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三寶很順溜地背出了前世每個小朋友都知道的詩。
金正聽了,愣了一下。這詩朗朗上口,簡單易懂,但卻把農(nóng)人辛勞表現(xiàn)在非常到位。
“好好好,不錯。這詩寫得不錯,小小姐背得更好。兩位小公子,你們也各背一首詩給老夫聽聽?”金正又看向兩小男娃。
大寶二寶也顯擺地各背了一首詩。
金正又考了他們幾道算數(shù),又蘸了點茶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字讓他們認。
居然一樣都沒難倒他們。
“王爺,老夫從沒見過這么有靈性的孩子,不知王爺可愿讓他們拜老夫為師?老夫來做這個啟蒙先生?!?/p>
他從沒收過這么小的孩子做弟子,但三個寶讓他感覺太特別,看入了眼。
不為培養(yǎng)出科考狀元,只因喜歡這幾個孩子。
就連三寶都沒嫌是女孩子。
“哈哈,能拜入金老門下,那是他們的福氣。不過這事還得問問子棋夫妻?!蓖鯛敭斎磺笾坏茫缓迷竭^兒媳婦做這個主。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不敢替兒子兒媳拿主意了,尤其余元箏有權(quán)做決定的事,他更要問問兒媳婦的意思。
孩子雖是他孫子,但卻是兒媳婦生的。
金正聽了,玩味地看了王爺一眼。
這一家之主居然都不能替孫子做主,可見救命恩人在王府的地位。
不過要換作這么一個女子是他家的,他金家人大概也會如此寵著。
客人來得差不多,余慶生和上官子棋從大門口回來。
這一天,余府熱鬧了一下午。
直到申時,客人們才散去。
王爺才把金正的意思告訴夫妻倆。
“大姐,一定要答應(yīng),恩師是文學(xué)泰斗,教書育人很有一套,如果能得他教導(dǎo),那真是三生有幸。”余慶生一聽,立刻發(fā)表意見。
他深有體會。
余元箏對古代的教育不太懂,想著這么小的孩子,讓一個文學(xué)泰斗來教,是不是太大材小用?
結(jié)果她什么都還沒說呢,弟弟就這么看好。
“父王什么意見?”余元箏征求王爺?shù)囊庖姟?/p>
“能得金老啟蒙確實不錯。
不過,我榮王府的子弟也不用去考科舉,也能謀得一官半職,除非爛泥扶不上墻。
每天只需送去半日即可。
后年,大寶小寶就五歲了,要開始練功。
大寶以后是王府世子,而二寶以后就是鎮(zhèn)國侯。
兩人都要擔起護衛(wèi)大魏的責任,學(xué)好武藝和兵法才是最重要的?!?/p>
“行,就按父王說的辦。”
居然都沒征求一下上官子棋的意見。
余元箏就把主意定下。
“娘親,三寶也要學(xué)武。”三寶聽到大人的談話,只說讓大哥和二哥學(xué)武,居然把她落下,不高興了。
“好,爹爹一定教我們?nèi)龑殞W(xué)武,以后哪個敢欺負你,你就打他。”上官子棋力挺閨女。
引得余元箏瞪他一眼。
要是閨女以后見人就打,看她怎么嫁出去。
事情就這么決定。
次日,余元箏帶著三個孩子親自上金家行拜師禮。
從此三個寶正式成為金正有生以來最小的學(xué)生。
每天上午辰時中送去,午時中在金家吃完午飯就接走。
每十天休沐一天。
每逢節(jié)日也休沐。
余元箏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穿來五年了。
認完師,回到府,來到正院,就看到余朝陽正帶著孩子也在主院。
這孩子,王爺給賜了名,叫上官長凌,已經(jīng)一歲多了,長得虎頭虎腦的。
就是有些靦腆,不夠活潑。
可能一直關(guān)在院子里養(yǎng)的緣故。
還有上官子書的另一個妾金玲也在。
“見過大嫂?!?/p>
“見過世子妃?!?/p>
兩人見余元箏領(lǐng)著三個孩子進來,紛紛起身行禮。
三個孩子都沖到他們祖母面前,講他們今天拜師的事情。
“你們找母妃有事?”余元箏隨口問道。
“好久沒給母妃請安了,來給母妃請個安。”余朝陽細聲說道。
“凌兒,來,叫大伯娘?!庇喑柊押⒆油频接嘣~面前。
可是孩子去不停往后退,最后藏到余朝陽后面。
余元箏見孩子這么怕生,有些同情。
蹲下身,笑得很溫柔,誘哄。
“凌兒,大伯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東西,你要不要?如果你叫一聲大伯娘,大伯娘就全都送給你?!?/p>
孩子眨著眼睛試探著想從余朝陽腿后面出來,可是又不敢。
“凌兒,乖,叫大伯娘?!庇喑柊阉麖耐群笥譅砍鰜?。
余元箏拿了一個玩具,當著孩子的面玩給他看。
是個風車,余元箏用幾層紙糊硬,然后剪刀裁剪做出來的。
孩子對玩具都沒有抵抗力,被逗得心癢癢,就一步步向余元箏靠近。
終于從余元箏手里接過風車,也學(xué)她用力吹,可是力量不夠,轉(zhuǎn)得不快,但已經(jīng)有模有樣。
再哄他叫人,他真開口了:“大伯娘。”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
“見過王爺。”
然后就看到王爺大步流星進來。
“父王?!?/p>
“見過父王?!?/p>
“嗯。子書媳婦有事找本王嗎?”王爺很少看到這個便宜兒媳婦。
見她在這里估計有事找他或者王妃。
“是,父王?!庇喑栰t腆笑道。
王爺走到主位坐下。
三個孫子一個女兒就把他圍住,一個個叫人。
王爺每個孩子都抱一抱,才打發(fā)他們到外面玩。
“說吧,找本王什么事?”
“父王,夫君已經(jīng)去了一年多,而他本不是父王親生。兒媳一直住在這王府早已不合適。
父王能容我們母子住到現(xiàn)在已是仁慈,但兒媳不能不知好歹。
所以兒媳打算帶著孩子搬出王府,在京中找個地方住下。
等孩子三歲后,兒媳就送他到族學(xué)里上學(xué),以后會好好教導(dǎo)他,讓他平安長大。
如果是個讀書的料,就走科舉的路子,如果不是,就請族里給找個事做,再娶妻生子,平淡過一生。
還請父王恩準?!?/p>
余朝陽說出自己的打算。
這個打算她想了很久,一直壓到現(xiàn)在才提。
一是孩子還太小,二是王爺一直在外,沒回來。
她不好趁一家之主都不在就離開。
王爺聽了她的打算,皺了下眉頭。
“王妃意下如何?”王爺問旁邊的王妃。
“朝陽是打算把子書一房的人都帶走嗎?”王妃看到只有她和金玲來,還有一個曹南華呢。
“母妃,兒媳只帶走金玲。
兒媳本說放她自由再嫁,可是她不愿意。
她想與兒媳一起把凌兒養(yǎng)大。所以兒媳就把她也帶上。兩人一起也有個伴?!?/p>
余朝陽怎么可能把曹南華帶上,自從曹南華嫁進王府,兩人注定就是敵對的。
“秋葉,去把南華叫來?!蓖鯛敺愿浪藕蛟谂缘难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