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郁郁蔥蔥的參天大樹,還有兩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不懷好意地盯著她們。
閨蜜倆愣住。
山賊?
看起來不像。
眼前這情況,這兩人明顯是在這里等著她們。
這尼瑪也太嚇人了。
江若璃還沒搞清楚這兩人是誰派來的,其中一個男人已經(jīng)上前拽住唐酒酒的胳膊,作勢要把她帶走,江若璃連忙去拉閨蜜,被另外一人攔住。
“江小姐,你們最好乖乖聽話,否則”
男人手里的刀泛著冷光,抵在唐酒酒脖頸處,稍一用力,白皙皮膚處便有血跡隱隱滲出。
唐酒酒嚇得小臉慘白,“阿璃”
“別怕?!苯袅滤軅?,不敢輕舉妄動,沉著臉問眼前的男人,“你們是誰?到底想做什么?”
這些人來者不善,肯定不是霍行舟的手下,那極有可能是付瑤或者江家派來的。
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這么快。
看樣子,也絕對不是想帶她們回去那么簡單。
“江小姐還挺有心眼??!”其中一名男子朝江若璃走近,臉上的笑變成了陰,“居然偷偷躲在這種鄉(xiāng)下地方,難怪沒人發(fā)現(xiàn)?!?/p>
江若璃腳步后移,順勢觀察周圍的地形。
河坊鎮(zhèn)北邊有一座山,根據(jù)她們在暗道爬的臺階數(shù)量來看,這里應(yīng)該是后山的半山腰。
如此隱秘的地方,居然也能被發(fā)現(xiàn)。
看來這次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江若璃瞇了一下眼睛,視線落在男人身后的唐酒酒身上,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對付這兩個男人倒是綽綽有余,但唐酒酒在他們手上,情況就不一樣了。
她必須要先保證唐酒酒的安全才行。
“可惜了”男人走過來,笑容陰森,“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里,誰也走不了?!?/p>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沈淮安的電話。
男人臉色一變,“把手機給我!”
江若璃不為所動。
“不想給是嗎?”男人伸出手,威脅道,“好,那我現(xiàn)在就送你的好姐妹上路。”
抵在唐酒酒脖子上的尖刀,微微用力,眼看著要傷到要害。
“阿璃你別管我。”唐酒酒抿了下唇,眼神堅定,“你趕緊想辦法離開這里?!?/p>
如果她們兩個注定要有人死在這里,唐酒酒希望那個人是自己。
“傻瓜!”江若璃站在原地,沉默三秒鐘,安撫著對閨蜜笑了笑,“這點小事就臨陣脫逃的話,也太不像我江若璃的風格了。”
她跟唐酒酒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好不容易擺脫萬人迷女主的影響,可以悠閑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偏偏這群傻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也絕不會讓閨蜜受到任何傷害。
“想要手機是嗎?”江若璃笑了笑,“有本事自己來拿!”
明明是笑著,偏這清澈的眼眸里一片冰涼。
男人見狀,伸手去奪手機,江若璃一個輕巧轉(zhuǎn)身,男人腳步踉蹌,又剛好站在斜坡上,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機會來了。
江若璃身體朝著唐酒酒那邊挪動,然后瞄準時機,趁著對方不注意直接一拳砸在他太陽穴上,挾持男腦袋轟的一聲,手上力道一松,匕首被奪下。
唐酒酒順勢掙脫他的束縛。
閨蜜倆轉(zhuǎn)身就跑。
“敢耍我?”摔倒在地的男子站起身,罵罵咧咧追上來,擋住閨蜜倆的去路,“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里?!?/p>
唐酒酒有些怕,拽著江若璃的手,微微顫抖。
江若璃扭頭看她一眼,“別怕,待會我引開他們,你先走?!?/p>
“不要,我不走”
“唐酒酒,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苯袅дZ氣嚴肅。
這兩個男人明顯是個練家子,唐酒酒武力值太低,留在這里只會干擾她的行動,而且她也不想誤傷了她。
閨蜜倆還在說話,沒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靠他們越來越近。
等聽到腳步聲,江若璃一回頭就看到對方已經(jīng)站在她身后。
“江小姐,那就對不起了!”
說著,趁江若璃還沒反應(yīng)過來,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提,這要換做別人,男女力量懸殊,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江若璃的眼里沒有絲毫懼怕,反而嘴角輕扯,握著對方的手臂,借勢抬腿,一腳踹在男人命根子上。
嗷嗚一聲。
男人捂著褲子,痛苦地蹲了下去,滿是痘坑的臉瞬間漲紅。
另一名準備攻擊唐酒酒的男子愣了下,待到他反應(yīng)過來要對唐酒酒下手的時候,噗的一聲,是消音槍的聲音,他瞳孔一縮,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
子彈沒入他的右腿。
他呲牙咧嘴想爬起來,又是噗的一聲,又一枚子彈沒入他的胸膛,尖叫聲還沒發(fā)出來,就癱倒在血泊中。
死了。
江若璃和唐酒酒的心跳一瞬間停滯,怔怔地看著不遠處背光而站的兩個人。
陽光太刺眼。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籠罩在朦朧的光影里,看不清真容,卻讓人安心。
等兩人靠近。
聞到熟悉的氣息。
閨蜜倆才松了一口氣。
容祁走過來,攙扶住唐酒酒癱軟的身子,眼尖地看到她脖子上被利刃劃開的傷口,傷口還沒結(jié)痂,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異常刺眼,他眼里暴戾涌動,緩著語氣,問她,“酒酒,疼不疼?”
明明很生氣,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唐酒酒怔了下,搖頭,“不疼?!?/p>
容祁去握她的手,被她不動聲色掙脫開。
“怎么了?是我,別害怕,不會有事的?!?/p>
下一瞬,唐酒酒緊繃的情緒一下子斷裂,所有的害怕后知后覺爬上心頭,捏著容祁衣服的手骨節(jié)泛白。
容祁將她抱在懷里,他了解她,嘴上說著不疼,其實最怕疼,性子也很嬌氣,是個手上割個小口子,都會哭唧唧地給閨蜜打半天電話求安慰的小白兔。
都怪他來遲一步,讓她受了傷。
“阿璃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沈淮安余光瞥向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問著江若璃。
“沒事?!苯袅Ю蠈嵒卮?。
要不是一開始顧著唐酒酒的安危,她早就把這兩個廢物給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