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廟祝開口說道:“河伯大人,今日祭品準(zhǔn)備齊全?!?/p>
“香果、鮮魚、酒水等一應(yīng)俱全。”
“外面天氣陰霾,可能會有一場雷雨。”
另一名廟祝補(bǔ)充道:“昨日下了一整天的雨,今日虹銷雨霽?!?/p>
“天色漸漸變好,望河伯大人能感知一二?!?/p>
“或許可以賜福村民,讓他們的農(nóng)田豐收?!?/p>
一名廟祝眼神微動,繼續(xù)說道:“此外,石川縣近日發(fā)現(xiàn)了留國邪僧的蹤跡?!?/p>
“昨夜我們遭遇過一些,已擊殺一人。此事感覺不對勁?!?/p>
張鱗的意識從廟祝們的低語中逐漸清晰。
盡管他不再需要休息,但這些瑣碎的碎碎念聲常常能帶來一些有用的信息。
尤其是今天關(guān)于邪僧的消息,讓他警覺起來。
他從未低估過這些邪僧的危險。
尤其是那些身披黃袍、宣揚(yáng)異端教義的留國邪僧。
張鱗記得,先前他曾與幾波邪僧發(fā)生過沖突。
這些人極力傳播著詭異的教義,并且試圖在魏國各地挑起事端。
他輕輕地閉上眼睛,開始思索邪僧的行動軌跡。
是否會對自己的轄區(qū)帶來威脅。
正如這些廟祝所說,邪僧們的行為異常。
若不加以遏制,恐怕會帶來很嚴(yán)重的后果。
河伯廟附近的劉家村。
村民們忙碌地開始農(nóng)活,尤其是經(jīng)過了連日的雨水。
今天的農(nóng)田耕作格外繁重。
村里的孩子們一如往常在田地附近玩耍嬉戲。
突然,一名小孩停下了玩耍,瞇起眼睛看向村頭。
只見一群人緩緩走來,身穿一襲橘黃的僧袍。
個個光頭,面容陌生,氣質(zhì)古怪。
村民們最初并沒有注意,但隨著這些人的接近。
村民們感覺有些不安。
“這些人是誰?”一名村民低聲問道。
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我不清楚,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外地來的?!?/p>
另一名村民答道,但眼中已充滿了戒備。
不久,村民們的警覺迅速升級。
當(dāng)他們注意到這些人不發(fā)一語,且面色冷峻時,心中更是升起了疑慮。
見狀,一些村民趕忙將孩子們帶進(jìn)了村里。
試圖將他們保護(hù)在安全的地方。
然而,令人更加不安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些僧人忽然開始低聲念經(jīng),聲音一波一波地傳入村民耳中。
剛開始,大家以為他們只是單純的念誦佛經(jīng)。
但很快,村民們開始感到一種莫名的困倦感蔓延全身。
腦袋一片空白,身體仿佛失去了控制,開始不由自主地向這些僧人走去。
這些僧人正是梵音禪院的法師,他們通過特殊的經(jīng)文施加了蠱惑和催眠的力量。
輕易地控制了村民的意志。
法師們面帶輕蔑,看到眼前這些無助的村民,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對他們而言,這一切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們習(xí)慣了在任何地方都能獲得虔誠的信徒。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凡人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螻蟻。
隨著這些法師的引導(dǎo),村民們紛紛開始低頭跪拜。
甚至連最年幼的孩子也被迫屈服于這股力量。
當(dāng)其中一名法師看向一個小女孩時。
眼中閃過一絲淫邪的光芒。
他靠近小女孩,溫柔地開口。
“這位小妹妹,長得真是乖巧,可以成為我禪院的侍女?!?/p>
然而,意外發(fā)生了。
小女孩抬起頭來,用清澈的眼睛直視著那個法師。
稚嫩地說道:“我不要跟你,我要跟著河伯大人?!?/p>
這一句話,宛如一聲雷響,擊碎了法師們的蠱惑之力。
村民們似乎被某種力量喚醒,紛紛開始重復(fù)著。
“河伯大人會保佑我們,我們要信仰追隨河伯大人。”
這些聲音如同一股洪流,沖擊著法師們的心智。
梵音禪院的法師們感到不可思議。
憤怒的情緒在他們心中升騰,眼神中閃爍著殺氣。
“什么河伯!以后你們只應(yīng)該信仰梵音禪院!”
“只有梵音禪院能洗凈你們的骯臟!”
一名法師大聲宣告,聲音充滿威脅。
然而,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繼續(xù)施加壓力時。
突然,一聲冰冷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找死!”
這聲音如雷霆般轟響,震蕩著每一個法師的內(nèi)心。
所有人都瞬間僵住,空氣仿佛凝固了。
那是來自天上的怒吼。
張鱗的憤怒回應(yīng)如同一道驚雷震在他們腦海里。
法師們突然感到一股劇烈的頭痛。
從頭頂?shù)郊贡车拿恳桓窠?jīng)仿佛都在扭曲拉伸,疼痛難忍。
這種感覺似乎是從腦海深處傳來。
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撕裂他們的意識。
幾個法師忍不住雙手抱頭,臉色慘白,嘴唇發(fā)抖。
他們的內(nèi)心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這是……什么?!”一名法師驚恐地大喊。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正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侵蝕。
整個人仿佛被壓得透不過氣來。
“是……是他!”另一名法師聲音顫抖。
他意識到,眼前這股強(qiáng)大的氣息。
正是來自那位他們從未見過的強(qiáng)大存在河伯。
這些法師們已經(jīng)無法承受張鱗的威壓。
盡管他們來自梵音禪院,修為都在九品后期左右。
但在張鱗的威壓面前。
他們感到自己像是渺小的螞蟻,完全無法抵抗。
張鱗并未現(xiàn)身,而是通過神識的力量施加了威壓。
他的神識像一把利劍,瞬間斬?cái)嗔诉@些法師所施加的蠱惑和催眠。
將被迷惑的村民從迷霧中拉回現(xiàn)實(shí)。
村民們的神情逐漸恢復(fù)清醒,眼神中帶著些許迷茫。
但很快,他們意識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村中的一個老婦人聲音哽咽,低聲說道。
“我們……我們竟然差點(diǎn)失去了自我,差點(diǎn)……”
“是邪僧!”另一名村民憤怒地喊道。
“他們竟然敢用這種方式誘導(dǎo)我們!”
“河伯大人保佑我們,讓我們再次醒來!”
“河伯大人,感謝您救我們!”
一名年輕的農(nóng)夫淚眼朦朧,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向著廟中的神像虔誠地磕頭。
“若不是您,我們早已成為邪僧的傀儡,失去了自己!”
其他村民也紛紛跪下,語氣激動。
“河伯大人,您是我們的恩人!”
“是您讓我們免于淪為邪僧的工具,保全了我們?nèi)?!?/p>
村民們的聲音充滿了感激,整個村頭的氣氛頓時變得虔誠。
人們一邊哭泣一邊禱告。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河伯大人的無盡敬仰。
一處深山中,那幾名邪僧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
張鱗神識如刀鋒一般割裂空氣,冷冷地道。
“你們來此意欲何為?”
法師們在強(qiáng)大的威壓面前顫抖不已。
無法自控地跪倒在地,嘴唇發(fā)白,無法言語。
張鱗的氣息無比沉重,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無窮的威懾力。
讓他們?nèi)缤硖幍鬲z般絕望。
“說!”張鱗的聲音如雷霆般在法師們的腦海中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