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綰身著奢華的滿鉆婚紗,手捧鉆石花站在那里,仰頭看著蕭黎,那柔和欣喜的笑意,像極了一個深愛姐姐的妹妹。
“姐姐,你今天一定愿意一直陪著我的,對嗎?”
蕭黎證明了應(yīng)鐘的詭異和真實性,夢境似乎也證實了應(yīng)鐘話中的真實。
蕭黎莫名也有種自己好像真去別的地方過了十六年的錯覺,以至于她現(xiàn)在看著虛偽假笑的蕭綰,更多的不是恨意,而是想一把掐死她。
都當(dāng)皇帝了,殺個人哪兒還用那么憋屈?
想到這兒,她都不禁笑了出來。
“當(dāng)然,蕭綰小姐?!?/p>
蕭黎從飛機上一躍而下,微微帶根的皮鞋讓她看起來更加高挑挺拔。
蕭綰被蕭黎那個笑閃得失神,似乎沒想到蕭黎竟然還會對她笑得出來。
壓抑住心底的陰霾,她笑著上前挽住蕭黎的手。
“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樣漂亮的裙子,我們一起穿好不好?”
她們曾經(jīng)是主人和影子,小時候經(jīng)常穿一模一樣的衣服。
蕭黎拒絕了:“今天不行,今天你是主角,沒有人能搶了你的風(fēng)頭。”
蕭黎一身西裝,俊美無比,跟蕭綰站在一起,倒是把男主角的風(fēng)頭都搶了去。
看到蕭黎和蕭綰挽手而來,很多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微妙。
蕭綰扣緊了蕭黎的手,與臉上表情不同的是她驟然冷下來的聲音:“阿黎,回到我身邊,我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好嗎?”
蕭黎神情沉冷晦暗:“我這不是在你身旁嗎?”
蕭綰:“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p>
蕭黎勾了勾唇角,笑意卻沒有溫度:“蕭綰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p>
天真到以為她還是那個可以為所欲為的蕭家小公主。
靳蘭賀帶著人來找他的未婚妻,蕭綰最后用力抓了蕭黎的手,明明悅耳溫柔得聲音聽起來卻宛如詛咒:“蕭黎,你是我的,逃不掉的?!?/p>
不知道的還以為蕭綰對蕭黎愛的深沉呢。
實際上只是一只狗的主人接受不了任打任罵的忠犬背叛自己還咬了她。
她要的是這條狗回來,痛哭流涕的求她收留,然后任打任罵直到死亡。
蕭黎把蕭綰的手遞交給靳蘭賀:“蕭綰小姐一定要幸福,夫人在天上一直看著呢?!?/p>
嗯,也不用太傷感,因為過不了多久,一定會讓你們母女團聚的。
因為蕭綰要求,蕭黎只能一直跟在她身后,倒是跟以前一樣,安靜的當(dāng)蕭綰的影子。
因為太過從容,不禁讓蘇菡萏和蕭晏青都產(chǎn)生了危機感。
怕蕭黎幫著蕭綰對付他們。
蕭延哲知道蕭黎是毒蛇,絕對不可能幫蕭綰的,但他不知道身旁母子二人的想法,也沒想過將蕭黎的過去告訴他們。
畢竟身為一家之主,被威脅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臺上新人在各界名流的注視下說著誓詞,交換戒指。
明明是訂婚,卻搞得跟結(jié)婚差不多。
等他們弄完了,正準(zhǔn)備親吻的時候,頭頂?shù)牡鯚艉翢o征兆的直接砸了下來。
“哐!”
水晶碎了滿地,嚇得所有人大驚失色。
然而更嚇人的是吊燈上面還躺著一具死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尸體。
“啊啊?。 ?/p>
“天啦,怎么有死人!?”
靳蘭賀第一時間護住了蕭綰,蕭綰只想看蕭黎,卻見她蹙著眉,厭惡的彈走飛濺到她身上的水晶碎片。
靳蘭賀也看過去,眼神陰鷙:“是她?”
蕭綰:“不確定?!?/p>
這艘游輪是她父親送的,靳蘭賀派人接手的,蕭黎要是動手腳,他們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
想破壞這婚事的不一定是蕭黎,當(dāng)然,她也沒有打消對蕭黎懷疑。
靳家人和蕭延哲立刻起身,命人把吊燈和尸體處理了。
訂婚儀式匆匆結(jié)束,所有賓客被招呼著去宴會。
蕭黎則是被蕭延哲攔住了。
“是不是你?”
蕭延哲臉上隱忍怒容,氣勢洶洶,那眼神,與其說是質(zhì)問,更像是已經(jīng)確定蕭黎是罪魁禍?zhǔn)琢恕?/p>
蕭黎只是淡漠的睨著他,反問:“我做這個,能得到什么?”
“另外,說話要講證據(jù),蕭先生。”
蕭黎不緊不慢的退后,蕭延哲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后是蕭家人的地盤,蕭黎隱隱被蕭家旁支簇擁著。
蕭延哲看得眉頭緊皺,蕭黎什么時候跟這些人關(guān)系那么好了?
為了緩解賓客緊張的情緒,將原計劃的明星表演提前。
一共三十位當(dāng)紅巨星傾情獻唱全程。
然后,蕭黎在里面看到了秦?zé)煛?/p>
莫說蕭綰什么反應(yīng)了,蘇菡萏母子看到臉也綠了。
沒有正室能在看到小三蹦跶到面前的時候還能面不改色,哪怕她自己曾經(jīng)也是小三。
蕭延律深吸口氣,靠近蕭黎:“負責(zé)請柬的是誰???這人都敢放進來?”
能來蕭家宴會的,都是名流,除非大家族,其余人都是一人一張請柬。
尤其是這表演的明星,那得層層審核。
經(jīng)過之前那次鬧的,大家都知道蕭延哲三個情婦五個私生子的事情,敢把秦?zé)熯@個鬧得最厲害的情婦請來,這是多大仇恨啊。
蕭黎:“負責(zé)請柬的人里面好像有你爸。”
蕭延律瞬間變臉,連忙去找人。
蕭黎站在蕭家主家的位置上,禮貌的接人待客,從容優(yōu)雅。
花綾一襲華麗的紫色流光魚尾裙,風(fēng)情萬種的走過來,親昵的攬住蕭黎的腰。
“阿黎黎,你今晚干什么好事了?”
又是死人、又是情婦登場,蕭家都要成大笑話了。
蕭黎波瀾不驚的睨她一眼:“你覺得我干什么了?”
別什么黑鍋都往她頭上扣,蕭家的仇人可多了去了,況且破壞蕭綰的婚禮對她有什么好處?
應(yīng)鐘:要不是祂看完全程,祂還真就信了。
這些事兒確實不是她干的,她只是給蕭家所有仇人都發(fā)了一張無名的請柬,邀請所有人來一次狂歡。
整個游輪看似被靳家和蕭家把控,實則早就漏成篩子了。
而那些人要干什么,干了什么,蕭黎一概不清楚,就像開盲盒一樣,享受這一場又一場的‘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