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仁冷冷地看著他,不發(fā)一言。
商人跪在地上不住磕頭,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
“說說看?!蔽褐式K于開口,“溫體仁還有什么計劃?”
“他...他...”商人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他說要...”
話未說完,突然臉色一變。
“攔住他!”魏之仁大喊。
但已經晚了。商人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紙包,塞進嘴里。
“噗通”一聲,商人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又是一個?!蔽褐世湫?,“這些人,倒是都隨身帶著毒藥?!?/p>
這里關著一個老和尚。
“大師?!蔽褐市Φ溃霸撃阏f話了?!?/p>
老和尚抬起頭,眼中滿是疲憊:“阿彌陀佛...”
“少裝神弄鬼!”魏之仁一腳踢在老和尚身上。
老和尚悶哼一聲,摔在地上。
“說!”魏之仁厲聲道,“溫體仁都在你那藏了些什么?”
老和尚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小僧已經說了...”
“說了?”魏之仁冷笑,“那就讓小僧再說一遍。”
老和尚看了一眼,臉色大變:“這...”
老和尚連連擺手:“大人...”
“親啟溫大人...”魏之仁念道。
“住口!”老和尚突然大喊。
“哦?”魏之仁停下來,“想說了?”
老和尚嘆了口氣:“小僧說...小僧說...”
“說什么?”
“溫大人確實...”老和尚咽了口唾沫,“確實和建奴有來往...”
“繼續(xù)說?!?/p>
“他讓我們在寺里藏軍械...”老和尚道,“說是要...”
“要什么?”
“要...要造反...”
魏之仁點點頭:“還有呢?”
“每個月都有人來...”老和尚道,“送軍械,送密信...”
“都是些什么人?”
“有商人...有官員...”老和尚道,“還有...”
“還有什么人?”
“還有...還有建奴的細作...”
老和尚搖搖頭:“小僧不認識...”
“不認識?”魏之仁冷笑。
“真的不認識!”老和尚連連擺手,“他們都是晚上來的...”
“那他們說了些什么?”
老和尚猶豫片刻:“說...說要里應外合...”
“怎么個里應外合法?”
“等建奴大軍一到...”老和尚道,“城中的人就...”
話未說完,突然捂住喉嚨。
番子們上前搜查,在老和尚的袈裟里找到一個小紙包。
老和尚已經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這幫禿驢...”魏之仁啐了一口,“一個個都帶著毒藥?!?/p>
這里關著一個商人打扮的中年人。
他從懷里掏出一本賬冊。
中年人臉色大變:“這...”
“這是...”中年人結結巴巴地道,“這是正常生意...”
中年人渾身發(fā)抖。
“別念了!”中年人突然大喊,“我說!我說!”
“說?!?/p>
“這些軍械...”中年人咽了口唾沫,“都是溫大人要的...”
“要來干什么?”
“要...要給建奴...”
“繼續(xù)說?!?/p>
“溫大人說...”中年人擦了擦汗,“等建奴大軍一到...”
“就怎樣?”
“就...就造反...”
魏之仁點點頭:“還有呢?”
中年人突然笑了:“說都說了,你們還想知道什么?”
“比如說...”魏之仁道,“這些軍械都藏在哪里?”
“藏在...”中年人正要說,突然臉色一變。
“又來!”魏之仁大怒。
但已經晚了。中年人從靴子里掏出一個小紙包,塞進嘴里。
“噗通”一聲,他倒在地上。
魏之仁冷笑:“這些人,倒是都想死得痛快。”
他走出牢房,看著一排排牢門。
每個牢房里都關著人。
有的在哭,有的在罵,有的在祈禱。
魏之仁走到最后一間牢房前。
這里關著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抬起頭,眼中滿是倔強:“要殺要剮,隨你便!”
魏之仁冷笑:“這么硬氣?”
他對身后道:“去把那個東西拿來?!?/p>
不一會兒,一個木桶被抬了進來。
“知道這是什么嗎?”魏之仁用手指蘸了蘸桶里的液體。
年輕人不說話。
“不知道?”魏之仁冷笑,“那就讓你嘗嘗!”
