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兆昌父子的醫(yī)館門口,掛著大紅的燈籠,擺著一個個花籃,還拉著一條大橫幅。
在橫幅之上,寫著一行大字:熱烈歡迎項家!
周圍許多商家都看到了,對此議論紛紛。
“項家?不會是那個項家吧!”
“當然是那個項家了,這中都除了那個項家之外,還能有哪個項家?”
“真實意想不到,韓兆昌父子居然搭上了項家?!?/p>
“不過想想,好像也正常,不然沒有項家的支持,他們可做不到這么大的規(guī)模?!?/p>
“對了,你們說項家的人突然來此是為了什么?”
“那還用說,當然是為了韓家醫(yī)館的那個蘇逸啊,這是韓兆昌父子憋不住了,要把那蘇逸給弄死?!?/p>
“這下可惜了,聽說那蘇逸醫(yī)術(shù)了得,但是惹上了心胸狹窄的韓兆昌父子,這下是跑不掉了?!?/p>
眾人議論著,都是不免為蘇逸嘆息。
他們都是附近的商戶,對于蘇逸的醫(yī)術(shù)也有耳聞。
然而,光有醫(yī)術(shù)又如何,這項家,可是在中都西區(qū)排名第二,就算是喬家,也得低頭,見之避讓。
另一邊,一家成人用品店前面。
邋遢老者朱敬平如往常一般坐在他的棋盤之前。
棋盤上的棋局是前天的,自從輸給蘇逸最后一局之后,他就沒動過,靜靜地反思著。
一直到他的孫子朱星宇到來,朱敬平都沒什么感覺。
朱星宇看了看不變的棋局,又看了看雕塑般的朱敬平,嘆道:“爺爺,這棋局您都看多久了,那蘇逸能贏您,也就是運氣而已,何必這么在意?!?/p>
他已經(jīng)打聽過了蘇逸,就是個被招到韓家醫(yī)館坐堂的而已,二十出頭,也就醫(yī)術(shù)有點厲害。
可真要論背景,實力,全都不怎么樣。
而自己的爺爺,那可是烈光門的高層,何必與這么一個沒有根腳的青年計較?
“不,你不懂?!?/p>
朱敬平抬手,揉著下巴說道:“這不是運氣,那小子確實棋藝很高超,雖然老頭子我年齡大,但是該承認的,還是得承認,不可妄自尊大?!?/p>
朱星宇笑道:“爺爺,就算你不妄自尊大,恐怕今天那個蘇逸都得倒霉了?!?/p>
“怎么說?”
朱星宇道:“您看看對面韓式醫(yī)館,那是韓兆昌父子,前兩天把這個蘇逸給記恨上了,這次專門找來了項家,就是為了對付他。”
“您說,這個蘇逸是不是要倒霉了。”
啪!
朱敬平雙掌一拍,整個人忽然振奮起來,把朱星宇給嚇了一大跳。
“爺爺,您這是……”
朱敬平嘿嘿笑道:“這小子有難了,你說,如果我?guī)退话眩遣皇堑脤项^子感激涕零,到時候,我想叫他來下棋,他就得過來下棋?!?/p>
朱星宇:“……”
韓家醫(yī)館。
韓兆睿和韓俞穎父女二人站在門口,望著街道對面,臉色極為難看。
“想不到韓兆昌他們竟然一直與項家有聯(lián)系,這下完了,他們找來項家的人,就是為了對付蘇逸。”
韓兆睿開口,語氣苦澀:“女兒,你聯(lián)系蘇逸沒有,讓他不要來這里?!?/p>
現(xiàn)在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讓蘇逸不要來這里,先行躲藏起來。
等到項家的人走了,蘇逸再來也不遲,那樣就不會遭到針對。
“沒有,我打電話過去,他關(guān)機了。”
韓俞穎皺起眉頭,有些急切。
她也沒辦法,昨晚只有韓俞澄一人回來,蘇逸沒有回來。
不僅到現(xiàn)在沒有消息,就連手機都關(guān)機了。
韓兆睿道:“如果關(guān)機了也好,只要他不來,那應該就沒事?!?/p>
“額……恐怕不行了,他已經(jīng)來了?!?/p>
韓俞穎望向街道的一頭,只見蘇逸雙手插兜,慢悠悠的向著這邊走過來。
韓兆睿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但是,已經(jīng)晚了。
“今天怎么回事,對面那么熱鬧。”
到了父女兩人面前,蘇逸也跟著他們看向?qū)γ?,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韓俞穎:“……”
“來了來了?!?/p>
在韓兆昌他們這邊,等待之中,終于看到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向這邊開過來。
那黑色保時捷緩緩地行駛而來,最后在門口的馬路邊停下。
韓兆昌父子立刻迎了上去,主動打開后排座的車門。
車門打開,一個年輕男子從里面走出。
“項少?!”
看到年輕男子,韓兆昌大吃一驚,不敢置信。
韓鳴也是吃驚不已。
因為,眼前的年輕男子,可是項家的嫡系大少,項東軍!
在項家他極受重視,赫赫有名,在整個中都的青年俊杰之中,都是排得上前十的。
像喬升軒那種少爺,在其面前,也只有被碾壓的份兒。
想不到他竟然會親自前來。
韓兆昌父子兩人都是驚訝無比。
“怎么,我來了,你們不高興?”
項東軍開口了,冷漠的問道。
“哪里!項少能親自前來,讓我們這里蓬蓽生輝,我們是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
韓兆昌說道。
韓鳴也連忙道:“對對對,而且項少親自前來,那什么喬升軒,蘇逸,在您的面前,都如蟲子一般,只會被您碾壓。”
項東軍看著兩人,面無表情道:“沒用的東西,要不是當年你們獻上那半部醫(yī)書,我早就不留你們了?!?/p>
“現(xiàn)在連個毛頭小子都解決不了,還得我親自出手,真是廢物!”
此話一出,韓兆昌父子兩人低著頭,臉色僵硬而又難看。
“罷了,反正我已經(jīng)來了,我倒要看看,那個叫蘇逸的有多厲害。”
項東軍淡淡的說道。
此次,他來這里,不僅僅是因為韓兆昌父子兩人的求救。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但這個目的,韓兆昌父子兩人根本沒有資格知道。
“有項少出馬,那蘇逸,必死無疑。”
“沒錯,那蘇逸算什么東西,豈能與項少您相比,他給您擦鞋都不配?!?/p>
韓兆昌和韓鳴低頭哈腰,言語之中,滿是吹捧和恭維。
韓家醫(yī)館門口。
韓兆睿和韓俞穎看著街對面的一幕,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
“想不到來的竟然是項東軍。”
韓俞穎的語氣里充滿了苦澀。
“不是,我說你們兩個,我還在呢,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
蘇逸看不下去了,為自己發(f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