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只有閨蜜是嗎?”方皓掐著她的脖子,迫使她抬起頭來,眼里的戾氣愈發(fā)深重,“滿腦子都是她,那我算什么?”
“我”
唐酒酒想說,閨蜜是閨蜜,男人是男人,這本來就是不相干的關(guān)系,可話還沒說出口,整個人就被男人按在了門后,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痛,她扭過頭,看到方皓把一枚細(xì)小的針管扎在她的脖子上。
緊接著,腦袋一陣發(fā)暈,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
唐酒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房間中央,身下是一片柔軟的絨毯。
入目間都是雕刻著繁瑣花紋的金色柵欄。
意識逐漸清晰,唐酒酒漂亮的雙眸里頓時充滿無措的驚慌。
是籠子。
她被方皓關(guān)在了籠子里。
嘩啦啦
唐酒酒一動,發(fā)現(xiàn)腳上竟然還被鎖著一條金色鏈子。
很粗,像是純金的,就這樣將她鎖在籠子里面。
“方皓!”唐酒酒跌跌撞撞跑過去,瘋狂地晃動籠子,嗓子都叫啞了,“方皓你在哪?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里,我害怕?。?!”
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唐酒酒頓時覺得自己可憐極了。
她放棄掙扎,將自己蜷縮在角落里,抱著膝蓋,像個可憐沒人愛的小女孩。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夜色漸深。
唐酒酒仰著腦袋,望著窗外的月亮發(fā)呆。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大,也很漂亮。
但唐酒酒卻更沒有安全感。
她覺得自己就是方皓的玩物,什么都要聽他的,但凡忤逆他,就會落得凄慘的下場,比如她現(xiàn)在這樣,毫無尊嚴(yán)地被關(guān)在籠子里。
她也不知道方皓口中所謂的愛,到底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將她困在身邊,日日折磨?
她一點(diǎn)都不想要這樣的愛。
她想她的阿璃,想她們上大學(xué)的時候,想她們曾經(jīng)憧憬的美好未來,可這一切似乎都在穿越進(jìn)這個小世界后,變成遙不可及的夢想。
唐酒酒越想越傷心,最終把頭埋在膝蓋間,低低啜泣。
清冷的月光下。
孤單的身影一抖一抖,顯得特別無助。
“阿璃你在哪?”
“方皓是個大混蛋!”
“他把我關(guān)起來了!”
“我恨死他了!”
她邊哭邊罵,罵到最后,眼淚再也忍不住一下掉了下來,開始痛哭出聲。
“嗚嗚嗚,我要出去,我不要一輩子被困呆在這里?!?/p>
“阿璃,你快來救救我?!?/p>
咔嚓一聲。
“呵醒了?”
隨著一聲冷笑,房間門被打開,一身黑色高定西裝的方皓陰戾的走了進(jìn)來。
“方皓”唐酒酒拖著腳鏈,崩潰一般用手拍著柵欄,“你快放我出去?!?/p>
方皓在離她不遠(yuǎn)的沙發(fā)上坐下,眼神微瞇,就這樣看著她鬧。
在外面瘋慣了的小野貓回來肯定不適應(yīng),他早就料到了,所以,直接選擇無視。
唐酒酒鬧了很久,手都拍紅了。
方皓就一直看著她,等她稍微冷靜下來,才打開籠子,邁步走到她身邊,蹲下身,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一雙猩紅的雙眸緊緊盯著她,語氣病態(tài)又偏執(zhí),“酒酒,你哭什么?在這里一輩子不好嗎?我會好好疼你,愛你!讓你成為最完美的藝術(shù)品!”
“我不要!我不要一輩子都在這里!”
唐酒酒本來已經(jīng)打住的眼淚,瞬間落下。
她語帶哽咽,一把扯開方皓摸她臉的手,“你的臟手別碰我!”
“還鬧!”
男人語氣陰沉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真是個愛哭又愛鬧脾氣的小野貓,鬧起來沒完沒了。
不過
方皓玩味的薄唇勾起,似乎來了興致,扣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將她壓在柔軟的毯子上,在唐酒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把扯開她身上的外衣。
不讓碰?
那他就偏要碰!
男人手指劃過皮膚,冰涼的觸感讓唐酒酒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她拼命扭動身體,試圖躲開方皓的鉗制,哭得更加兇了,“嗚嗚嗚,你別碰我,方皓你這個混蛋!”
“我不喜歡你,我一點(diǎn)都不喜歡你!”
唐酒酒哭的渾身顫抖,連嗓子都啞了。
掙扎到最后,她只能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心想,要么讓她死了算了,死了也比被方皓羞辱的好。
這樣想著,干脆閉上眼睛,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肆意任為。
看著她一臉赴死的表情,方皓掐著她的細(xì)腰,翻身將她抱到腿上,陰鷙病態(tài)地盯著她,半晌,低低笑了一聲,“怎么不罵了?”
唐酒酒扭過頭,不看他。
方皓強(qiáng)勢地掰過她的臉,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寶貝,我早就跟你說過,放棄逃跑的念頭,乖乖留在我身邊,否則逃一次,就會被我抓回來一次,何必呢?”
唐酒酒怎么可能放棄。
她永遠(yuǎn)都不可能放棄。
像只寵物一樣被關(guān)在籠子里,這跟狗有什么區(qū)別?
“放開我!”她咬著牙,用力推開方皓。
方皓也不生氣,輕輕一拽,又將她拉進(jìn)懷里。
兩人無聲拉扯。
唐酒酒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忽然抬起手,一巴掌甩在方皓臉上。
啪的一聲。
方皓左臉火辣辣的疼。
這還是唐酒酒第一次打他的臉,從來怯弱只會求饒的女人,居然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方皓臉色瞬間陰鷙,掐住唐酒酒的下顎,“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的手?”
男人發(fā)起怒來,很嚇人。
唐酒酒被他掐的小臉骨頭都快捏碎了,眼眶里淚珠都在打轉(zhuǎn)。
其實(shí)她很也懵。
內(nèi)心更是懊悔。
這男人本就變態(tài),如今被自己打了一巴掌,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想了想,橫豎都是死,干脆硬氣一點(diǎn),“廢就廢了,方皓你干脆殺了我,做成標(biāo)本也好,解剖也好,隨便你!”
方皓被她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所以你寧愿變成一個廢人,也不想留在我身邊?”
“好,那我就先廢了你的手?!?/p>
右手被摁在地上。
見狀,唐酒酒下意識閉上眼睛,可到最后,預(yù)感的疼痛卻沒有到來,只聽到咔嚓一聲,腳上的鏈子應(yīng)聲而落。
她驀然睜開眼睛。
什么情況?
方皓居然解開了她的束縛。
他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