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zW姜玉楹抬手揉了揉雙眸,再次確認(rèn)自己是睡在國公府的梧桐苑,而不是英國公府的翠玉軒。
她身上只剩一件象牙白的紗衣,里面緋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xiàn),一頭青絲隨意散落,只覺得渾身都被他看光了!
她慌忙扯下錦被蓋住肩頭,臉頰微熱,“楚循,你怎如此莽撞,這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成何體統(tǒng)?”
楚循眸光灼灼,炙熱得好像要把她焚燒殆盡,嗓音低啞,“我就想著來看看你,就怕沈家人待你不好,我不放心......”
姜玉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斥罵道,“你也看到了,他們待我都挺好的。你轉(zhuǎn)過身去,我要穿衣服!”
楚循臉上訕訕,心中嘀咕她身上哪一寸沒被他看過,摸過?
不過他還是聽話照做,他可不想在這個(gè)時(shí)候惹她不快,這些時(shí)日,他根本沒機(jī)會(huì)親近她,今夜翻墻進(jìn)來,也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姜玉楹起身穿好衣裙,從床榻上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話鋒一轉(zhuǎn),“顧行舟為什么松口?”
從那日在宮中與顧行舟僵持的情形來看,這次和離未免太容易了,而且他竟然沒有用顧小寶威脅她,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楚循見她冷了臉,心中不快,幽幽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自然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
姜玉楹微怔,她一聽便明白了,這把柄肯定還不小,她隱隱猜到顧行舟在謀劃什么,可她也不敢多想,更不想多問。
“姜向乾就這兩日進(jìn)京,你的身份八九不離十了。以后有了英國公府撐腰,就再也沒人敢欺負(fù)你了?!?/p>
“姜玉楹,那么我們的賬,是不是也該算一算呢?”
姜玉楹臉色難看,以前她跟他無媒茍合是迫不得已,如今難道還要保持這種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
她一個(gè)孤女無所謂,可她不能有辱英國公沈家的門風(fēng)啊!
楚循從后背抱著她,把自己的臉頰埋在她的后頸處,耳鬢廝磨,喃喃道,“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驀地,男人滾燙的唇舌落在了她的耳垂,男人灼熱的胸膛緊緊地貼著她的后背,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腰肢。
姜玉楹渾身一陣戰(zhàn)栗,驚惶掙扎,“你!你做什么?你給我住手!”
楚循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用力一扯她的領(lǐng)襟赫然扯開,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來,男人的吻一寸一寸移動(dòng),最后停在了她鎖骨處的胎記上。
楚循眸光迷離,那朵梅花胎記綴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妖冶而魅惑,煞是好看。
沈家的人就是憑著這朵胎記認(rèn)出她的嗎?
她的身份確認(rèn)后,她又會(huì)怎么處理他們之間的事呢?
“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楚循窮追不舍。
姜玉楹徹底冷下臉來,一把推搡開他,“楚世子,你想怎么算?我今日才和離,就被你偷香竊玉?”
楚循捏著她的肩頭,心中積攢的不滿越來越多,凝視著她,“所以,你又想跟我一刀兩斷?姜玉楹沒你這樣利用人的!”
姜玉楹被他捏得生疼,剛要反駁,他竟一口咬在她的鎖骨處。
“啊——”她忍不住慘叫出聲。
姜玉楹又痛又氣,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只聽‘啪’的一聲,又脆又響。
“楚循,你發(fā)什么瘋,我哪里說了要跟你一刀兩斷?”
楚循白凈的臉上瞬間多了五個(gè)指印,姜玉楹面色微微一怔,上次她打他的時(shí)候,明明他輕而易舉就擒住了她的手腕?!?/p>
這次,怎么沒有避開?
楚循勾了勾唇,心中的怨氣頓時(shí)消散了幾分,他自然知道是自己太過鉆牛角尖,可一想到她有‘始亂終棄’的前科,就忍不住會(huì)朝這上面想。
楚循挑眉,忽地抱起她就扔到了床榻上,“你證明給我看!”
姜玉楹絕望地望著他,下意識(shí)往床榻里面縮了縮,“王八蛋,這里是英國公府!你敢對(duì)我用強(qiáng),我就喊人了!”
楚循呼吸一滯,眸光森冷,“姜玉楹,你真是冷心冷肺,那你告訴我,當(dāng)初你為什么背信棄義,違背我們的諾言?嫁給顧行舟?”
姜玉楹面色煞白,心中悲愴,那段至黑的歲月早被她塵封在記憶的深處,她以為自己早就可以坦然面對(duì),可為何他偏偏還要故意挑起?
那時(shí)候,她憑著自己對(duì)他的滿腔情誼,不辭辛苦,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去京城尋他,結(jié)果呢?
不僅遭受了他母親翟氏的侮辱,那晚在客棧里還發(fā)生那么不堪的事......
她難道不愛他嗎?
如能不愛,可對(duì)她的愛,卻讓自己改變了人生軌跡,付出了慘痛的代價(jià)!
姜玉楹只消一想起這些,就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姜玉楹雙眸含淚,失望地?fù)u了搖頭,一字一句道,“楚循,當(dāng)初,你了無音訊,離開漁陽后,我曾來過京城?!?/p>
“見到了你的母親翟氏,她告訴我,你已是世子,我替你提鞋都不配,更何況做你的妾室!我們身份云泥之別,讓我別妄想再和你在一起!”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不過是口頭約定,可你的母親有權(quán)決定你的婚事,如此,我自是不敢高攀,才另嫁他人的。”
楚循滿眸驚愕,她真的來過京城?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他錯(cuò)怪了她!
“你為何不等等我?這些事,她哪里能為我做決定?”
姜玉楹注視著他的眉眼,譏諷一笑,“等你又能如何?你好不容易爭奪下世子之位,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希望拉你下來?”
“我等到你,你就敢反抗國公府的意志娶我嗎?”
這一問,反倒把他給噎住了,答應(yīng)毋庸置疑,那個(gè)時(shí)候的他確實(shí)沒有實(shí)力和國公府叫板。
楚循心中一陣暗恨,神色陰沉,語氣到底軟了下來,“有何不可?我為什么不能娶你?”
姜玉楹冷聲呵斥,“是嗎?那你為何偏要學(xué)那些個(gè)采花賊,偷偷摸摸!置女子名節(jié)于不顧,不就是覺得我好欺負(fù),可以隨便折辱嗎?”
“你既對(duì)我一片癡情,不妨正大光明來求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