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郎們,你們是草原上的雄鷹,是大漠上的兇狼,這一次本單于將帶領你們踏平大梁,為那些死在梁人手中的族人報仇?!?/p>
“用你們的爪,你們的牙狠狠撕開梁人的血肉,讓他們知道我們匈奴鐵騎的兇猛,他們給予我們的傷痛,我們要百倍千倍地奉還?!?/p>
“兒郎們,拿出你們的勇氣,釋放你們的兇性,隨本單于殺向大梁,不死不休!”
呼延赫炎的聲音傳入到了50萬大軍的耳中,提振他們的士氣。
他的聲音中帶上了血意,讓每個匈奴戰(zhàn)士都感覺體內血液沸騰,恨不得現在就和大梁戰(zhàn)上一場。
“愿為單于而死!”
此起彼伏的聲音不斷響起,五十萬大軍的嘶吼震散了空中的云層,讓空中都蕩漾出了漣漪。
“好好好,你們都是好樣的!”
呼延赫炎大笑起來,血意竟是如此好用,可以極大程度的調動人體血液,讓他們熱血上頭,就如現在。
放在之前,絕對不會有人喊出為他而死的話,而現在在血意的影響下,匈奴各部落戰(zhàn)士都已經上頭了。
呼延赫炎似乎已經看到了匈奴大軍攻破大梁京城的場景。
嘶吼聲還在繼續(xù),各部落留下的婦孺?zhèn)麣?,哪怕距離王庭很遠,也聽到了這山呼海嘯般的吼聲。
這些留守的婦孺老殘心里是驚懼的,害怕前年的事情再次重演。
這一次單于更狠,所有部落的青壯全部調走,一個不留,有部落不愿意的,神廟便會出面。
這一次的攻打大梁是順應長生天的旨意,如果不去,死后就無法回歸長生天的懷抱。
匈奴對長生天的信仰深入到了骨子里,也不再抗拒,全部出征。
當然呼延赫炎也給他們說了,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有大梁軍隊深入大漠了,蕭逸塵就在忠勇城,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進入大漠。
除非他不要忠勇城了。
“出征!”
伴隨著呼延赫炎的聲音,匈奴大軍開始向著南方前行。
從高空中看去,密密麻麻的匈奴大軍猶如一條寬大的黑色河流向著南方不斷的流動。
呼延赫炎的豪華車攆位于大軍中央,此刻他正享受著匈奴美女的服侍,在他的車攆后面是大巫,神使的車攆。
每當有匈奴人看向這三架車攆時,眼神中便有著敬畏和崇拜。
這一次單于成了真意境,還有神廟相助,他們一定可以打下大梁。
想到大梁富饒的土地,漂亮的女人,可口的食物,這些匈奴騎兵更加斗志昂揚,他們匈奴要真正入主中原了。
……
幽州之北,鮮卑族。
此時鮮卑王庭外面同樣聚集起了大軍,拓跋翼風已經收到了匈奴那邊的消息,知道呼延赫炎已經開始南下,準備攻打并州。
而他這邊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可汗,大軍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fā)?!?/p>
有將領進來稟告,拓跋翼風臉上有著笑容。
這些年,他和幽州宗門,大族關系處得不錯,他后宮中的女人百分之八十都是那些大族的女子,雖然不是嫡女只是旁支,但也足夠動人。
這些幽州大族給他送女人,送錢糧,想要換取安定,他也樂得如此。
之前鮮卑和大梁大戰(zhàn),損失不小,正好可以趁著這時間休養(yǎng)生息,重新發(fā)展人口。
表面上兩邊和平相處了,但拓跋翼風卻在不斷的讓鮮卑人進入幽州,一開始幽州大族,宗門還有些防范,但隨著時間推移,見到這些鮮卑人只是來做生意,也就沒有再理會。
現在幽州各郡都已經有了大量的鮮卑人,甚至有的還和幽州這邊的女子結婚。
幽州大族也通過鮮卑的關系,將生意做到了羅斯國甚至更遠的地方,那里的風土人情和大梁完全不一樣。
金發(fā)碧眼,皮膚很白,特別是羅斯國的女子五官立體,身材火辣,很受幽州大族,宗門的喜愛。
而和羅斯國的通商,也讓幽州大族賺得盆滿缽滿,這也讓幽州大族和宗門對鮮卑的戒備進一步降低。
時至今日,幽州對鮮卑幾乎已經是開放的態(tài)度,就連最重要的幽州治所薊城內也有了鮮卑商人。
拓跋翼風對這樣的滲透很滿意,他和呼延赫炎一樣,早就想入主中原。
只是他采取的是更加溫和的方式,而現在終于是到了該收獲的時候了。
占據了幽州,他就有資本進一步向大梁邁進。
匈奴那邊還要打并州,必定會耽誤不少時間,他和呼延赫炎約定了,誰第一個殺入京城,誰就是皇帝。
這個中原皇帝非他拓跋翼風不可。
“傳訊出去,讓內應做好準備,出發(fā)!”
拓跋翼風一揮手,頓時鮮卑大軍出發(fā),不像匈奴那邊傾盡整個匈奴部落的兵力,鮮卑這邊只集結了三十萬大軍,要拿下幽州,已經足夠了。
……
忠勇城。
蕭逸塵立于城頭之上,這些日子他沒有再修煉,服用大還丹后,他已經突破到了大宗師巔峰,劍意也更加凝練。
刀意也被煉了出來,只不過刀法的參悟沒有什么進展,還是只領悟了三招,他也不著急再領悟了。
而是每日都到城墻上巡視一番,他有預感匈奴大軍已經出發(fā)了,游騎銳再次被派了出去,打探匈奴動向。
遠方有著游騎迅速而來,同時峰堡狼煙點燃,蕭逸塵瞳孔微微一縮,終于來了么。
城墻上的守軍看到那狼樣皆都神情一震,燃燒狼煙,說明匈奴大軍已經能被峰堡看見了。
不多時,城門打開,那些回來的游騎上了城墻。
領頭的是飛騎銳都尉肖雄,“侯爺,匈奴大軍已經出現了?!?/p>
蕭逸塵點了點頭“飛騎銳傷亡如何?”
肖雄眼中有著一絲慚愧,“死了不少。”
作為征北軍的眼睛,飛騎銳是最先和匈奴交戰(zhàn)的,匈奴的斥候也有不少,在匈奴大軍出發(fā)時便已經先一步到來。
蕭逸塵沒有多說什么,雖然有些心疼飛騎銳的損失,但也知道戰(zhàn)斗一起就沒有不死人的。
“峰堡的戊卒都帶回來了嗎?”
肖雄點頭,在發(fā)現匈奴大軍后,第一時間他便讓峰堡燃起狼煙,然后帶著戊卒一起撤離,否則留他們在那里的話,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