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好甜啊!”
“沒有想到這紅薯這么好吃?!?/p>
“是啊,看著丑丑的,竟是如此美味?!?/p>
冠軍府內(nèi),蕭家女眷吃著蕭逸塵帶回來的紅薯,臉上全是笑容。
這么甜的食物,都能比上糖了。
哪怕眾女飯量不是很大,也都多吃了幾根。
“十郎,你說這紅薯能畝產(chǎn)千斤,那豈不是以后大夏就不會缺糧了。”
蕭老太君開口。
“是的奶奶,不僅百姓不會缺糧,軍糧也不會缺,我已經(jīng)讓軍中開始種植,以后打仗也不用在民間征糧了?!?/p>
“好,好啊,這下百姓就不用受苦了?!?/p>
蕭老太君眼睛有些濕潤,拉著蕭逸塵的手“十郎,蕭家有你,何等幸事?!?/p>
蕭逸塵拍了拍蕭老太君手背,“奶奶,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原本還想再陪蕭老太君聊會天,徐義找上門來。
這貨滿臉通紅,神色興奮,從懷中拿出有一封信,激動道:“侯爺,新羅那邊的消息?!?/p>
蕭逸塵接過,看著看著,臉上也露出笑容。
“好好好,沒有想到鐵木必烈這么快就打到慶州了,看來新羅已經(jīng)無力反抗了?!?/p>
徐義也笑道:“是啊,看新羅如今還如何囂張?!?/p>
……
新羅慶州。
朝堂上,眾大臣都慌亂不安。
誰也沒有想到短短一月時間,大夏騎兵便打到慶州來了,沿途的城池根本就抵擋不住。
大夏的投石機太厲害,而且精準(zhǔn)度也越來越高,幾輪齊射后,城墻便坍塌一半,城里的守軍直接就跑了。
沒有跑的,也都開門投降,這根本沒法打。
皇帝將所有大軍集結(jié)到慶州,沿途的縣城只剩下一些城衛(wèi)兵,還讓他們拖延大夏軍隊進(jìn)攻的步伐,這怎么可能啊。
連李燦宇都抵擋不了,他們又如何抵擋。
到了后面的城池,守軍幾乎都跑光了,百姓都在城中瑟瑟發(fā)抖,他們也想跑,但又不知道能跑哪去。
好在大夏軍隊入城后沒有屠城,只是讓他們交出糧草。
這樣一路而下,便到了慶州。
此刻鐵木必烈看著遠(yuǎn)處的慶州城,臉上有著笑意,他也沒有想到新羅這么慫。
自從在遼東城外大戰(zhàn)之后,這一路下來,就再也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偶爾有一些城池還有守軍的,投石機一輪轟炸后,也就老實了。
就算到了慶州也沒有什么抵抗,一直到了這慶州城。
那里面就是新羅的皇宮所在了。
此刻慶州城墻上,無數(shù)守兵林立,這是他們最后的防線,已經(jīng)無法再退了。
新招募的30萬新兵和從遼東城一戰(zhàn)活下來的老兵混編在了一起,人數(shù)達(dá)到了45萬。
這也算是新羅最后的兵力了。
此刻這些士卒都緊張地看著遠(yuǎn)處,生怕大夏軍隊發(fā)起攻擊。
李燦宇臉色陰沉無比,覺得各城的守兵真是廢物,讓他們盡量拖延大夏軍隊步伐,對他們進(jìn)行消耗。
結(jié)果這些守兵全跑了,現(xiàn)在對方打到了慶州城,這對于新羅來說就是天大的恥辱。
現(xiàn)在也只有在這里和對方?jīng)Q一死戰(zhàn)了,他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深吸一口氣,猛地躍上高臺,目光如炬地掃過臺下一眾士兵。
“諸位將士,如今局勢艱難,我知道你們心中有懼,我又何嘗不是滿心悲戚!各城守兵棄城而逃,致使大夏賊子一路直逼慶州,這是我新羅的奇恥大辱??!”
言及此處,他一拳砸在身旁的旗桿上,旗桿嗡嗡作響。
“但我們能退嗎?不能!”
李燦宇雙目圓睜,血絲密布。
“我們身后就是皇宮,是我們新羅的象征,是國之根基,是先輩們傾盡心血鑄就的榮耀所在?!?/p>
“一旦慶州城破,皇宮淪陷,那便意味著我新羅將國將不國,淪為大夏肆意踐踏的羔羊!”
聽到李燦宇的話,一眾士兵不由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李燦宇的聲音逐漸高亢“大夏賊子妄圖侵略我們新羅,但他們不了解我們新羅人的堅韌,不懂得我們捍衛(wèi)家園的決心,更不知道這皇宮對我們的意義?!?/p>
“今日,我們便與慶州城共存亡,用他們的血,洗刷我們的恥辱,讓大夏知道,敢犯我新羅者,必付出慘痛代價!”
眾士卒被李燦宇的情緒感染,齊齊嘶吼起來。
“與慶州城共存亡!保衛(wèi)新羅!保衛(wèi)皇宮!”
李燦宇見到士氣被提升起來,也不再多說,至于是他們先攻打大夏,才惹來大夏的報復(fù),那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反正大夏就是侵略者,他們就是在保家衛(wèi)國。
……
皇宮內(nèi)。
李乾運煩躁不安,也沒有坐在龍椅上了,而是在大殿中走來走去。
他也沒有想到他一念之差要去攻打大夏,結(jié)果惹來這樣的禍?zhǔn)隆?/p>
“大夏還沒撤兵,是大梁那邊還沒出兵嗎?”
李乾運咆哮,當(dāng)初定下的計策,讓人從海路抵達(dá)揚州,去告知大梁,想用大梁來讓大夏出兵。
這都過去一月了,船隊也應(yīng)該到揚州了,怎么遲遲沒有反應(yīng)。
大夏都打到皇宮外面了,大梁還不出兵嗎?
聽到李乾運的問話,一眾大臣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李乾運見狀,更加煩躁。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就在這時,有侍衛(wèi)跑了進(jìn)來“皇上,柳俊熙回來了?!?/p>
所有人一愣,柳俊熙是船隊首領(lǐng),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在大梁嗎?怎么回來了。
李乾運急忙道:“快,快讓他進(jìn)來。”
不多時,柳俊熙進(jìn)入大殿,見到李乾運后直接跪了下去,額頭觸地。
“皇上,臣該死,臣該死啊!”
聽到這話,李乾運心中咯噔一下,忍住心中的不安,沉聲道:“讓你去大梁,你為何回來了,消息送到了嗎?”
柳俊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皇上,臣帶著船隊出海,結(jié)果剛走到一半便遇到了風(fēng)暴,船隊被廢,死傷無數(shù),臣也是九死一生才回來?!?/p>
大殿內(nèi)死寂一片!
一眾大臣都臉色大變,船隊遇到風(fēng)暴,這么說消息沒有送到大梁。
這下完蛋了!
李乾運更是身體搖晃,仰頭長嘆“這是天要亡我新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