姜晚漓躺在沙發(fā)上沒有回應,這不免讓左言有些緊張。
“姜設計師?”他又叫了一聲。
姜晚漓此時才緩緩睜開眼。
見她醒了,左言暗松一口氣。
“你先起來吃點東西吧,這些都是裴總讓我去私人廚房給你做的,裴總還說了,這幾樣都是你喜歡吃的菜,你看裴總還是很在乎你的,他從來不關心任何人的飲食喜好,你是個例外?!弊笱孕χf。
姜晚漓聽到他這些話,并沒有任何高興可言。
“我不需要他這種多余的關心,我現(xiàn)在需要的是離開這里?!彼渎暤馈?/p>
左言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接她這話:“你很久沒吃東西了,應該餓了,趁熱吃一點?!?/p>
他把食盒打開,把里面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擺在茶幾上。
姜晚漓撇一眼那些菜,沒有任何想要吃的念頭:“拿走,我不吃?!?/p>
“你多少都要吃一點,不為你自己,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
左言原本是好意勸勸她,可他這話對姜晚漓來說無異于引雷。
她的情緒一下上來:“我根本沒想要這個孩子,要是能把他餓沒了,也省得我去做手術?!?/p>
左言:“……”
他緩了緩接著勸:“那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絕食?!?/p>
“我……”姜晚漓實在控制不住情緒,只是她一動怒,感覺肚子更疼了。
她捂著肚子,突然很難受的樣子。
左言見狀連忙問:“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
聽到她這話,左言頓時緊張起來:“肚子疼?怎么回事?我馬上給裴總打電話,送你去醫(yī)院?!?/p>
就在他拿出手機要撥打電話的時候,姜晚漓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給他打電話,我也不去醫(yī)院?!?/p>
左言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真出問題,那就如她的愿了。
不行,她這孩子要是出事,那他就沒命了!
“我可以不給裴總打電話,但我現(xiàn)在必須送你去醫(yī)院?!?/p>
他顧不了那么多,立即把姜晚漓抱起來,快步往外走。
姜晚漓氣惱冷喝:“放我下來,我不去醫(yī)院!”
左言當然不會放,她肚子里孩子的命等于他的命。
左言和保鏢一起用最快的速度,送姜晚漓到醫(yī)院。
醫(yī)生給她檢查過后,神色嚴肅道:“你這是先兆性流產(chǎn)的情況,必須馬上做保胎?!?/p>
姜晚漓情緒很是很不好:“我不做保胎,你們現(xiàn)在給我做人流手術!”
醫(yī)生看向左言:“這……”
左言立即道:“這是裴總的孩子,你們誰敢給她做手術?馬上給她做保胎!”
醫(yī)生聞言更是重視了:“是?!?/p>
左言隨即對姜晚漓道:“裴總不點頭,不會有人給你做手術的,我現(xiàn)在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裴靳修此時和素素一起在醫(yī)生的辦公室,正在商討關于孩子的治療問題。
醫(yī)生:“孩子這個病已經(jīng)到了很嚴重的情況,最好六個月內(nèi)給他配型成功做治療,不然……”
他話到這里,被裴靳修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裴靳修拿出衣袋里的手機看了眼,顯示是左言。
素素隨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你要是有什么公事要忙,先去忙吧?!彼丝毯苁巧平馊艘獾牡?。
裴靳修只是微皺眉,掐斷了來電對醫(yī)生說:“你繼續(xù)。”
姜晚漓這次沒能阻止左言,眼睜睜看著他撥通了裴靳修的電話。
只是他們很快就聽到提示:對方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姜晚漓不無諷刺的看著左言,嘲弄道:“你根本沒必要給他打什么電話,孩子是我的,要不要他我有決定權。”
左言不敢疏忽,再次撥通裴靳修的電話。
姜晚漓不愿再受裴靳修的控制,趁著左言打電話,一把推開醫(yī)生立即往病房門口跑出去。
左言一驚,要追出去的時候,電話卻在此時接通。
手機傳來裴靳修低沉的聲音:“什么事?”
左言一邊著急去追姜晚漓,一邊匯報:“裴總,姜設計師跑了……”
裴靳修眸光一凝:“什么?你最好跟我說清楚‘跑了’是什么意思?”
姜晚漓不顧一切的往前跑,后面已是保鏢追過來的腳步聲。
她又急又亂,邊跑邊喊:“救命……”
旁人都不清楚什么情況,再說那些保鏢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沒人敢輕易出手幫忙。
她雖然像是無頭蒼蠅那樣跑,但還是跑出了醫(yī)院大門。
情急之下,她竟直接跑出馬路,一聲刺耳的緊急剎車聲響起。
后面追過來的左言和保鏢,看到姜晚漓倒在馬路上。
霎時間,他們的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