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自己掏錢把客訴賠償了,臨期烤腸送出去了一百多份,其實一共只賠付了3000多塊錢,這點兒錢只是周薔她們銷售額的冰山一角,可她們居然都舍不得往外吐。
我身邊也有一些做直播的朋友,他們也不理解我,覺得我沒必要自己掏錢包賠這個錢。
我懶得和他們解釋,我身邊這么多人,只有周疏桐和林菲菲支持我。
我先把錢賠付了,但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要不然以后周薔那邊如果再出什么幺蛾子,她會自動認(rèn)為還是我賠。
周薔接到我的“討薪”電話,輕輕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余斌,我都和你說過了,不用管他們,現(xiàn)在是你非要退錢,然后你又找我們來要錢,這也不合適啊!”
她尾音拖得長長的,就像一條涂了蜜的鋼絲,柔軟卻暗藏鋒芒。
緊接著,電話里又傳來一聲悠閑的喝水聲,才慢悠悠地說道:
“我知道你人好,可咱們是合伙賺錢嘛!你不應(yīng)該和我翻臉,至于那些人嘛!
我們又沒逼著他們買,是他們自己樂意,再者說這玩意又沒過期,咱們直播間那些話術(shù),
肯定得夸大事實啊!我確實送了一些新日期的烤腸,但送完了??!”
我知道和她說不通,也懶得和她周旋,直接亮出底線:
“如果你不賠我這個錢,那我就和你們終止合作!”
周薔萬萬沒想到,我竟然要終止合作,頓時被懟得啞口無言,愣了好幾秒才咆哮道:
“余斌!你是瘋了嗎?就為了這點兒破事,你就和我吵架?至于的嗎?”
我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心底泛起一陣冰冷的厭惡。
周薔是什么樣的人我早就有所領(lǐng)教,和她這種只看重利益的人合作,就像在火山口上跳舞,隨時都可能被噴發(fā)的巖漿吞噬,
周薔長相甜美,可在她甜美的外表下,那些算計就像瘋狂涌動的巖漿。
她現(xiàn)在說的每一句話,仿佛都像裹著貪婪的熱浪,誰知道哪句話里暗藏殺機(jī)。
累!
和這種人合作太累了,以前我還能看在錢的面子上說服自己,可這件事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與其為了這點兒錢和她周旋,還不如一刀兩斷,沒必要讓自己整天坐在火山口上。
周薔滔滔不絕,可我根本不聽這些,冷冷地說道:
“就這樣吧!今天你們就會收到我終止合同的郵件。”
電話那頭忽然冷笑一聲,周薔的笑聲就像毒蛇吐信般“嘶”的一聲劃過我的耳膜,她冷冷開口,極慢極慢,每一個字就從冰渣從齒縫里碾出來:
“余斌,你可想清楚了,我們是簽了合約的,如果你要終止合作,那就得賠償我們!”
我早就把合同研究透了,她這招對我來說根本不好使,我冷笑道:
“你是不是都沒好好看過合同?你好好看看?!?/p>
“?。亢贤銊e掛,等我找找!”
她說完,那邊響起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我冷笑了一聲,嘆氣道:
“行了,別找了,我這里有電子版的,發(fā)你一份!”
我一邊把合同發(fā)過去,一邊解釋道:
“你往后面看,其中一條寫了,如果你們讓我產(chǎn)生了損失,理應(yīng)由你們賠償我的損失,如果你們不賠付,我隨時都可以解約!”
白紙黑字,我不信她不服。
周薔立馬軟了,“剛才是我不對,我態(tài)度不好,你別和我生氣……”
我已經(jīng)徹底看清楚她是什么樣的人,她現(xiàn)在說什么我都不信,堅定不移地要和她解約。
電話里自然不歡而散。
我雷厲風(fēng)行,直接給她們公司發(fā)郵件解約,她老板立刻給我打電話,態(tài)度別提多謙卑了,中心思想就是千萬別解約,其他一切好談。
但我不想和她們談了,勉強(qiáng)維持一段關(guān)系讓我疲憊不堪,與其很用力地維護(hù),倒不如趕緊離開。
我這邊剛掛電話,林菲菲也接到了周薔的電話。
周薔還能說什么,猜也能猜得出來,無非就是圍魏救趙唄!
林菲菲掛了電話,笑瞇瞇地朝我走來,這丫頭心情不錯,我的情緒也被她感染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別告訴我,你被周薔腐蝕了,想勸我看在錢的面子上,別和她一般見識?”
林菲菲瞥了我一眼,幽幽地說道:
“當(dāng)然不是!她剛才給我打電話,先和我道歉,說那天不應(yīng)該和我吵架,是她不對,
然后說什么之前鬧著要提前退房也是她不對,反正宗旨就是讓我勸你別解約,但被我拒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