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堯,你確定你姑姑沒抱錯孩子嗎?”花郁塵一言難盡。
“怎么看都不像你表弟?!?/p>
周靳堯冷不丁道,“你也說是表的咯?!?/p>
“……”
秦周自拍完收起手機(jī),“你們懂什么,這叫苦肉計?!?/p>
“你故意撞的啊?”花郁塵問。
“那倒不是?!鼻刂苷f,“摔的。”
“秦先生是嗎?”有個護(hù)士進(jìn)來了,拿著針筒。
“是的?!?/p>
“來,褲子扒下來,打個屁股針?!?/p>
“……”
秦周談針色變,還是屁股針,頓時抓著褲子。
一臉難受的商議道,“能…能不打嗎?”
護(hù)士說,“以前打過破傷風(fēng)嗎?”
秦周搖頭。
“先做個皮試吧?!?/p>
“還得皮試???”秦周炸裂了,不可置信的音都破了。
護(hù)士微微一笑,“我輕點(diǎn)。”
“嘁~你這話我也說過不少,騙鬼的?!?/p>
周靳堯不耐道,“快點(diǎn)的,哪里那么多話?!?/p>
“阿郁,摁著他!”
一個扒他袖子,一個捂他眼睛。
一針皮試扎得秦周嗷嗷叫喚。
護(hù)士姐姐確實很溫柔,說話輕聲細(xì)語。
但是一旦下手,那是快準(zhǔn)狠。
瞧瞧,打完之后,人家又笑瞇瞇的說,“好啦~是不是一點(diǎn)不痛?”
秦周欲哭無淚,“不是打在你身上,你當(dāng)然不痛?!?/p>
周靳堯沒好氣道,“不是苦肉計嗎?不痛還叫什么苦肉計?!?/p>
皮試沒問題,護(hù)士小姐姐再次拿著針筒過來。
溫柔一笑,“秦先生,褲子扒下來哦~”
“???還來??”
周靳堯朝花郁塵說,“摁著他?!?/p>
又是一個扒褲子,一個摁住他。
美女護(hù)士一針下去。
“嗷——謝特——”慘叫如同殺豬。
“放松哈~”美女護(hù)士柔聲道,“要不然藥推不進(jìn)去~”
秦周咬著牙說,“針扎你屁股你放松一個給我看看…站著說話不腰疼?!?/p>
護(hù)士微微瞇眼。
“嗷嗷嗷——輕點(diǎn)!輕點(diǎn)?。 ?/p>
秦周小時候打針是出了名的費(fèi)力。
爹媽醫(yī)生追著跑。
拔了針,美女護(hù)士說,“自已摁著棉簽,三十分鐘后再離開?!?/p>
秦周說,“老子長這么大,什么時候打過屁股針,真的是…”
花郁塵笑說,“人家護(hù)士都沒嫌棄你叫的她耳膜破了?!?/p>
周靳堯說,“他暈針?!?/p>
“暈針吶?”
“嗯?!?/p>
“那脫褲子噓噓怎么辦?”
秦周一愣,周靳堯低笑。
反應(yīng)過來后爬過去,咬著牙啪啪啪的打了這個狗日的花老四好幾下。
“你要死?。磕悴粨p我心癢癢是吧?”
秦周氣呼呼的坐回床上,一個止血棉簽砸過去。
“再嘴癢這個就扔你嘴里?!?/p>
棉簽落在花郁塵腿上,花郁塵連忙抖掉了。
“今晚去你舅舅家吃飯?!敝芙鶊蛘f,“阿蠻她們回家了?!?/p>
這聲回家了,他的心跳也在為之加快。
秦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了他手上明晃晃的戒指。
“你…求婚了?”
“沒有?!?/p>
“那…你們領(lǐng)證了?”
“也沒有?!敝芙鶊蛘f,“我想,但是她說不急?!?/p>
秦周說,“你不怕她又后悔???趕緊領(lǐng)個證免得夜長夢多?!?/p>
周靳堯笑了笑,“她不會走了?!?/p>
“你就這么篤定?”
