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錫啊,我們這邊是確實沒有收到任何那伙人在浣紗島出沒的消息?!鳖I(lǐng)導道。
盛澤錫著急,“這就是他們的狡猾之處?!?/p>
“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p>
“如果他們真的藏身在浣紗島,卻放出煙霧彈,那么他們在浣紗島,就所圖甚大了?!?/p>
“而且他們不僅帶著不少毒,還帶著不少炸彈,萬一……”
后面的話,盛澤錫沒有說,但領(lǐng)導已經(jīng)能預料到。
他一聽也是心頭一跳。
要是他們埋了炸彈在浣紗島,萬一一個爆炸。
那……
浣紗島的百姓怎么辦?
那群人最是窮兇極惡,所做的舉動肯定會造成百姓傷亡的。
那他這個領(lǐng)導難辭其咎,甚至連這位置都不用坐了。
“你讓我想想……”
領(lǐng)導背著手,在辦公室里踱步,快速思索了起來。
對于盛澤錫,雖然才在他的手底下領(lǐng)導不到半年,但是盛澤錫的能力,還有性格,他是知道的。
盛澤錫,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盛澤錫既然敢來他這邊這么說,表情還如此凝重,肯定是很重視的。
而且,盛澤錫家的兩個小孩,他是知道的。
聽說非常聰明。
還有盛澤錫家的幾條狗,聽說,盛澤錫也就經(jīng)常帶著他們訓練,每條狗,幾乎都可以當軍犬了。
而且,盛澤錫有一句話說得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么一想,領(lǐng)導也就下定了決心。
“行,那就……”
“陳瀚啊,小孩子的話怎么能信!”
卻在這時,一個聲音陡然從外面響起。
盛澤錫蹙眉,在看到來人時,眉頭蹙了起來。
來人比盛澤錫的年紀大,約莫五十來歲快六十歲。
盛澤錫的領(lǐng)導,也就是陳瀚,陳副旅,在看到來人時,忙起身,敬禮。
“林旅?!?/p>
林旅,林楚石。
盛澤錫雖然和這個人打招呼不多。
但是也是知道這個人的。
林楚石,便是前陣子這嫁的老男人。
盛澤錫沒想到,今天那么倒霉遇到他,說的話還被他給聽到了,甚至這人還阻止。
哪怕對這個人不是很爽,但是盛澤錫也只能乖乖敬禮。
林楚石坐了下來,一派閑適悠閑的模樣。
與著急的盛澤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們剛剛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陳瀚啊,你怎么能失去自己的判斷,怎么能不相信咱們軍區(qū)的情報,就信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和一條狗的話呢?真是太荒唐了。”
“不是的,林旅,萬一這事是真的呢?可能造成的后果不敢設想。”
林楚石笑了,“你也說了是萬一,萬一沒發(fā)生,豈不是就引起了島上軍民的恐慌,豈不是就浪費了軍力。”
盛澤錫聽到他這話,卻是生氣了。
尤其是想到寧寧給他的報紙,那上面描述的傷亡的數(shù)字,怎么能不讓人心驚。
要不是怕暴露寧寧,盛澤錫甚至都想把那報紙甩到他的面上。
但是,他知道,對于硬是要和他作對的人。
哪怕他把那報紙甩在他臉上,也沒有任何用。
這人也不會信。
是的,盛澤錫就是知道林楚石是在和他對著干。
盛澤錫真的覺得林楚石這個人這個位置坐得很不合格。
這種情況,還考慮什么浪費軍力的影響。
難道不是把百姓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嗎?
于是,本身脾氣就不是很好,再也忍不住的盛澤錫沉著臉質(zhì)問:“林旅,如果這事是真的,那后果,你能承擔嗎?你能負責嗎?”
林楚石就是一頓。
這話,他當然不能回答。
但……
林楚石沉著臉呵斥,“怎么,盛澤錫,你是在質(zhì)問我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以下犯上,你是要我懲罰你嗎?”
“你!”
盛澤錫還想說什么,就被陳瀚給攔住。
“林旅啊,澤錫絕對沒有這個不敬的想法,他只是比較著急?!?/p>
林楚石冷笑,“著急什么,還是回家?guī)Ш⒆影伞!?/p>
說完,林楚石也沒有再多說,起身離開了。
辦公室就剩下盛澤錫和領(lǐng)導陳瀚。
“領(lǐng)導,真的沒辦法了嗎?要不咱們私自……”盛澤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瀚抬手打斷了。
“澤錫啊,你要知道,軍令如山,而且,這件事,若是林旅不知道還好,我還能下命令,如今他知道了,我卻是……”陳瀚搖了搖頭。
盛澤錫的拳頭攥緊,想起那報紙上的信息,望著林楚石離開的方向。
幾乎控制不住要去打他。
其實,這件事,盛澤錫也可以資質(zhì)不管,他完全可以先把星星找回來,然后就不管。
反正他也做到了上報的義務。
但是身為軍人的盛澤錫,過不了心理那一關(guān)。
不知道還好,如今知道了,他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那是盛澤錫絕對做不到的。
“領(lǐng)導,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你想想,島上那么多百姓的性命?!?/p>
陳瀚沉思著,忽的,似乎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澤錫啊,還有一個辦法?!?/p>
盛澤錫忙看他。
“你要知道,咱們軍區(qū),比林楚石地位還高的只有一個,也能直接越過林楚石下命令?!?/p>
盛澤錫抿唇,他知道,是陸長官。
“是陸長官?!?/p>
“對。”
“那我現(xiàn)在去找陸長官?”
陳瀚卻是搖了搖頭,“陸長官性格更加嚴謹,而且隨便見不到?!?/p>
“不過……”
“你父親盛長官,倒是與陸長官有著不錯的交情?!?/p>
“如果你能說動你父親盛長官,打通電話給陸長官,那這件事,基本就沒有什么問題了?!?/p>
盛澤錫表情幾乎皸裂:要他打電話給老頭子?
那豈不是要他去求老頭子?!
陳瀚是知道盛澤錫與盛信皓的關(guān)系的。
看著盛澤錫一臉便秘的表情,他拍了拍盛澤錫的肩膀,道:“具體怎么做,就看你了?!?/p>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說動陸長官?”盛澤錫再問。
“澤錫啊,我給你的,就是最優(yōu)選擇。”
盛澤錫:好吧。
于是,在焦急等著的顧嘉寧,本來期待著盛澤錫能帶來好消息。
卻沒想到,遠遠的,就看到氣鼓鼓的父女倆。
月月直接跑到了顧嘉寧的面前,抱住她的雙腿,“媽媽,有一個壞爺爺,他不同意去救哥哥,不同意去抓壞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