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手鐲凌云之叫到兩千,莫不是瘋了,沒人再跟她搶,她如愿拍下,當場戴到了手腕上,在交易單上簽了字按了手印后,讓人拿著去沈公館取錢。
“沈家如今是什么光景誰不知道,莫說兩千,一千能拿出來嗎?”競拍失敗的人諷刺道。
喜兒:“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少看不起人?!?/p>
又道:“就算沈家拿不出,這點錢,我們小姐也有?!?/p>
“你們小姐的錢還不是從沈家要的聘禮,她自己有幾個陪嫁,真以為人人都是少帥夫人呢,光陪嫁就一百零八抬?!?/p>
“少帥夫人的嫁妝也是從沈家要走的錢!”喜兒怒不擇言。
“大膽!”花朝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沈家的錢都是少夫人昔日賺的,少夫人拿走的是她自己的錢,沒有少夫人,沈家早流落街頭去要飯了?!?/p>
喜兒挨了一巴掌反應過來說錯了話,慌亂的躲到凌云之身后。
凌云之冷冷的看著花朝:“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當我是死的?”
花朝并不懼她:“她口無遮攔,污蔑少夫人,莫說是你的丫鬟,就是大帥府的丫鬟,也得罰?!?/p>
凌云之蹭的起身,揚手要抽回去。
“凌云之,你的手不想要了?”謝扶光清清淡淡的嗓音,如一只無形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凌云之的手背又隱隱作痛,半秒后,她大步離開。
“少夫人不必同她置氣,從前囂張慣了,還以為自己是軍政府官員呢?!?/p>
“軍政府官員也不敢跟少夫人叫囂?!?/p>
大家七嘴八舌的指責凌云之。
謝扶光只是淡笑并不接茬,別人踩高捧低她聽著就好,那是一句也不能回應的,否則便會落人口舌。
沒過一會,拍到衣服首飾的人都簽好了交易單,也都是要去各家收錢的,畢竟誰出門也不會帶太多銀錢。
春水秀至此徹底結束,眾人也一一告辭離開。眼看天要黑了,謝扶光也沒多待,今天的進賬她已心中有數(shù),詳細的賬單,回頭再看。
大衛(wèi)送她,小聲道:“以后這種服裝走秀我們可以多舉辦幾次?!?/p>
賺錢太容易了,這群太太小姐們花錢眼都不帶眨的。
“物以稀為貴,經(jīng)常舉辦就不稀奇了?!敝x扶光道:“一年兩次,春秀和秋秀,雜志每月一出,禮服要走獨家高定的線路,你要相信我,女人都不喜歡別人跟自己穿一樣的?!?/p>
頓了下,又道:“你找人把雜志翻譯成洋文?!?/p>
大衛(wèi):“你還要把衣服賣到西方去?”
“當然?!敝x扶光睨他:“就許你們賺我們的錢,不許我們賺你們的錢?”
“NONONO,我不是這個意思?!贝笮l(wèi)解釋:“東西方審美不同,西方人大膽奔放,東方人內(nèi)斂,她們不會喜歡保守的衣服?!?/p>
謝扶光:“賣給你們的,自然不會是這些款式,我會再出一本雜志,照我說的辦,保管你賺的盆滿缽滿?!?/p>
不就是暴露的衣服嗎,她前世見的還少嗎,就不說別的,她出款比基尼都能賣爆。
大衛(wèi)一向?qū)λ月犛嫃?,送她到門口,又提起另外一件事:“Sunny,我想以顧問的身份進入軍政府?!?/p>
這是他送謝扶光飛機想得到的回報。
謝扶光沉吟片刻,問道:“這是你個人的意愿,還是家族的意愿?”
大衛(wèi)身后是美國的富商家族,他來東方撈金,少不了家族的支持,能搞來飛機,家族也沒少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