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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深夜她推開了我的房門

我躺在客房的紫檀木床上,憑借著超強的聽力聽到三樓傳來書頁翻動的沙沙聲,偶爾夾雜著李雨奶聲奶氣的撒嬌,“媽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給我講故事呀”,那聲音軟得像團棉花,撞得人心頭發(fā)酸。

天亮了。

樓下傳來輕微的響動——是劉芊芊的腳步聲,踩著拖鞋在廚房與餐廳間來回穿梭,帶著種刻意放輕的小心翼翼,像怕驚擾了誰。

我披衣走到窗邊,撩開厚重的窗簾一角。

庭院里的桂樹又落了些花,青石板上的碎金被露水浸得發(fā)亮,踩上去怕是會沾一腳甜香。

劉芊芊穿著件月白睡袍,正蹲在花壇邊給玫瑰澆水,發(fā)間別著支翡翠簪子,晨光落在簪頭的綠上,像滴進瓷盤的墨,暈開片溫潤的色。

她抬手攏頭發(fā)時,睡袍的領口滑開半寸,露出頸側那粒朱砂痣,昨夜被旗袍掩住的風情,此刻混著晨霧漫出來,倒比昨日的艷色多了幾分素凈的誘惑,像朵沾了露水的白玫瑰。

“堂弟醒了?”她轉過身,手里還握著澆花壺,壺嘴的水珠順著指尖往下滴,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濕痕,“廚房燉了燕窩粥,要不要來一碗?”

我搖搖頭,指尖在窗簾上掐出道淺痕:“不了嫂子,我再歇會兒?!?p>轉身后,后背還能感覺到那道落在脊背上的目光,像根浸了溫水的絲線,輕柔卻執(zhí)著,纏得人心里發(fā)緊。

似乎,她還沒放棄,還想讓我?guī)兔?,那點念想像株藤蔓,悄無聲息地往我這兒爬。

挨到日頭升高,我慢悠悠下樓。

餐廳的紅木長桌上擺著青花瓷碗,燕窩粥的甜香混著牛奶的醇厚漫過來,像只溫柔的手,輕輕勾著人的胃。

劉芊芊正坐在桌邊翻看賬本,指尖劃過泛黃的紙頁。

“嫂子早上好?!?p>我在她對面坐下。

“堂弟嘗嘗這個?!?p>她推過一碟水晶蝦餃,蒸餃的褶皺里還冒著熱氣,皮薄得能瞧見里面粉白的蝦肉,“緬甸來的廚子做的,據說以前給王室當差?!?p>我夾起蝦餃的瞬間,瞟眼看到,賬本上不是尋常的收支記錄,而是用緬甸文寫就的清單,字跡娟秀卻透著股銳利,像用刀尖在紙上刻出來的,筆鋒里藏著股狠勁。

“這是……”我故意裝傻。

“你哥在緬甸的礦脈賬冊?!眲④奋访蛄丝谘喔C粥,勺底的瓷與碗沿相碰,發(fā)出清脆的響,“劉家的礦脈雖多,卻不如他手里那幾處老坑出的料子好?!?p>她說著抬眼望我,眼底的亮像藏在綠水里的星,“堂弟想必也懂些玉石吧?”

“略懂。”

我含糊地應付她。

擔心這女人又找我?guī)兔?,早餐后便馬上出門,又去了姐告賭石。

這天賭石收獲巨大,一塊黑烏沙皮原石,水桶那么大,表皮粗糙得像老樹皮,卻在靈線探入時,傳來陣驚人的靈氣波動。

里面竟藏著塊拳頭大的玻璃種帝王綠,財戒估價10億!雖不及翡翠精靈,卻也差之不遠了。

再次回到廖成別墅,我第一時間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先去沐浴。

熱水順著肌膚往下淌,沖走了賭石市場的石粉。

擔心房間有監(jiān)控,所以,穿好睡衣,我就躺在床上,躲在被窩里,從財戒中取出那塊已經被解出來的玻璃種帝王綠,細細地欣賞。

它真是太美麗了,綠得純粹,綠得張揚,像把藏在鞘里的綠劍,隨時要出鞘驚艷世人。

門鎖突然傳來“咔噠”輕響,有人用鑰匙開門。

那聲音很輕,但落在我耳里格外清晰,像根針挑破了平靜。

很快,門被推開。

白玉蘭混著龍涎香的氣息涌進來,像杯加了蜜的烈酒,嗆得人喉嚨發(fā)緊。

劉芊芊出現(xiàn)在門口,身上只松松裹著件真絲睡袍,月白色的緞面被燈光浸得半透,隱約能看見肌膚下淡青色的血管,像翡翠里的“藍花”,絲絲縷縷,透著股病態(tài)的美。

“堂弟還沒睡?”

她裊娜地走過來,睡袍的系帶松了半截,露出精致的鎖骨和雪白的香肩。

“你成哥說他今晚又不回來了!”

劉芊芊滿臉的幽怨,像被雨打蔫的海棠。

我早就把帝王綠翡翠悄悄收進了財戒,掌心還留著那點涼意,也早就坐起身來,尷尬道:“成哥許是有事忙?!?p>“忙?”她忽然笑了,笑聲里裹著冰碴,“忙著在歌舞團陪那些狐貍精吧?!?p>睡袍下擺掃過床沿,她順勢坐在床尾,“你說,他是不是早忘了家里還有個老婆?”

窗外的月光斜斜切進來,落在她裸露的小腿上,皮膚白得像截羊脂玉,連毛孔都看不見。

腳踝上那只細巧的翡翠腳鏈,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像串碎掉的月光。

“嫂子別多想……”

“別叫我嫂子。”她突然湊近,呼吸噴在我耳后,帶著燕窩粥的甜香,“在你面前,我只想做劉芊芊?!?p>指尖搭上我的手腕,順著脈搏往上爬,“前天我說過的話,你再想想?”

我猛地抽回手,“嫂子,我真不能幫你這個忙,我不想對不起成哥?!?p>“可你想想,李家這么大家業(yè),總不能讓李雨一個丫頭片子扛著。你是他堂弟,幫他續(xù)上香火,天經地義?!?p>她挑眉時,睡袍的領口又滑下去些,露出片細膩的肌膚,像剛剝殼的荔枝,水盈盈的。

月光突然亮了些,照在她眼底的執(zhí)拗上。

那不是單純的誘惑,更像是破釜沉舟,連睫毛上都沾著股豁出去的狠勁。

“若是你不肯……”她忽然低下頭,“我就只能找別人了。前幾日緬甸來的那個礦主,看我的眼神,可比你熱辣多了?!?p>“到時候生下來的孩子,姓李還是別的,可就說不準了。”她抬起頭,眼底閃過絲狡黠的笑,像只偷到雞的狐貍,“你忍心讓表哥斷了后?忍心讓這么大的家業(yè)落入外姓手里?”

顯然,她并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認定我真是李成的堂弟。

所以才用這樣的辦法逼我。

“你……不能這么做。”

我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暗暗差點憋不住笑。

廖成斷不斷后,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