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不敢妄言?!焙9藭r真不敢亂說一句話。
皇上剛被兩位皇子給傷了心,這種時候一不小心就給觸怒龍顏。
“你個狗奴才,讓你說你就說?!被噬弦娝⌒囊硪淼臉幼泳透鼇須狻?/p>
嚇得海公公一個哆嗦,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出自己的想法。
“奴才......奴才知道皇上一直對大殿下心有愧疚。
當(dāng)年他為了救您摔下崖而廢了腿,您是不忍傷了他的心。
奴才妄猜皇上一直都心系大殿下。
幸虧上天有好生之德,讓大殿下又站起來了,所以奴才斗膽勸皇上還是早些定下乾坤。
現(xiàn)在只有三位皇子成年,后面還有兩位皇子也快要成年,如果讓他們滋生了不該有的心思,皇上您還得更煩憂?!?/p>
“你說得對。現(xiàn)在老大腿也好了,只是那張臉,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過幾日宣鎮(zhèn)國侯進(jìn)宮一趟,朕要一個確切答案。
這事你記得提醒朕。這兩天,朕要緩緩心情。
走,去皇后宮里,去聽聽老八彈彈琴?!被噬细杏X心力憔悴。
當(dāng)年他的兄弟們也有同樣的心思,給他添了不少麻煩,還好父皇英明,一直初衷不變。
幾次他被兄弟們設(shè)計,父皇都相信他,從而給他自證清白的機(jī)會。
還好,榮王一直都堅定地支持他,幫他,不然也沒有他順利登基。
想到過去,皇上的心又一陣感慨。
慢慢向皇后宮里而去。
兩日后,刑部貼出告示,公布這起科考舞弊的真相和處罰。
主犯二皇子府幕僚莊子周,因愛生恨,故意報復(fù)。
慫恿二皇子利用科考斂財,犯下重罪,斬立決。
一應(yīng)從犯多人,都判了不同等級的罪行。
而這個消息傳進(jìn)余元箏耳朵里時,還有些不太相信。
拉著上官子棋想問個清楚。
她也很八卦。
什么叫因愛生恨?
“當(dāng)年這個叫莊子周的是黃太師的得意門生之一。經(jīng)常出入太師府,對云貴妃暗生情愫。
但云貴妃早就看中皇上,想嫁給皇上。
不過那時皇上只是太子。
而太師的地位已經(jīng)很高,如果再娶他的女兒做正妃,以后太子登基,就是帝師。
再生出嫡皇子,很容易滋生外戚的野心。先皇作主給皇上另定了太子妃人選。
而云貴妃只能以側(cè)妃入太子府。
而這個莊子周失落之余只得娶了別人,但這事一直在他心里耿耿于懷。但沒人知道。
久而久之就對當(dāng)時的太子生出怨念,就投了別的皇子陣營,后來太子登基,他自然受到牽連,被判了流放。
后來刑滿后又回了自己的家鄉(xiāng)做私塾先生,后又被云貴妃想起,請來給二皇子做幕僚。
至于是不是他慫恿二皇子,這事聰明人都知道。
二皇子那么大個人,自己在做什么還能不知道?不過皇上也樂得刑部給個臺階下,那畢竟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不可能把他斬立絕,只能用莊子周做替死鬼。
但二皇子自此與太子之位再無可能。皇上已經(jīng)禁了他的足,時間滿了就讓他去封地,無詔不得回京。”
“哦,原來還有這么段淵源。真是無巧不成書。”余元箏感慨。
“那他們是怎么作案的?”余元箏又問道。
按說科考管理應(yīng)該很嚴(yán)才對,怎么就讓人得手了。
而且還有二皇子參與其中。
“科考并不是完全沒有漏洞。每個人寫字都不一樣。如果提前知道考生的筆跡,想做文章就容易得多。
會試結(jié)束,考卷糊名后再編號,由謄抄官一一謄抄。而這些謄抄官基本都具備一定的文化素養(yǎng)和書寫能力。
那么哪個考生答得好不好,他們也能判斷一二。
而莊子周就是買通了其中幾人,讓他們記住那兩個商家的子的筆跡,一旦抄到,就把他們的號換成他們認(rèn)為很有可能考中進(jìn)士的學(xué)子的號。
這樣就把他們的結(jié)果交換了。
但這事正好被三皇子發(fā)現(xiàn),所以三皇子也買通這些人,讓他們把其中一人的換成他們認(rèn)為很有可能進(jìn)入前五十名的考卷?!?/p>
“哦,還能如此操作?!?/p>
“三皇子為了把事情鬧大,所以悄悄派人殺苗柄文,因為他知道苗柄文的成績就是那個考了第五名的人的成績。
有學(xué)子被暗害,刑部自然會介入調(diào)查,很有可能就把二皇子科考舞弊的事給暴露出來。
如果只是換了那兩人的考卷,而成績又靠后,還真有可能無人發(fā)現(xiàn)?!?/p>
“看來三皇子的人脈很廣嘛?!庇嘣~沒想到三皇子這幾年居然變聰明了很多。
想到他第一次帶大夫入府給夫君看診都還很沖動,這短短幾年,都知道如何運(yùn)籌帷幄了。
“三皇子收編了京城一股勢力,為他所用,讓他如虎添翼。”上官子棋解釋道。
“也就是三皇子現(xiàn)在神通廣大是因為遇到了好幫手?”
“對,這股勢力,我和父王都懷疑可能是三叔留在大魏的一批人,但暗衛(wèi)跟蹤了多次都沒能找到他們的行蹤。這些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高手。
除了會武,也很懂得隱藏,直到現(xiàn)在我和父王都還沒查到他們的藏身之處。”上官子棋為此也很懊惱能全
“三皇子這不是與虎謀皮嗎?”余元箏想不明白,三皇子怎么敢用這批人?
“現(xiàn)在三叔和三老夫人都已死,他認(rèn)為這些人就沒有主。
而他又是皇子,這些人想要繼續(xù)在京城立足,找一個皇子做依靠,是最好的選擇。
為他所用也正常。這些人本就是大魏人?!?/p>
“不過這都是我們的猜測?!?/p>
“是的,所以我和父王還會繼續(xù)查。”
“那就引蛇出洞。三皇子不就是想要太子之位嗎?如果我把大皇子的臉也治好了,看他急不急?只要他急了,就會有所行動?!庇嘣~出了個主意。
“夫人說的是,我和父王也是這么想的。八月初八,皇上要去云臺山祭祀,到時我估計那股勢力肯定不會放過機(jī)會。
他們表面上依附三皇子,而實際未必,他們應(yīng)該還有別的目的,或者繼續(xù)為滄瀾賣命。
只是三皇子那個蠢貨以為自己得了便宜。
平時皇上又不出宮,那次機(jī)會對他們來講,很難得。估計就會有所行動?!?/p>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這段時間把大皇子的臉治好?”余元箏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夫人就是懂為夫的心,不知夫人能否治好大皇子的臉?”上官子棋討好地輕擁著妻子,在她頭上蹭了蹭。
“治倒是沒問題,不過他的臉和香玲縣主不同。大皇子的刀傷比較深,治起來要麻煩一點,花的時間也要多一些。一旦開始治,大皇子又要好長時間不能見人,或者戴面具。治療時很丑的。”
想到風(fēng)神俊朗的美男子,因為一道疤而毀了整張臉的美感,確實很可惜。
不知道岳玉瀅每天面對那道疤是什么感想。
“對了,你還沒說,試卷閣失火是怎么回事呢?誰干的?”余元箏聽了半天,差點把這個給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