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的三言兩語,梁含月已經(jīng)聽出他在靳家這些年的不易。
母親亡故,哥哥離世,靳諾是不得已將公司交到他手上,目前也沒有完全放手,而靳言一直與他們明爭暗斗。
心尖微微揪了下,仰起頭親了下他的唇瓣,“辛苦了,靳總。”
柔軟的唇瓣讓靳言臣的身子都僵住了,眸色越發(fā)的灼熱,“就這一點心疼?”
梁含月瀲滟的眸子里滿是羞赧,神色柔情萬種。
靳言臣捏起她的下巴加深這個吻,“小月牙,多心疼心疼我。除了你,不會再有人心疼我了?!?/p>
“胡說?!绷汉潞捻油靶奶勰愕呐瞬灰?,不過……像我這樣漂亮又心疼你,只有一個?!?/p>
靳言臣沒有取笑她的自戀,而是贊同道:“你說的對,所以多疼疼我吧!”
話畢,低頭以吻封嘴。
梁含月不喜歡他身上又是煙又是酒的味道,抗拒的推了推他,“去洗澡……”
“一起洗?!?/p>
靳言臣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邁著大長腿走向浴室,期間唇瓣一直不離開過。
盛云曦和靳言的婚期一公布,在圈子里頓時掀起了一股浪潮。
誰也沒想到年近半百的靳諾居然娶了二十出頭的女孩當老婆,還是無縫銜接。
任誰不說一句風流。
梁含月看了下婚期,自己剛好要進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沒想到靳言會親自找上門送請柬。
靳言比靳諾小幾歲,加上保養(yǎng)得到,所以看起來像四十出頭,一雙幽暗的眸子有點倒三角,讓人看久了心頭忍不住發(fā)毛。
“你母親的身體不好就不出席婚禮了,你是云曦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很希望你能出席婚禮,祝福她?!苯韵榷Y后兵,克制有禮道。
梁含月低頭看一眼請柬,紅唇沁著冷笑,“你確定她是想我出席婚禮,而不是讓我去死?”
靳言:“我們婚禮是大喜的日子,不會發(fā)生那些不吉利的事情。”
話音未落,梁含月就忍不住冷笑一聲,“可惜就算是你……我也不會祝福她。”
她直接將請柬丟撕成了兩半丟進垃圾桶。
靳言似乎早預料到了,又拿出一份請柬,“你和云曦之間發(fā)生過什么,我不關心也不在乎,現(xiàn)在她既然要嫁給我為妻,那我就想保證她開心快樂。你也不想我大哥知道靳言臣對你的心有多真吧!”
平靜的聲音里全是威脅。
梁含月煙眸微瞇,不卑不亢道:“我很好奇,以你的身份應該不缺女人給你生孩子,就算是試管。為什么你非要盛云曦肚子里的孩子,哪怕知道她跟你的兒子有過一夜!”
靳言見她都知道了也不藏著掖著,薄唇輕啟:“因為她肚子里懷的是男孩。”
以前那些女人也不是沒有懷孕的,但做了檢測都是女孩,沒有用的廢物有一個就夠了。
梁含月明白了,說到底他就是想要一個男孩。
“既然她想讓我去,那我就滿足她的心愿?!绷汉碌恍?,“至于禮金就算了,靳二爺不會介意吧!”
“不會?!苯缘哪康倪_到了,放下請柬就離開了。
他剛走陸聞洲就從房間里走出來在她身邊坐下,“干嘛去蹚這趟渾水?”
“他在靳家腹背受敵,我?guī)筒簧鲜裁疵?,但至少別拖他的后腿?!绷汉驴粗埣?,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嫁給靳言,也不知道盛云曦怎么想的!
陸聞洲笑她,“你對靳言臣可真是情深似海?。 ?/p>
面對他的調侃,梁含月沒有否認,而是認真道:“因為他對我很好,所以值得我也同樣的對他好?!?/p>
陸聞洲收起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知道了。”
婚禮當天梁含月穿了一條很普通的白色長裙,沒戴珠寶,只是戴了秦奶奶送的手串,碧綠的珠子襯托的她肌膚白皙勝雪。
淡淡的妝容,長發(fā)散落,一進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場婚禮按照盛云曦的意思邀請了不少親朋好友,只是靳諾嫌他一把年紀還搞這種事覺得丟人稱病沒有出席。
為了不讓盛云曦辛苦,婚禮流程非常簡約,簡單的走了個紅毯宣誓后戴上婚戒,就算完成婚禮儀式了。
司儀剛想說歡送他們下臺休息,盛云曦忽然接過司儀手里的話筒,清甜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每一個賓客的耳邊。
“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和老言的婚禮。”
司儀愣住,靳言則是側頭掃了她一眼,壓下心頭的不滿。
梁含月站在臺下看著她笑意盈盈的模樣,心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其實我能嫁給老言要感謝一個人,要不是她我不會知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要努力爭取才能獲得幸福?!?/p>
話音頓了下,眸光在無數(shù)的人群中精準的落在梁含月臉上,“這個人就是我的好姐姐,梁含月?!?/p>
一時間場內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梁含月的身上,紛紛猜測這同母異父的兩個人是不是摒棄前嫌了?
秦以深和顧景沉也跟著家人一起來參加婚禮了,聽到這話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梁含月,目露憂色。
梁含月掠眼簾,面無表情。
“姐姐,謝謝你教給我那么多東西,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姐了,畢竟以后再這么叫就不合適了?!?/p>
盛云曦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滿載著陰冷。
梁含月沒有理會她的挑釁,隔著人群朝著她舉杯輕啜了一口,轉身就離開。
剛走到院子就碰到迎面而來的靳厲梟,看到梁含月眸色瞬間陰鷙。
“你還敢來!”靳厲梟停下腳步,咬牙切齒道:“那天晚上我就應該把你睡了!合作個屁,鬧出這么多事!”
讓一個二十出頭的丫頭片子騎在他們頭上拉屎,真憋屈。
梁含月:“盛云曦瞧不上你,寧愿找上你父親,你不應該反思下自己嗎?”
“臭婊子你說什么呢?”靳厲梟一步步逼近,“那天晚上沒睡你,今天睡也不遲!”
上前一步就抓住了梁含月的手。
梁含月想要掙脫沒有甩開,冷聲道:“今天是你父親的婚禮,你確定要鬧出動靜,讓所有人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