他示意番子們按住年輕人,將一塊布蘸了液體,朝年輕人身上擦去。
“啊!”年輕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那液體仿佛火燒一般,瞬間就讓他的皮膚起了水泡。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魏之仁問。
年輕人咬著牙,不說話。
“繼續(xù)!”魏之仁又示意了一下。
番子們又蘸了液體,朝年輕人身上擦去。
“?。 庇质且宦晳K叫。
“說不說?”魏之仁又問。
年輕人渾身發(fā)抖,但仍然搖頭。
“好啊?!蔽褐世湫?,“那就讓你嘗嘗更厲害的?!?/p>
他示意番子們繼續(xù)。
一塊塊布蘸了液體,朝年輕人身上擦去。
慘叫聲此起彼伏。
年輕人的皮膚已經開始潰爛。
但他仍然不肯開口。
魏之仁看著他:“還真是條硬骨頭?!?/p>
他轉身走出牢房,來到隔壁。
這里關著一個老人。
“說說看?!蔽褐实溃澳阒佬┦裁??”
老人抬起頭,眼中滿是疲憊:“老朽已經說了...”
“說了?”魏之仁冷笑,“那就讓老朽再說一遍?!?/p>
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這個認識嗎?”
老人看了一眼,臉色大變:“這...”
“怎么?不認識了?”魏之仁展開信,“那我念給你聽聽?!?/p>
老人連連擺手:“大人...”
“親啟溫大人...”魏之仁念道。
“住口!”老人突然大喊。
“哦?”魏之仁停下來,“想說了?”
老人嘆了口氣:“老朽說...老朽說...”
“說什么?”
“溫大人確實...”老人咽了口唾沫,“確實和建奴有來往...”
“繼續(xù)說?!?/p>
“他讓我們在家里藏軍械...”老人道,“說是要...”
“要什么?”
“要...要造反...”
魏之仁點點頭:“還有呢?”
“每個月都有人來...”老人道,“送軍械,送密信...”
“都是些什么人?”
“有商人...有官員...”老人道,“還有...”
“還有什么人?”
“還有...還有建奴的細作...”
魏之仁眼中精光一閃:“說說看,都是些什么細作?”
老人搖搖頭:“老朽不認識...”
“不認識?”魏之仁冷笑。
“真的不認識!”老人連連擺手,“他們都是晚上來的...”
“那他們說了些什么?”
老人猶豫片刻:“說...說要里應外合...”
“怎么個里應外合法?”
“等建奴大軍一到...”老人道,“城中的人就...”
話未說完,突然捂住喉嚨。
“又來!”魏之仁大怒,“搜他的身!”
番子們上前搜查,在老人的衣服里找到一個小紙包。
老人已經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這些人...”魏之仁啐了一口,“一個個都帶著毒藥。”
他轉身走出牢房,來到下一間。
這里關著一個中年婦人。
“說說看?!蔽褐收驹诶伍T外,“你知道些什么?”
中年婦人抬起頭:“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是嗎?”魏之仁冷笑,“那這個呢?”
他從懷里掏出一本賬冊。
中年婦人臉色大變:“這...”
“認識吧?”魏之仁翻開賬冊,“每一筆都記得很清楚啊?!?/p>
“這是...”中年婦人結結巴巴地道,“這是正常生意...”
“正常生意?”魏之仁冷笑,“那我念給你聽聽。”
中年婦人渾身發(fā)抖。
“火銃五百支...”魏之仁念道,“火藥一千斤...”
“別念了!”中年婦人突然大喊,“妾身說!妾身說!”
“說?!?/p>
“這些軍械...”中年婦人咽了口唾沫,“都是溫大人要的...”
“要來干什么?”
“要...要給建奴...”
“繼續(xù)說。”
“溫大人說...”中年婦人擦了擦汗,“等建奴大軍一到...”
溫體仁站在殿前,看著眼前的一切。朝陽初升,金光灑在宮墻之上。
他穿著官服,神色平靜。身后是一隊禁軍,手持刀劍。
“溫體仁。”一個聲音傳來,“你可知罪?”
溫體仁抬頭看去。朱由檢站在臺階之上,身著明黃色龍袍,眼中滿是寒光。
“臣...臣不知有何罪過。”溫體仁強作鎮(zhèn)定。
“不知?”朱由檢冷笑,“那朕讓你好好看看?!?/p>
他揮了揮手。幾個番子抬著一個箱子走上前來。
箱子打開,里面是一摞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