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抿了下唇瓣,雖然她沒有完全明白,但能有這樣的想法已經(jīng)不錯了。
靳甜迫不急的望向靳言臣,“哥,你想到辦法讓我不用嫁給那根爛黃瓜了嗎?”
靳言臣放下咖啡杯,慢悠悠道:“這么著急,你是明天就結(jié)婚?!”
靳甜鼓起腮幫子又看向梁含月,眨巴眼睛,拼命使眼色:你問問他唄!
誰知梁含月不但沒問,還站起來說:“這段時間拍戲累死了,今天要找家 SPA館好好放松一下?!?/p>
靳言臣抽出自己的卡推過來,“刷我的?!?/p>
靳甜立刻狗腿的站起來,“我知道有一家不錯,我有貴賓卡,不用預(yù)約的?!?/p>
送上門的貴賓卡不用白不用,梁含月?lián)Q衣服收拾了下就去 SPA館。
靳甜本來要跟她一起去的,但想到自己那有一瓶限量版的玫瑰金晶露還沒有,特意回去拿了。
梁含月剛進(jìn) SPA館就碰上盛云曦。
她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年輕的闊太太。
盛云曦皺眉:“你怎么會來這里?”
這里是會員制的,沒有會員根本進(jìn)不來,一般來這里的不是千金名媛就是豪門闊太,像梁含月這樣的女明星身份根本就沒資格進(jìn)來。
梁含月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懷孕都能做 SPA,我就不能做了?”
“不是不能,而是——”盛云曦話音頓了下,帶著幾分嘲弄的語氣道:“你有會員嗎?”
梁含月回答:“沒有?!?/p>
盛云曦身邊的闊太忍不住嗤笑一聲,“果然是土包子,你不知道像這種高檔的場所不是你這種土鱉能進(jìn)來的嗎?”
“以為自己拍戲賺了點小錢就是有錢人了?”另外一個人也跟風(fēng)嘲弄道:“戲子就是戲子就別妄想跨越階級改變身份了?!?/p>
“戲子怎么了?”梁含月神色輕淡,不急不緩的開口,“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自己賺的,反觀你們……花的錢有一分是你們自己賺的嗎?”
“呵呵。”兩個闊太都笑出聲來,“我們?yōu)槭裁匆嶅X?我們老公賺錢給我們花,哪用得著像你整天拋頭露面,靠著露肉賺錢?!?/p>
“看你長的也不錯,不行將就下,找個煤老板包養(yǎng)下還能賺一筆,不用出來辛苦賣肉?!?/p>
盛云曦冷眼旁觀看著她們羞辱梁含月,沒有出聲阻止,反而饒有興致。
仿佛這樣就能平息一點心中的恨意。
梁含月沒有打算跟這群嬌妻浪費口舌,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身后飛來一個包狠狠砸在闊太的腦袋上。
“啊——”
闊太捂住頭疼的大叫,“誰???敢拿東西砸我,想死……”
話音未落,看清楚怒氣沖沖走過來的靳甜,怔住了,“靳、靳小姐……”
“我以為是誰呢?”靳甜走過來眼神里滿是厭惡,“這不是兩個暴發(fā)戶的老婆么!前陣子還像兩條狗一樣圍繞在我媽身邊,現(xiàn)在迫不及待就抱上臭小三的大腿了?!?/p>
兩個人被她這么一嘲諷,誰也沒開口。
“甜甜——”
盛云曦剛開口,靳甜就惡心的打斷,“你閉嘴吧,惡不惡心?我把你當(dāng)好閨蜜你倒好想著給我當(dāng)后媽,還想生下個野種!盛云曦,你真是賤的沒底線了。”
盛云曦單手輕輕覆在自己微微攏起的肚子上,冷靜道:“我知道你討厭我,但這個孩子畢竟是你弟弟,你可以不喜歡他,但不要這樣羞辱他吧!”
“去你妹的弟弟?!苯鹑滩蛔★j了句臟話,“我媽只生了我和我哥那個大傻逼!可沒給我生什么弟弟!還有——”
她的眼神看向那兩個闊太太,“她連我爹那種糟老頭都能要,跟這種人在一起,你們小心哪天就被她挖了墻角,給你們的孩子添個弟弟妹妹?!?/p>
“靳甜!”盛云曦皺眉,眼神里多了幾分凌厲與警告。
“干什么!”靳甜無所畏懼道:“不服???不服去找我爸告狀??!”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徹底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沒人在乎她,她也沒什么可在乎的。
盛云曦忍耐著怒意,提醒她:“你現(xiàn)在幫她?別忘記了她可是勾引了秦以深?!?/p>
“張口閉口勾引,論狐媚誰有你會厲害。”靳甜不上她的當(dāng),“再說以深哥喜歡誰是他的自由,你管得著嗎?”
盛云曦眼底浮過詫異,沒想到她連秦以深喜歡梁含月都不在意了。
這么維護(hù)梁含月,手指潛入掌心,心里的恨意更加的翻涌。
“經(jīng)理,經(jīng)理呢!”靳甜喊道:“把你們經(jīng)理叫過來。”
一直躲著的經(jīng)理聽到她的聲音,硬著頭皮上前,“靳、靳小姐……”
“以后梁含月過來就等于我過來,你們要是有一絲懈怠,我立刻銷卡走人!聽明白了嗎?”靳甜趾高氣昂道。
經(jīng)理擦汗,一絲猶豫都不敢有,“好,我明白。”
別看靳甜年輕,卻是她們的至尊 VIP客戶,每年消費都不低于幾百萬,加上她母親的消費,每年消費上千萬……
盛云曦如今雖然嫁給靳言,但懷著孕能做的項目少,那兩位加起來消費都沒靳甜一個人多。
哪個客戶是真金白銀送錢的,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盛云曦看到經(jīng)理的態(tài)度,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低聲道:“我們走吧!”
留下只會自取其辱。
看到她們灰溜溜的跑了,靳甜心情大好,“進(jìn)去吧?!?/p>
梁含月跟著她進(jìn)去換衣服,然后來到了幽靜的包廂,點了熏香,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好聞的花香。
靳甜放在包里的玫瑰晶露沒碎,讓技師給梁含月先用上。
“這瓶精油可是我去國外旅行的時候買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絕版了?!彼凉M是炫耀道:“之前我媽想用我都舍不得給。”
梁含月閉著眼睛,放手的享受技師的面部按摩,“你是想說我和你媽一樣一樣老?”
“當(dāng)然不是?!苯鹣胍鹕肀患紟煱醋×?。
“靳小姐別動?!?/p>
靳甜重新躺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都把心頭好送你了,你和我哥可不能不管我啊?!?/p>
梁含月沒有接話,而是問:“你真的不怕她回去跟靳言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