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董事長?!绷汉缕鹕恚槐安豢旱拇蛄藗€招呼,側頭跟靳甜說:“你先回房間?!?/p>
靳甜雖然很想留下來,但是對上她堅定的眼神,打消了念頭,抱著水果盤先上樓了。
“靳董事長,請?!绷汉抡埶?,又讓傭人上茶。
靳諾看著她宛如女主人的姿態(tài)招待自己,饒有深意道:“看樣子你跟靳言臣的感情不錯?!?/p>
梁含月等傭人上完茶,這才緩緩開口:“就那樣吧?!?/p>
“能讓他不顧自己性命為你去擋車,應該算得上是情深似海,至死不渝了吧?!苯Z似笑非笑道。
梁含月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淡聲道:“所以呢?靳董事長特意來找我不會只是為了說這個吧!”
靳諾輕笑:“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來這一趟的目的?!?/p>
梁含月放下茶盞的瞬間抬眸道:“若我還是不愿意呢?”
靳諾沒因為她的拒絕而生氣,身子放松的往后靠,慢悠悠的開口,“先別著急拒絕,我知道你開了公司,如今在娛樂圈風頭正盛,但你應該明白在絕對的權利面前,你如今的一切光環(huán)就像泡沫,一觸就碎。”
“那又如何?”梁含月無懼的迎上他的目光。
靳諾摩挲著拐杖,“若我可以許你在娛樂圈無可撼動的地位,以后你不必依附任何資本,因為你就是資本!”
梁含月眉睫輕顫,“聽起來很誘人?!?/p>
靳諾點點頭,“靳言臣能給你的,我能給你,但我給你的,靳言臣未必能給你。你自己考慮清楚,我的耐心不好,只給你三天時間?!?/p>
說完,他起身欲走,余光瞥到桌子上的茶,輕輕的搖頭,“這茶不好,回頭我讓人送兩罐好茶?!?/p>
梁含月沒有接話,目送他的身影離開。
反正靳諾打心底瞧不起自己,所以起身送不送的沒那么重要。
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笑了下一飲而盡。
靳甜貓著身子從樓上下來,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做賊。
“我大伯走了?”
梁含月“嗯”了一聲。
靳甜松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毫無形象可言。
“我大伯找你做什么?”
不等她回答,又立刻道:“不說我也知道,他肯定是勸你跟我哥分手的?!?/p>
“知道還問?”梁含月挑眉。
“這不是我哥不放心,讓我下來看著么?!苯疣倭讼伦彀?。
梁含月掠眸,“你跟靳言臣說了?”
“這么大事我肯定要跟他說啊?!苯饟P了下下巴,“我夠意思吧?!?/p>
梁含月笑了下,沒說話。
十分鐘后,靳言臣步若流星的走進來了。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的焦急和擔憂藏都藏不住。
靳甜像彈簧一樣蹦起來,“我上樓收拾東西了。”
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四目相望,誰也沒開口。
梁含月將杯子推了下,“你爸說這茶不好,回頭要送兩罐好茶來?!?/p>
靳言臣輕嗤:“我們年輕人又不愛喝茶?!?/p>
梁含月沒說話,望向他的眼神明亮蘊藏笑意。
靳言臣走到她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有些冰涼。
“靳諾開出條件了?”
靳諾不會平白無故來棲云里,他是特意來見梁含月,目的不言而喻。
梁含月:“他說可以讓我做資本?!?/p>
“我也可以?!苯猿己V定的語氣道,“也不知道開點豐厚誘人的條件?!?/p>
“已經(jīng)很誘人了?!绷汉抡f。
靳言臣蹙眉,語氣無奈中又帶著幾分好笑,“你就這點出息?”
梁含月低頭莞爾:“但跟你比起來,微不足道?!?/p>
聞言,靳言臣這才露出笑容,將她攬入懷中低頭親了下,“這還差不多?!?/p>
梁含月靠在他的懷里,沒說話。
靳言臣沉默片刻,低聲道:“以后你要小心點?!?/p>
他了解靳諾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格。
梁含月明白他的意思,“沒事,這段時間我也沒什么喜歡的劇本,我打算過完年出國一趟?!?/p>
“出國?”靳言臣低頭看她。
“陸聞洲的手想去國外再看看,我陪他一起,另外也算是放假,休息一段時間?!绷汉陆忉尅?/p>
之前他為陸聞洲找的專家很好,雖然讓陸聞洲的左手做康復能正常的吃飯喝水,但右手還是沒有辦法行動。
不死心,還想再去國外碰碰運氣。
“我?guī)湍銈儼才??!彼鰢攘粼趪鴥劝踩Z動手沒那么方便。
“我們有一個朋友在國外,他會安排好?!绷汉峦窬芰怂暮靡狻?/p>
“男的?”
梁含月無奈牽唇,“男的,不行嗎?”
“行?!苯猿键c頭。
梁含月的手機忽然震動,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秦以深打過來的。
靳言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梁含月當著他的面接起電話,靳言臣的黑眸倏然瞇緊。
“我剛剛才收到消息,早上在高架橋上出車禍的人是你,你沒事吧?”
電話那頭秦以深聲音緊張又擔憂。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绷汉露Y貌開口。
秦以深明顯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梁含月沒說話,眼神對上男人的黑眸,貝齒輕輕咬著緋唇,神色有些無奈。
秦以深像是察覺到什么,小心試探道:“靳言臣在旁邊?”
不等梁含月回答,靳言臣直接拿過手機道:“我的女人就不勞秦導操心了,沒事掛了?!?/p>
靳言臣掛斷電話,捏著手機的手青筋都要爆出來。
“很好?!?/p>
梁含月:“?”
靳言臣聲音咬牙切齒:“當著我的面接我情敵的電話!”
“普通朋友而已。”梁含月解釋。
“你當我瞎還是當我聾?”
話音未落,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這次不是電話,而是消息。
顧景沉:月月你沒事吧?我剛收到消息,今天在高架橋上被人撞的人是你!
顧景沉: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說話,至少回一下我的消息,我真的很擔心你。
顧景沉:哪怕是一個表情包也可以,或者我給你打電話?
靳言臣深呼吸一口氣,俊朗的眉眼蘊滿煩躁與忍耐。
單手扯了下領帶,解開衣領的扣子,不給梁含月任何反應的機會低頭親上她的唇瓣。
——咔喳。
一道銀光閃過,靳言臣將照片發(f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