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對方的五千萬開口之后,夏幽也沒打算再出價。
顧庭風(fēng)見夏幽就這么偃旗息鼓了突然還是有點輸人一頭的不爽感,所以又說:“我還有點錢,借你。”
夏幽意外了一下,“你還挺講義氣?!?/p>
顧庭風(fēng)被這話夸爽了:“那是當(dāng)然?!?/p>
“六千萬?!?/p>
隨著另一道男人聲音響起,那道身影也緩緩走到了夏幽的身邊,直接把顧庭風(fēng)擠了過去。
當(dāng)這個人走到她身邊的時候,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夏幽不需要回頭,就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
“你這人——”被擠開的顧庭風(fēng)剛要開罵,可一看到來人罵人的話都塞了回去。
馬上閉嘴了。
雖然戴著口罩,但這人就算化成灰了顧庭風(fēng)都能認(rèn)得出來。
“七千萬。”另一邊繼續(xù)在加價。
“八千萬?!?/p>
“九千萬?!?/p>
“一億?!彼nD了一下繼續(xù)補充了兩個字,“A幣?!?/p>
頓時整個賣場嘩然。
一個億的A幣!幣值是是賣場的流通幣的五倍!
也就是五個億!
五個億買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不知道品質(zhì)的玉石,這根本是穩(wěn)賠不賺的買賣好吧?
拿五個億來這么玩兒?
這是什么頂級紈绔子弟?還是錢多了沒地方燒?
但也有一些人再次認(rèn)真的審視起了這塊石頭,在估量這塊石頭到底為什么能拍賣上這么高頂級價格。
難道說是他們錯過了什么?沒看出這塊石頭的價值?
夏幽也十分詫異,忍不住開口:“你家里有金山?”
他聲音低沉,“嗯。”
夏幽:“……”
是她格局小了。
這種等同于油田酋長的富貴什么時候能輪到她。
而另外一邊黑色西裝男人目光和他相視了一眼。
他收回目光后只低聲冷淡的說了句,“罷了,君子不奪人所好?!?/p>
他的華語很標(biāo)準(zhǔn),甚至聽不出一點外國口音。
“價高者得。”他聲音平靜開口,“借口只會讓人覺得可笑?!?/p>
意思也很明顯,他并沒有認(rèn)同西裝男人的話,也不承認(rèn)他所謂的不奪人所好。
這游戲就就是價高者得。
所謂什么君子不奪人所好,反倒是聽起來像是在故意讓給他似的。
讓他別用這種借口。
想要,就加錢。
是在打西裝男人的臉,也是在駁他那句話的面子。
夏幽唇角勾了勾,樂得見這種熱鬧。
西裝男人眼角泛起一絲寒光,目光森寒。
“閣下,還真是不買面子?!?/p>
“分人?!笨谡窒碌穆曇魩е环N冷冽的從容。
西裝男人雖然周身的氣息陰冷的可怕,但他沒再出價。
也沒有其他買家再出價。
這塊石頭最終以五個億的拍賣價格成交。
也成為本次拍賣會場里競價最高的貨品。
而那個西裝男人也并沒有再這里逗留。
在這塊石頭結(jié)束拍賣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帶著人離開。
只是走之前,他再次看向了那個男人和夏幽。
目光在他們身上各自停留了片刻后,最后落在了夏幽身上。
他嘴唇動了動,眉眼清冷凜冽,容色平靜。
片刻后他才收回了視線,繼續(xù)闊步繼續(xù)離開了這里。
隨著他的走動,身后一群的人也都跟著在他身后烏泱泱的離開。
夏幽皺了皺眉。
雖然那個男人剛剛沒說出聲音,但她卻從他的唇語里讀出了那句話。
是一句華語,三個字。
“下次見。”
這三個字的時候,是看著夏幽說的。
而他的眼神里在那時也隱隱的透出了一絲玩味和危險。
顯然,比起這個跟他搶拍賣品的男人。
他對于夏幽更感興趣。
而這種興趣,是極其危險而致命的。
夏幽雖然讀出了他的唇語。
但臉色很是淡然,也對他的這種類似于預(yù)告性質(zhì)的殺機,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他停手,估計是因為他沒錢?!毕挠恼f。
身邊的男人口罩下的唇線淺淺勾了起來,“我知道。”
夏幽也笑了一下,“那你還當(dāng)這個大冤種?”
“誰說我是大冤種?!彼碱^微皺。
顧庭風(fēng)聽到他們倆人的對話一臉懵逼。
等等。
他是錯過了什么嗎?
他應(yīng)該什么都沒錯過啊?
怎么突然他們倆說話自己就聽不懂了呢?
還有,夏幽難道認(rèn)出他是誰了嗎?
什么時候的事?
聽著兩人的對話,他忽然覺得自己被孤立了。
明明自己才是一直參與其中的人???
“他會沒錢?”顧庭風(fēng)忍不住了。
那種人怎么可能會缺錢。
會是連幾個億都拿不出的人嗎?
夏幽只是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挑眉,“這就要問他了?!?/p>
顧庭風(fēng):??
擱這兒跟他打什么啞謎呢?
怎么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問你?”
而他只是冷冷睨了一眼顧庭風(fēng),顧庭風(fēng)立馬就老實閉嘴了。
“我國近幾在搞反詐,境內(nèi)的任一家銀行對于提取境外銀行的提取額度都有限額。就算幾家國際銀行在額度上也一樣遭到了削砍。簡而言之,他有錢,但是他在我國境內(nèi)無法提取支出,手續(xù)繁瑣。當(dāng)然,可以從境外走。但顯然,他不想這么麻煩?!?/p>
他說完之后,顧庭風(fēng)才明白了點。
那個人根本不是沒錢,只是手里的現(xiàn)金流沒有辦法能拿出這么快。
“你也知道?”顧庭風(fēng)看向夏幽。
夏幽聳聳肩,“不知道,我猜的。他這種人很明顯不缺錢,能停手也不可能是為了給他面子,那只可能是沒那么方便拿更多的錢了?!?/p>
“聰明?!?/p>
顧庭風(fēng):“……”
為什么突然好像襯托的就他一個大傻子。
夏幽看向身邊的男人:“你好像知道他是什么人?”
“嗯?!?/p>
見他沒繼續(xù)往下說,夏幽就沒繼續(xù)問了。
但他卻主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