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沈清寧還真沒想過給他打電話。
她就是這樣的人,只要決定分手,就不會再對對方有任何念想。
給季川打電話,讓他過來處理,是因為這事兒和他們季家有關(guān)。
還有一點,現(xiàn)在星火和季氏合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能有不好的新聞傳出。
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季川私下處理了。
沈清寧一臉坦誠:“沒想過?!?/p>
江云宴眼里有了眼淚。
嘴巴抿著,成了委屈小狗。
他吸吸鼻子質(zhì)問:“你是不是真的想和他復(fù)合?他根本不能保護你,你看他現(xiàn)在才過來,你要指望他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江云宴,你咒誰呢?!鄙蚯鍖幇阉麆偛艁G來的抱枕丟回去。
這時門鈴響了,沈清寧懶得和江云宴掰扯。
轉(zhuǎn)身去給季川開門。
江云宴也趕緊起來跟過去。
門打開,季川看到沈清寧剛要開口說話,江云宴搶先道:“季先生,我們已經(jīng)處理完了,你走吧?!?/p>
江云宴語氣不善,帶著濃濃的敵意,。
季川不知道江云宴也在。
看到他,面色一怔。
臉上笑意隨即被冰冷取代。
他語氣略帶譏諷說:“是寧寧讓我來的,江先生你沒權(quán)利讓我走吧?”
事情還沒辦完,沈清寧不想在這里看他們嗆聲。
在江云宴又要回懟的時候,她厲聲道:“都閉嘴,季川你進來,我有話和你說?!?/p>
江云宴閉上嘴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望著沈清寧。
季川則沖他得意笑笑,邁步進屋。
他跟在沈清寧身后往前走。
聽話討好的樣子讓江云宴惡心。
沈清寧走到客廳,指著躺在地上的那些人說:“季川,目前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你姐?!?/p>
季川訝異:“你是說我姐指使的這些人來你家找事兒,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p>
沈清寧還沒給季川看證據(jù)呢,沒想到他就相信自己了。
這可不像他的作風(fēng)。
以前她就算解釋一百遍,她都不會信。
“季川,你不怕我騙你嗎?”
季川搖頭:“不怕,我說過我以后會相信你,不再犯以前那種愚蠢的錯誤?!?/p>
他望著沈清寧的眉眼間全是深情。
“對了寧寧,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有我在,寧寧怎么可能會受傷。”
江云宴向前一步橫在兩人中間。
他長得高,站在那里和一座大山似的,將沈清寧視線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沈清寧還有話沒和季川講完。
和人說話,不看著對方總感覺怪怪的。
她擰了擰眉頭不悅對江云宴說:“江云宴,你站在這里干嘛?我和季川有事,你能不能去一邊?”
沈清寧語氣不怎么好。
江云宴眼神兒受傷望著她,聲音發(fā)顫:“沈清寧,你為了季川兇我?!?/p>
江云宴眼中帶淚受傷的模樣,讓沈清寧的心控制不住的發(fā)軟。
她將聲音放軟好聲好氣說:“我沒兇你的意思,我想和季川說話,你站在這里,我不方便和他講話?!?/p>
江云宴:“你要和他講不方便給我聽的話嗎?”
江云宴理解能力滿分,沈清寧無語。
耐心全部消失,語調(diào)升高不耐煩問:“江云宴,我問你一句,你到底讓不讓開?”
江云宴:“我也有很重要的事兒找你,你趕緊和他說?!?/p>
江云宴說著往一側(cè)挪了挪身子。
不過,他站在那里沒離開。
沈清寧想和季川說的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也就隨他了。
她眸光頭投向季川:“季川,季漫漫是什么樣的人你應(yīng)該了解,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兒,我希望你回去再好好調(diào)查調(diào)查,然后看好你的人。”
季漫漫沒什么心眼兒。
她只要有錢花,沒人挑唆,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找她的麻煩。
沈清寧說完停頓了下繼續(xù)說:“我是星火股東,還是你前妻,星火和你們季氏合作,本就引人注意,你現(xiàn)在又動了短劇的蛋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盯著,想到抓到一些把柄呢,所以現(xiàn)在不能出事?!?/p>
聽著沈清寧的話,季川臉色變得越發(fā)深沉。
他鄭重向沈清寧保證:“寧寧,我知道了,你放心,等我回去肯定會好好處理。”
他說著看向躺在地上的人:“我可以把這些證據(jù)帶走嗎?”
“我沒意見,但人是江云宴綁的,你問他吧,還有別叫我寧寧,咱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p>
季川:“好,我什么都聽你的,我以后稱呼你沈總。”
沈清寧頭大:“什么叫你聽我的,你本來就該稱呼我沈總?!?/p>
事兒解決完了,打算回家。
她對季川和江云宴道:“你們聊我先回去把家收拾收拾。”
“寧寧,我送你?!?/p>
“沈總,我送你?!?/p>
江云宴和季川同時說。
兩人說完,雙眼對上,相看兩相厭。
季川冷笑咬著后槽牙譏嘲:“江總,你已經(jīng)有林沫,還這樣糾纏沈總,不太好吧?”
江云宴不甘示弱,微笑回懟:“沈總,你家里有妻子,還這樣糾纏我們家沈總,這樣就好?”
季川怒聲:“我會和程夏離婚。”
江云宴:“但現(xiàn)在還沒離婚,你還是管好自己吧,要不是你,寧寧又怎么會被人罵小三,你想過沒有,她經(jīng)過這次,小區(qū)的人會怎么看她?小區(qū)的孩子們又會說安安什么?”
江云宴說的都對,季川無從反駁。
“我知道我不對,那你呢?沈總在你這里也被動成了小三?!?/p>
江云宴:“我的事兒不用你管?!?/p>
他倆吵架吵的沈清寧腦袋嗡嗡的。
眼不見心不煩,她快步走了。
回到家,父母在收拾東西。
搬過來時候這邊家具不算多,好些是她買的。
家具用品毀壞嚴(yán)重。
邱憶云對沈建章說:“老公,等收拾完,咱們?nèi)タ纯醇揖甙??這些不能用了,得換新?!?/p>
沈建章回:“行,正好閑的厲害,現(xiàn)在有活干了?!?/p>
老兩口很樂觀。
沈清寧豁達的性子也是跟他們學(xué)的。
望著滿屋狼藉,沈清寧覺得挺對不起父母的。
接他們過來是想讓他們享福,沒想到還要遭受這種無妄之災(zāi)。
江云宴有一點說的對。
雖然自己知道是被冤枉,但有些不明真相的人依舊會在小區(qū)里傳。
自己、父母還有女兒會被人議論。
所以這小區(qū)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