“我們在備孕…”周靳堯說,“備孕二胎…”
花郁塵驚呆了,“二…二胎?”
“喬喬等不了?!?/p>
我的天…花郁塵咽了咽口水,虧他之前還一直覺得阿堯孤零零的可憐…
敢情是他的運(yùn)勢沒到。
別人頂多雙喜臨門,他命里就是三喜臨門。
一胎,老婆,二胎,一起搞定了。
“思思姐他們知道嗎?”花郁塵問。
周靳堯垂下眸子,“暫時不知道。”
“阿蠻不準(zhǔn)我去拜訪他們,但是找個時間,我還是得去?!?/p>
“備啥孕啊?!鼻刂苷f,“一胎一次就中,二胎能有多難?!?/p>
花郁塵說,“你怎么知道一次就中?你擱旁邊看見了?”
“昂~”
“……”
花郁塵瞠目結(jié)舌,“你?睡人家床底下呢?”
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沒什么好藏的了。
秦周說,“監(jiān)控里看見的啊?!?/p>
“監(jiān)…監(jiān)控?”花郁塵一時大腦短路了兩秒。
還在想誰家酒店這么損,居然偷拍。
忽然靈光一乍,“你說的是我結(jié)婚的酒店?”
“昂~”
花郁塵:“……”
“我操你大爺!我那時候問你你不是說阿堯跟別人嗎?”
“說什么畫面不堪入目,叫我別看?!?/p>
花郁塵想揍他來著,秦周連忙指著他,“唉唉唉?”
“是你叫我看的啊,不帶急眼的啊?!?/p>
花郁塵還是一拳干了過去,“你怎么不告訴我,你這個大傻叉!”
“嘶~”秦周摸了摸被砸痛了的地方,“你丫揍我?”
他指著一旁的周靳堯,“罪魁禍?zhǔn)自谶@里,你不是應(yīng)該揍他嗎!”
“周靳堯,你個缺大德的害人精。老子次次跟你背鍋!”
“再說了!這能怪我嗎!”
“這事說出去誰敢信???你就是現(xiàn)在讓你老婆知道,他還不得撕了表哥?!?/p>
“且不說你老婆了,你能想象得到他喜歡阿蠻?”
花郁塵說,“你廢話!我兄弟心里的小九九我還不知道?”
“阿蠻還沒畢業(yè)兩人就纏上了?!?/p>
“我操!”秦周瞳孔震驚的看著他,“你居然什么都知道?”
“我怎么一點(diǎn)都沒聽你說?”
花郁塵氣急的指著他,“你個傻逼!”
“你早告訴我那人是阿蠻,我還能讓她擱外邊流浪那么久!”
秦周說,“我以為你不知道?!?/p>
“我怎么不知道!”
花郁塵看向周靳堯,“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明明知道阿蠻還沒畢業(yè),你怎么會…”
“那啥就算了,你還不做措施,叫她剛畢業(yè)就給你生孩子?!?/p>
周靳堯閉了閉眼睛,“我說了,我不記得了…”
“被下藥的不止岑露一個,還有我?!?/p>
花郁塵說,“你一五一十的說清楚?!?/p>
周靳堯說,“岑露被岑璉纏住,脫不了身,給我發(fā)信息?!?/p>
“我去了?!?/p>
“桌上放了兩杯給岑露的踐行酒,岑璉想要給她踐行?!?/p>
“我那時候不清楚岑璉對她的心思,以為就是普通的酒?!?/p>
“誰知道剛出門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p>
“不知道他摻了多少藥,短短幾分鐘,電梯都沒出就看東西重影了?!?/p>
“心跳又快,大腦又熱,整個人水深火熱的。”
“爬進(jìn)了房間之后,后面的事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身體的感受?!?/p>
花郁塵聽完,問道,“所以…你是為了替岑露解圍,中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