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堯接過無事牌,鞠躬謝過。
“小女要是能平安度過兇險,我一定捐滿觀里的功德箱?!?/p>
老道長笑說,“善信看上去是有福之人,一定會平安順遂的?!?/p>
花郁塵一愣,“還會看相呢?你給我看看?!?/p>
老道長瞧了他一眼,“今年貴庚?最近是不是不太順遂?”
“馬上就31了?!?/p>
“你子女緣多,天魁星入夫妻宮?!?/p>
“什么意思?”花郁塵不太懂。
“不是什么壞事,吉星為主,你們夫妻感情好,相互依賴,不容易分開?!?/p>
這樣一說,花郁塵心里爽快了不少。
“那你剛才為什么還問我是不是最近不太順遂?”
老道長說,“三十一遇忌煞,有一劫,痛徹心扉。”
花郁塵愣了一秒,下意識說道,“不可能?!?/p>
老道長笑道,“心態(tài)放寬,波折總會過去?!?/p>
“善信今后一直到晚年都是一帆順遂。”
“子女宮天梁星坐守,親子關(guān)系融洽,將來兒女個個成器。”
花郁塵頓時笑道,“是嗎?哈哈,那就借道長吉言了?!?/p>
周靳堯說,“你剛剛不是說不可能嗎?”
花郁塵收好菩提珠,說,“我這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聽勸?!?/p>
“嘿嘿,回去了?!?/p>
周靳堯給了一筆不菲的香火錢,隨后跟著花郁塵一塊兒離開了這里。
下山的時候,周靳堯問,“你怎么會想來這里?”
花郁塵說,“來接孩子回家?!?/p>
一樣,他也是想來接個孩子回家。
也不知道靈不靈。
洛小蠻一覺睡到中午才下來。
腦子一團漿糊,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
“少夫人,該吃午飯了?!?/p>
洛小蠻捏了捏眉心,“他呢?”
“先生出門了,說很快回來,午飯準備好了,先吃吧?”
洛小蠻無力的坐下,不想吃飯…胃里有些難受。
傭人擺好午餐,氣味一上來洛小蠻壓制不住的要吐。
緊緊捂住口鼻,拒絕一切食物香味入鼻。
“怎么了?”傭人問道。
“不行不行,聞不了,我要吐?!?/p>
傭人頓時喜上眉梢,“少夫人該不會是有了?”
“……”
懷孕?
洛小蠻反應過來后趕緊起身,快步跑上樓。
從抽屜拿出買的一大袋試紙。
測排卵的,測懷孕的,什么都有。
挑了一根,去測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了。
周靳堯看著手上的無事牌,“你說那個道觀靈嗎?”
花郁塵說,“你不是說心誠則靈嗎?”
“希望順利能賜個孩子…”
“想要孩子不是很簡單嗎?多努努力耕地就行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花郁塵側(cè)頭看了他一眼。
“你還行嗎?”
“什么行不行?”
“怕你想努力又有心無力。”
周靳堯臉都黑了,“我行!有心無力這個詞在我這里不存在?!?/p>
地耕得還不勤嗎?來來回回翻了一遍又一遍。
澆水施肥多少次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
“喲…”花郁塵打趣道,“看樣子寶刀未老啊。”
周靳堯無語的看著他,“不損我會死啊?”
花郁塵說,“我這不是看看阿周的鹿血酒還能不能派上用場嘛?!?/p>
周靳堯剛想說什么,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備注顯示的老婆兩個字。
花郁塵看到這兩個字,瞳孔震驚得一批。
好不現(xiàn)實的事實真相。
周靳堯接聽電話,“怎么了?”
“我懷孕了?!?/p>
四個字,連花郁塵都聽的一清二楚。
周靳堯也肉眼可見的愣住了。
“喂?聽到了嗎?我說我懷孕了,你在哪里呢?”
周靳堯一瞬回神,“哦哦…那什么我我剛剛?cè)R里求了個平安符…”
“現(xiàn)在在回來的路上?!?/p>
心跳快的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花郁塵震驚的比了個“我操…”的無聲口型。
這也就一個來月吧?這就種上了?
洛小蠻說,“我剛剛測出來的,回來,去一趟醫(yī)院檢查一下?!?/p>
“好好好,馬上,馬上?!敝芙鶊蛐呐K突突直跳。
嘴角壓制不住的勾了起來。
洛小蠻說,“要是真的有了,我得回一趟南城…”
周靳堯連忙道,“應該的,要去,我跟你一起去?!?/p>
思思姐那邊的工作得做好。
他不能自私,只顧著自已高興,讓阿蠻面對眾叛親離。
這樣的關(guān)系是不穩(wěn)定的,家人的祝福很重要。
周靳堯笑道,“你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回家了?!?/p>
“嗯。”洛小蠻掛斷了電話。
花郁塵這才出聲,“一個月有嗎?”
“差不多吧。”周靳堯興奮得大腦幾乎空白,哪里還想的起來這么多。
花郁塵說,“是我小看你了…真牛逼…”
“就你們這易孕體質(zhì),還備什么孕啊?!?/p>
“想生孩子自已都能控制坐月子的月份?!?/p>
周靳堯放下手機,嘴角的笑意久久不能消散。
他也沒想到好運來得這么快。
阿蠻居然就有了…
花郁塵一腳剎車,將車停在路邊。
周靳堯納悶道,“干嘛?”
“下去?!?/p>
周靳堯傻眼了,“為什么?”
花郁塵二話沒說拽開他的安全帶,推他下去。
“下車,叫你助理來接?!?/p>
“要是被我老婆知道了,又說我狼狽為奸,你還是離我遠點的好。”
“在思思姐他們同意之前,你要跟我保持保持距離?!?/p>
“我是真的怕了,老子現(xiàn)在看見你靠近我就怵得慌。”
周靳堯:“……”
他是什么壞到人神共憤的罪人嗎?
看見他跟見鬼似的。
被阿郁扔下車之后,周靳堯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被人半路丟下,這還是第一次。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這還是兄弟呢?
在路邊等車的時候,周靳堯接到了一個電話。
公司打來的。
“周總,顏瑞要和我們解約?!?/p>
周靳堯愣了一下,“解約?”
“是的,顏瑞的凌總,海內(nèi)外的合作都要解約?!?/p>
周靳堯沉默了。
“合作還剩一個月,凌總堅決要解約?!?/p>
“聽說凌總還揚言往后再不合作?!?/p>
“按照合同,咱們還可以追究一筆違約金?!?/p>
“不了?!敝芙鶊蛘f,“按照對方的要求來吧,什么都別追究…”
“可是周總,是對方違約在先。”
周靳堯說,“解約,就這樣?!?/p>
拐走了蠻蠻,他現(xiàn)在怕是成了蠻蠻娘家所有人的眼中釘。
不過他是這樣自我安慰的。
娶媳婦都這樣,媳婦的家人都是他要逐一攻略的對象。
他的二胎已經(jīng)在派送中了。
阿蠻那邊的家人,是他遲早都要面對的。
他是時候上門去負荊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