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4林菲菲對我和白詠琪這對孤男寡女一起出差很放心,我卻樂觀不起來,一想到要和林菲菲分開一周,我心里就像空了一塊似的。
這次要考察的工廠離我們山高皇帝遠(yuǎn),我們坐了四個小時高鐵,又坐了一個小時出租,幾經(jīng)輾轉(zhuǎn)才到了目的地。
這里分布著數(shù)不清的工業(yè)區(qū),它們就像一座座城市,只不過它們沒有高樓大廈,沒有繁華的商業(yè),只有一排排巨大的廠房和縱橫交錯的管道。
坐了半天的車,天空已經(jīng)由湛藍(lán)變成橙紅,夕陽的余暉灑在龐大的工廠建筑上,竟然顯得有幾分柔情。
我給唐楓打了個電話,她得知我們到了,很興奮,說讓我們稍等一下,她和她老板一起出來接我們。
閑來無事,我和白詠琪點(diǎn)了支煙打發(fā)時間。
大概也就等了半支煙的時間,一胖一瘦兩道身影,從夕陽下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胖子,像肉山一樣左搖右晃,稀疏的頭發(fā)像蒲公英似的隨風(fēng)飄蕩。
一個女子緊隨其后,她的長發(fā)在寒風(fēng)中輕輕飄動,猶如一幅優(yōu)美的畫卷。
我對胖子沒什么興趣,這個叫唐楓的女孩倒是讓我眼前一亮。
她臉蛋相當(dāng)漂亮,眼睛水汪汪的,如一泓秋水,給人一種很秀氣的感覺。
我對她沒有任何褻瀆之心,只是單純覺得她長得漂亮。
唐楓拉著胖子給我們介紹,這廝名叫包松,是這家工廠的老板,唐楓是他秘書。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這廝盯著白詠琪色瞇瞇的樣子,我估計八成唐楓已經(jīng)遭到了他的“毒手”。
包松看見我們,就像看見財神爺似的,連聲說歡迎兩位老師來廠指導(dǎo),我有點(diǎn)被他整得不會了。他看我和白詠琪都拉著行李,就先帶著我們?nèi)ゾ频臧矤I扎寨,然后他屁顛屁顛跑去開車。
我一愣,問唐楓:“不是說給我們安排宿舍嗎?”
唐楓甜甜一笑,“包總說宿舍太簡陋了,我們工廠旁邊一公里就是酒店,給二位訂了一個禮拜的房子,隨便住?!?/p>
她話音剛落,一輛白色M8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我和白詠琪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這個接待規(guī)模有點(diǎn)高,我們本來都做好了艱苦樸素的準(zhǔn)備,沒想到竟然給我們拉到了一個五星級酒店。
辦入住的時候,包松笑瞇瞇地問我:“余總,是開一個房間,還是兩個?”
“兩個!必須兩個!”我將他這種邪念扼殺在了搖籃里。
包松早就安排好了飯店,又開車?yán)覀內(nèi)ナ欣镱^吃飯,點(diǎn)了一大桌子生猛海鮮。
這廝給我和白詠琪各倒了一杯白酒,端著杯站起來沖我們敬酒,念念有詞:“歡迎兩位老師來我們廠指導(dǎo),我敬兩位一杯?!?/p>
我心中大駭,“包總,您不是還得開車呢嘛?這喝酒能行嗎?”
包松嘿嘿一笑,騰出一只手搭在唐楓肩上,色相畢露。
“嘿嘿,這不是有小楓呢嘛!她不喝酒,一會兒她開車送咱們回去?!?/p>
唐楓嘴角牽強(qiáng)地向上揚(yáng)起,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但眼睛卻沒有一同亮起,反而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沉重。
我心里一沉,看來這朵鮮花已經(jīng)被豬拱了。
包松給我一種很精明的感覺,他很會說場面話,說他這個加工廠給各大品牌做代加工,享譽(yù)全國,劍指國際。
不愧是當(dāng)老板的,吹牛都能吹得這么清新脫俗,我心里雖然對他不屑一顧,但不得不承認(rèn),吹牛吹得好,容易當(dāng)領(lǐng)導(dǎo),這句話太對了。
他和我聊了一陣亂七八糟的,飯沒怎么吃,酒倒是喝了不少。
晚飯結(jié)束以后,酒足飯不飽,包松把車鑰匙給了唐楓,我們從包間陸續(xù)撤離之際,我看到他借著桌子的掩護(hù),輕輕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回到酒店,我直接往床上大頭一栽,今晚喝了不少酒,但飯沒怎么吃,躺了一陣我竟然覺得有點(diǎn)餓了。
猶豫了一下,最終饑餓戰(zhàn)勝了理智,我決定去找白詠琪要點(diǎn)吃的。
路上她買了好幾桶泡面防身,當(dāng)時我還覺得多此一舉,我還挖苦她,說別的女人是水做的,她是碳水做的,直到剛才我一搜附近送外賣都在40分左右以上,才發(fā)現(xiàn)她是多么英明。
我按響了她房間的門鈴,門打開以后,嚇了我一跳。
她穿著一件浴袍就給我開門了,那種柔美與性感交織在一起的樣子,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我心里一緊,克制著想要掉頭就跑的沖動,苦笑道:“你怎么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白詠琪不以為然,小嘴一撇,“穿成這樣怎么了?你又不是外人,快進(jìn)來吧!”
她沖我一招手,那件寬松的浴袍,仿佛隨時都有脫落的可能。
我擺擺手,“還是別了,我就是有點(diǎn)餓了,問問你能勻我一桶泡面嘛!”
“你等著,我給你拿?!?/p>
等她轉(zhuǎn)身回來,手里多了一盒泡面和兩根火腿腸。
“不在我的屋子里吃?”
她笑瞇瞇地看著我,仿佛想把我的魂兒勾走似的。
我搖搖頭,苦笑道:“不了不了,大半夜敲你門,我還是硬著頭皮呢!”
“也是,你要是在我屋里吃,估計就不是頭皮發(fā)硬了?!?/p>
“……”
我說不過她,倉皇一般地離開了。
我剛把面泡上,門鈴忽然響了,不用問我也知道是誰。
無奈地打開門以后,白詠琪正笑吟吟地站在門外,身上還穿著那件浴袍。
老實說,她穿得這么誘人,我要是一點(diǎn)感覺沒有是不可能的。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她還只穿了一件浴袍,想想就覺得好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身體里亂爬。
人性都經(jīng)不起考驗,更何況xing了。
我沒敢把房門都打開,用身體堵住門,狐疑地問道:“怎么了?”
白詠琪嫵媚一笑,“剛才忘了把這個給你了。”
說著,她遞給我一粒膠囊。
“這是……”
“解酒藥。”
我一愣,她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一顰一笑都充滿了嫵媚的氣息,“你晚上喝了這么多酒,吃粒解酒藥可能會好點(diǎn)兒,別太感動?。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