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京城,顧家和云家自然是有交集的,只是關(guān)系沒那么好罷了。
梁含月像是沒看見他一樣,轉(zhuǎn)身就走進(jìn)電梯,直接按了電梯。
“月月……月月……”
顧景沉叫了幾聲,她都沒理會,看著電梯下去想追都來不及,只好看向云初,“你們……認(rèn)識?”
云初瞧不上顧景沉,但看在顧家的面子上,還是緩了緩語氣道:“一個公司,你說呢?”
“我忘記了。”顧景沉拍了下額頭。
因?yàn)樵瞥醺渌嚾瞬灰粯樱c其說她是鳳凰娛樂的藝人,不如說她是鳳凰娛樂的股東。
鳳凰娛樂的背后有盛家的投資,只不過鮮少人知道罷了。
云初是個成熟的演員,很快就收斂起激動的情緒,與平常無異,“你怎么來了?”
“我……”顧景沉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也沒有隱瞞她,“月月的新男朋友住院了,在這一層。我就是想找他談?wù)劊 ?/p>
“新男朋友?”云初一臉狐疑,“她什么時候交的新男朋友,我怎么沒聽說?”
“應(yīng)該是剛交往不久?!鳖櫨俺裂凵聍龅逎?,“叫陸聞洲,我也是剛知道?!?/p>
“陸聞洲?”云初不由冷笑一聲,“他們才不是什么男女朋友?!?/p>
顧景沉一愣,“你認(rèn)識陸聞洲?”
“陸家的私生子,他們認(rèn)識很多年了。”云初提及陸聞洲滿是不屑,“梁含月就是被他帶壞的,飆車,打架,整天瘋瘋癲癲,一點(diǎn)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顧景沉知道他們不是男女朋友心頭大喜,轉(zhuǎn)念又疑惑起來,“云初姨,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云初回過神來,沒注意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隨口扯了個理由,“云適也在 A國,陸家的事多少聽說了?!?/p>
顧景沉沒有懷疑她的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謝謝云初姨。沒事了,我先走了。”
既然陸聞洲不是她的男朋友,那自己就還有機(jī)會,只要跟她解釋清楚……
只要她知道真相,一定會原諒自己。
他們就可以重新開始!
云初皺著眉頭看著他迫不及待去找梁含月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算了,既然她不知道感恩,那就當(dāng)生了個白眼狼。
以后不會再管她,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醫(yī)院門口堵車,半天都挪不到五米,比蝸牛還慢。
梁含月側(cè)頭看著窗外,怔怔地發(fā)呆。
車門忽然被人拉開,顧景沉坐了進(jìn)來,俊俏的臉上帶著欣喜,“月月——”
梁含月皺眉,神色不悅,“你干什么?”
“我知道了?!?/p>
不等梁含月問,他興奮的語氣道:“你跟陸聞洲根本就不是男女友,你是故意騙我,想讓我死心才說他是你男朋友,對不對!”
梁含月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會知道,沒有辯解,淡淡道:“是又如何?”
“我知道之前讓你誤會是我不好,所以我想你給我一個機(jī)會?!鳖櫨俺烈笄杏终\懇的眼神看著她。
“什么?”梁含月問。
“你跟我來。”顧景沉沒有解釋,而是抓起她的手,拉著她下車。
梁含月掙不開他的手,被他拽下車,穿過車流折返醫(yī)院。
“梁小姐,顧少……”
武德眼睜睜看著顧景沉帶走梁含月,臉色陰郁,奈何開著車不能追下去。
好在一直暗地里跟著梁含月的保鏢下車跟了上去。
“顧景沉,你到底想干什么?”梁含月一邊掙扎,一邊道:“你快放開我,你放開我……”
“很快,你相信我……”顧景沉拽著她上了電梯,摁了 18層。
梁含月看到電梯上升,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此刻已經(jīng)差到極點(diǎn),“顧景沉,我再說最后一遍,放開我。”
顧景沉緊緊攥著她的手不松開。
這輩子都不會松開。
梁含月低頭咬住了他的虎口,抬眸時眼神兇狠。
顧景沉吃痛的皺起眉頭,但是沒有松開手,黑眸里情深似海。
梁含月咬的更狠了,直到嘗到血腥味,他也沒有松手。
顧景沉深情凝視:“只要你愿意給我一次解釋的機(jī)會,就算咬下我一塊肉也沒關(guān)系?!?/p>
梁含月喉嚨一緊,松開了牙關(guān),看著他鮮血淋漓的虎口,一時間情緒百轉(zhuǎn)千回。
轉(zhuǎn)過頭不看他,“松手?!?/p>
顧景沉正想說話,聽到她又說,“我聽你解釋。”
顧景沉松了一口氣,松開了手,電梯恰好開了。
護(hù)士神色慌張看到他如看到救星,“顧少,你可算來了,我剛準(zhǔn)備給你打電話。”
顧景沉神色一沉,“是時雨出什么事了?”
護(hù)士:“尤小姐又犯病了,你快去看看?!?/p>
顧景沉再次抓起梁含月的手腕,“走”
梁含月不想看到尤時雨,但手被他攥得緊緊的,加上答應(yīng)給他一次解釋的機(jī)會,不得不跟著他來到病房。
推開病房門就看到坐在窗戶旁的尤時雨,穿著粉色病服,雙腳蕩在外面,神情呆滯,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時雨危險,快回來?!鳖櫨俺吝B忙開口道,走向尤時雨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松開了梁含月的手。
梁含月低頭看著袖口染上的血跡,再看向顧景沉的背影和坐在窗口的尤時雨,眸色平靜,宛如一個看客。
“時雨,聽話,別亂動。”顧景沉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走到她身邊。
尤時雨眼神空洞的沒有一絲光亮,面對他的靠近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顧景沉屏住呼吸,伸手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的腰,見她沒有反應(yīng)又伸手到她的膝蓋下……
果斷又熟練的將她從窗口抱下來,轉(zhuǎn)身放在床上。
護(hù)士立刻去把窗戶關(guān)上,另外一個醫(yī)生則是給她注射鎮(zhèn)定劑。
尤時雨沒有說一句話,閉上眼睛陷入睡夢中。
顧景沉拉開被子輕輕給她蓋好,抬頭問:“她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zhuǎn)嗎?”
醫(yī)生搖了搖頭,“已經(jīng)給她換了新藥,但效果不太理想?!?/p>
“還有其他辦法嗎?”顧景沉問。
醫(yī)生嘆氣:“顧少,你應(yīng)該很清楚,夢游癥很難根治,更何況她還有精神疾病。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讓病人保持心情愉悅!”
顧景沉低頭看著熟睡的尤時雨,眼底拂過一絲無奈,跟醫(yī)生說了聲謝謝。
醫(yī)生說這是應(yīng)該的后就出去忙了。
顧景沉等護(hù)士們都出去了,側(cè)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梁含月,“你都聽到了?!?/p>
梁含月:“聽到了,但不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