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葉清歡就趕緊捂嘴。
壞了,她怎么能問這樣的問題呢?
沈凜在她耳邊低笑:“怎么?懷疑我的能力?”
“不不不……”
“那是擔心我憋久了,會憋壞?”
“不不不……”
除了說不,葉清歡已經不知道說啥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怎么能在床上和他聊這種話題呢?
萬一他覺得自尊心受傷,非要自證……
“放心,我只是自制,不是有毛病。”沈凜的嘴唇有意無意的拂過她的耳垂,“不過,如果夫人想要,我也可以用別的方式……”
“不要不要!”葉清歡氣急改壞的喊停,用力想從他懷里掙脫出去。
沈凜被她逗得大笑,不止手摟腰,還把大腿也擱她身上壓著:“好了好了,睡吧!我嚇你的?!?/p>
葉清歡緊張的情緒遲遲得不到緩解,怎么睡著睡?
沈凜倒是好睡,懷抱軟玉溫香沒多久就進入夢鄉(xiāng)。
他,終于有自己的家了!
————
次日,葉清歡睡到出太陽才醒。春燕進來伺候,眉飛色舞的說:“這里真好,不用早早起床應付那些婆子管事們?!?/p>
“確實。”
葉清歡伸個懶腰。
前世今生不是在奮斗就是在辛苦掌家,很少能像現(xiàn)在這么任性地睡懶覺。
眼角的余光掃到小軒窗下的寶石樹,葉清歡道:“去請老許和如嬤嬤來用中飯,就說是讓他們來認認路?!?/p>
“是?!?/p>
梳妝后,葉清歡開始熟悉新家。
雪后初晴,陽光明媚,藍天如洗。
卻不想,迎來不速之客。
秦氏和余氏來訪。
“哎呀,這新宅子真不錯。凜哥兒真是有能耐,短短時間就找了這么好的宅子。”秦氏習慣性的羨慕與忌妒。
余氏穩(wěn)重道:“清歡,我們來認認路,沒打擾你吧?”
異??蜌?,必定不尋常。
葉清歡不動聲色的頷首:“沒有?!?/p>
“那就好!我們今天來認認門,順便告訴你件事?!庇嗍涎鹦θ荩拔壹液湍愣?,也從將軍府分出來了?!?/p>
這倒是葉清歡始料未及的。
二房三房歷來都是依附大房過活,怎么突然分家?
“是你二叔和三叔提出來的,你婆婆和容哥兒很不高興。但在我們的堅持下,還是同意分府了。如今西府和東府之間的門洞已經堵上了?!庇嗍险f。
葉清歡猜不透她們的意思,便沒接話,靜待下文。
秦氏說:“你二叔三叔雖然沒出息,但絕對忠于沈家軍。他們看穿了容哥兒的野心??上Т笊┢奈覀円矝]辦法,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抗議?!?/p>
葉清歡的心猛跳了幾下,明知故問:“三弟怎么了?”
“清歡,容兒哥想要凜兒的兵權。這件事,我們支持凜兒?!庇嗍系?。
原來是看破了未來,特地來表忠心的。
葉清歡說:“我只會管家,別的事都不懂。二嬸三嬸這些話應該和將軍說。”
“沒關系,凜兒最信任你,和你說也是一樣的?!庇嗍辖o秦氏一個眼神。
秦氏也陪笑:“如今分了府,我們也學著掌家。雖然手頭緊,但日子還是能過下去的?!?/p>
提到錢,葉清歡就不說話了,低頭喝茶。
“唉!也怪我們不爭氣的,沒有個正經的營生。這一分府,以前管理的鋪子也被大嫂收回回去了?!鼻厥蠂@息。
余氏附和:“是啊是啊!不過大嫂想以此扼制我們,我們是萬萬不會屈服的。”
“分府時,老夫人沒給你們分家產?”葉清歡問。
余氏搖頭:“大嫂已經夠生氣的了,怎么還會給我們家產?不過好在這些年,我們也各自積攢了些,暫時還能應對?!?/p>
“只是孩子們都長大了,討親嫁娶的都很花錢??峙码y以維持?!?/p>
“……”
葉清歡懂了:是來要錢的!
開玩笑,她已經不執(zhí)掌將軍府了,再他們分府的事她就是豬!
想讓她掏腰包補貼?做夢!
“清歡,云哥兒分府的時候,你還幫他們爭取了個莊子。要不,你也幫幫我們爭?。俊鼻厥险f。
葉清歡搖頭:“抱歉,我已經不是主母,管不了。”
“可你是凜哥兒的妻子……”
“如今當家的是我婆母和白芷。兩位嬸嬸有需求,還是去找他們比較合適。”
“清歡,你嫁妝多……”
“那也是我的。怎么,兩位嬸嬸想要我的嫁妝?”
秦氏一開口,就被葉清歡給堵了嘴。
打了半天太極,兩人得不到好處,略坐了坐就告辭。
春燕松了口氣,說:“往后可別再來了,看著她們就害怕?!?/p>
“既然分府,以后不會再來找我要東西了?!比~清歡沉吟道,腦海里有個大膽的想法。
沈凜曾經和她說過,二叔三叔原本也是可以上戰(zhàn)場的,卻因為家庭內部的事消磨了斗志和才華。
那么,有沒有可能這些年三叔三叔“爛泥扶不上墻”的生活方式,只是在麻痹沈老夫人和沈容……
“夫人,如嬤嬤來了?!贝河暌鐙邒哌M來。
葉清歡收回心神,搬出寶石樹問:“嬤嬤可見過此物?”
“這是老夫人親手做的寶石樹。”如嬤嬤一眼就認出來。
“外祖母?”葉清歡詫異。
所以這樹,是白家家傳的制作手法?
“沒錯。老夫人說女子出嫁手里應該有花,于是做了這寶石花束。誰想小姐最終竟是嫁給人當妾,這花便用盆裝起來當擺設?!比鐙邒呋貞浿鴱那?,不勝唏噓,“夫人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
“白芷也做了一捧寶石花,比這個更華麗更漂亮?!比~清歡說。
如嬤嬤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