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聽我解釋!”白知書試圖掙扎,眼淚又涌了上來,“是他逼我的!他威脅我要是不跟他合作,就對你不利!我是為了保護你啊!”
“保護我?”江容海笑了,笑聲里滿是悲涼:“和別的男人上床,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
他抬腳松開她的手,白知書趁機爬起來想跑,卻被江容海一把抓住頭發(fā)。
頭皮傳來的劇痛讓她眼前發(fā)黑,只能眼睜睜看著江容海從她包里翻出一堆奢侈品,以及一張銀行卡,這時王建國給的。
“這是什么?”江容海將卡舉到她眼前:“你不是說沒錢了嗎?這張卡又是怎么回事?”
白知書徹底慌了,語無倫次地辯解:“是……是他硬塞給我的!我沒花過里面的錢!”
“沒花過?”江容海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江云宴發(fā)來的消費記錄:“那這些呢?奢侈品店的賬單,酒店的入住記錄,你敢說不是你花的?”
證據擺在眼前,白知書的謊言瞬間被戳破。
她看著江容海眼中的絕望,突然破罐子破摔地尖叫起來:“是!我花了又怎么樣?江容海,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窮酸樣!誰跟你過這種苦日子誰倒霉!要不是看你還有可能回江家,我早就把你踹了!”
“你以為你是誰?還是江家二少爺?你不過是個被趕出來的喪家犬!是個只能靠送外賣掙錢的廢物。”
“我告訴你,我白知書要嫁的是有錢人!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就別怪我找別人!”
江容海猛地松開手,白知書踉蹌著后退幾步,撞在衣柜上。
他看著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自己是真的從沒了解過她。
“滾?!苯莺5秃穑骸皬奈壹覞L出去?!?/p>
白知書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滾?我們是夫妻,這里也是我家,你別想趕我走?!?/p>
她會走,但兩人現在已經撕破臉。
就算走,也要從他身上撕下一層皮。
不然這么長時間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白知書你確定不走?”江容海突然笑了起來。
笑的陰惻惻的。
白知書汗毛都豎了起來。
“江容海,你……你想干嘛?你想讓我走也行,給我一千萬,你們江家那么有錢,只要給我一千萬,我就和離婚,咱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p>
白知書竟然還有臉要錢。
江容海以前有多喜歡她,現在就有多討厭她。
對付她這種人,就得用非常手段。
“白知書,我原本想和你離婚的,我現在突然改變主意,因為婚前打人違法,婚后打人是家暴不會被判刑,我會找根鐵鏈把你拴在家里,高興了,我就給你點飯吃,不高興了,我就抽你?!?/p>
現在的江容海像瘋子。
客廳頂燈的光暈在他臉上投下深淺交錯的陰影,消瘦的臉,往下凹陷的眼睛,像極了惡魔。
“家暴?鐵鏈?”
白知書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腿肚子發(fā)軟,后背死死抵住冰冷的墻壁。
“江容海你瘋了!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立刻報警!江家二少爺家暴妻子,你覺得江家丟得起這個人嗎?”
她以為搬出江家能鎮(zhèn)住他,卻見江容海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地板都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像踩在她緊繃的神經上。
“江家?”他俯身,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臉,噴出的氣息帶著一絲疲憊和濃烈的恨意:“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么臉給江家丟?倒是你,白知書,你以為報警有用?”
他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頭。
白知書疼得尖叫,手腕上黃金鐲子硌得她皮肉發(fā)麻。
“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要不要我一條條說給警察聽?”
江容海的聲音壓得極低“用王建國的卡刷奢侈品,和他在酒店鬼混,轉頭就騙我說是去找工作買菜——這些要是捅出去,你覺得你還能在這座城市待下去?”
“你……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些?”
白知書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她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那些事情她以為藏得天衣無縫,如今他又無權無勢,就算想找人調查,也沒錢。
“哦,我明白了,江容海你是不是找人調查我了?你早就發(fā)現了吧,所以就等著今天呢。”
“白知書,你以為都和你一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苯莺C偷厮﹂_她的手。
白知書踉蹌著跌坐在地,裙擺掀起一角露出光裸的腳踝。
上面一道王建國掐出的手指紅痕。
江容海的目光掃過那片紅痕,心里的恨意又翻涌上來。
他彎腰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刀身映出他消瘦的臉。
“一千萬?”他用刀背拍了拍白知書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發(fā)抖:“你覺得你值這個價?還是覺得我江容海蠢到會被你敲竹杠?”
白知書總感覺江容海手里的匕首會隨時刺向自己。
她嚇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滾下來,這次是真的怕了。
“我……我不要了……我走,我現在就走……”她連滾帶爬地想往門口挪,卻被江容海一腳踩住裙擺。
“現在想走了?”江容海蹲下身,刀尖離她的眼睛只有幾寸,“剛才不是挺橫的嗎?不是說這里也是你的家?”
白知書嚇得魂飛魄散,連聲音都變了調:“不……不是我的家……是你的……全是你的……我錯了,容海,我真的錯了,你放我走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拼命磕頭,額頭撞在地板上發(fā)出“咚咚”的響聲,很快就紅了一片。
那副狼狽求饒的樣子,和之前撒潑要錢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江容海看著她這副丑態(tài),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他收回刀,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滾。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帶著你的東西,從這里消失?!?/p>
白知書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沖向臥室,用最快的速度拽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她早就想走了,時刻為離開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