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翠蘭!
一個裝著柔弱苦命寡婦的女人,連殺了五任丈夫,最后一個男人死的不巧,剛好那天兒女過來探望,才發(fā)現(xiàn)了她殺人之事。
后來,事情真相大白,眾人才知道,這個漂亮年輕的苦命女人,居然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寡婦。
只是她前世不知,姚翠蘭居然和陳紅軍在一起過。
仔細想想,前世這個時候,她還在鄉(xiāng)下,被趙文兵和趙茂才叔侄控制,過得生不如死,三年后才逃出山村,壓根不知城里事。
“軍哥,你喜歡吃啥菜,我今兒多買一些!”姚翠蘭一手挽著陳紅軍的胳膊,一手拎著個菜籃子。
她說話的時候,眼角微微上挑,一雙鳳眼滿是風(fēng)情,聲音溫柔甜膩很是好聽,別說陳紅軍這個大小伙子,就是凌槐綠都聽著舒服。
想來這個女人是有些本事的,不然前世,也不能討得那些老男人歡心,將人家原配妻兒逼走,騙人家錢財房產(chǎn),殺了那么多男人,居然沒人察覺她的手段。
陳紅軍顯然對姚翠蘭的討好很是受用,他在凌家,趙秀華雖是待他如親兒一般,可凌文海是真看不起他,瞧他的眼神都帶著鄙夷,他又不是木頭,咋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凌文海對他不好,就別怪他不講仁義。
陳紅軍摟著姚翠蘭的腰:“媳婦你想吃啥,咱買啥,別心疼錢,錢,我有的是!”
姚翠蘭嬌笑:“軍哥,你對我真好,也不知我上輩子做了啥好事,這輩子遇上你這么個知冷知熱會疼人的男人!”
凌槐綠心頭嘀咕,也不知他偷了多少錢,出手居然這么大方。
可恨自己那天時間太倉促,居然沒翻到這筆錢。
凌槐綠跟著陳紅軍跟姚翠蘭回了住處,這才扭頭跑去派出所,遠遠丟了個小紙團進去。
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陳紅軍的民警,頓時眼睛一亮:“這是誰丟的,發(fā)現(xiàn)人咋不過來報告?”
嚴(yán)禁捏著紙條:“人家肯定怕報復(fù),你們也別提這事!”
畢竟凌文海是在公安局上班的,舉報人肯定擔(dān)心趙秀華心疼外甥會報復(fù),才選擇偷偷扔紙條進來。
凌槐綠回到家里,趙秀華還沒回來,但廚房趙小翠已經(jīng)收拾的干干凈凈,連墻面油漬都給清理了。
“槐花,我....我可是聽你的話,沒干別的事!”趙小翠一臉諂媚道。
凌槐綠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心里琢磨著,趙秀華這是去哪兒了?
趙秀華倒了兩次班車,才到了郊外鄉(xiāng)下,在一處籬笆院外停下了腳步。
“你誰呀?”院里有個媳婦在給洗衣服。
趙秀華問:“是...馬大娘家不?”
年輕媳婦回頭朝屋里喊了一嗓子:“媽,有人找你!”
幾分鐘后,趙秀華坐在馬大娘面前抹眼淚:“都是當(dāng)娘的,我哪兒能不盼著她好,只是她一回來,家里就各種出事,沒個消停時候。
我聽人說,大娘是個本事的,還請大娘可憐可憐我,幫我看看家里事!”
馬大娘五十出頭的年紀(jì),但頭發(fā)花白身形佝僂,狀如七八十歲老太太,滿臉皺紋,一雙眼皮松弛耷拉垂下,讓人分不清,她眼睛到底是睜著還是閉著的!
“現(xiàn)在講科學(xué),你說這些都是迷信,你一個人民教師,咋還能信這些呢?”半晌,馬大娘才幽幽開口。
只是那聲音,像是生銹的鐵片刮出來,刺耳粗嘎難聽。
趙秀華眼睛一亮,這老太太居然能看出她是個老師,可見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不枉她坐車一個多小時來這鄉(xiāng)下找人。
“大娘,你既然知道我是老師,就該曉得我沒害過人,平白無故碰上這種事,實在是糟心的很,還請你幫我看看,化解一下啊!”
無論她怎么懇求,馬大娘就是垂眸不語。
趙秀華無奈,咬牙摸出一把錢拍桌上:“大娘,這是定金,只要你幫我解決,后頭少不了你的好處!”
馬大娘巍然不動,顯然沒對這點錢動心。
她兒子扛著鋤頭回來,一進屋,眼睛就被桌上的錢給黏住了。
“媽,人家大老遠跑來,你就給幫幫忙呀!”
兒媳婦也勸:“是啊,媽,人家來一趟多不容易,你走一趟,給人看個好歹,也算給人消災(zāi)解難,成不成,你得去看看才知道??!”
趙秀華也趕忙保證:“大娘,你放心,只要你去看過,成不成我都不會露半點口風(fēng),不會讓你惹麻煩的!”
兒子給老娘和趙秀華_倒水:“媽,你就走一趟吧,反正家里也沒啥事,入秋,咱們家小三子就上學(xué)了,你也省事多了是不是?
去城里走走也好,回頭咱們想去城里,好歹你也見識過呀!”
馬大娘半掀眼皮,瞅了眼兒子。
兒子這是拿孫子點她呢,開學(xué)就要錢,這家里沒錢,怎么送孫子上學(xué)。
罷了,兒女都是債呀!
她這輩子生了四兒兩女,如今活下來的,可就這么一個兒子了。
“你先回去吧,我明兒早上過來!”
趙秀華不大樂意,她來一趟不容易,想著直接把老太太給帶回去。
兒媳婦急忙給她使眼色:“大姐,你就想回去吧,我婆婆說好的話,就不會不來,明兒,我讓我當(dāng)家的親自送她過去!”
兒子急忙將錢收兜里:“對對,我媽年紀(jì)大了,跟著外人走,我也不放心。
只是我媽這把年紀(jì)還出門,這.....”
趙秀華連忙道:“事成之后,我再給一百!”
兒子就笑了:“成,明兒一大早,我就送我媽過來!”
趙秀華高高興興出門,馬大娘在后頭望著她的背影。
“一個雙手沾血的人,居然說自己沒干過壞事,呵呵~”
兒媳婦聽得不真切,扭頭問馬大娘:“媽,你說啥呢?”
馬大娘依然耷拉著眼皮:“沒啥,花兒啊,你得看著點三子他們,等那天我走了,這家里可就全靠你了!”
兒媳婦聽不得這話:“媽,你說啥呢,你身子骨好好的,干啥說這敗興的話!”
趙秀華又是一陣倒車,回到城里,還沒走到家屬樓,就見嚴(yán)禁帶著凌文海出來。
她心中詫異:“老凌,都這會兒了,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