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的房門緊鎖,很輕易的拉開房門,站在門口的也不是云珩。
而是端著餐盤的女人,穿著傭人定制服裝,長發(fā)盤起,看到她醒過來露出笑容,恭敬的語氣道:“小姐,你醒了?!?/p>
梁含月冷著臉問:“靳言庭呢?”
“啊?”女人一臉茫然,“靳言庭是誰?”
“云珩!”梁含月又解釋一了一句:“靳言庭就是云珩,云珩就是靳言庭!”
女人還是一臉的茫然,笑著搖頭:“小姐,我不認識你說的人?!?/p>
梁含月心頭疑竇叢生,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你不是靳言庭的人?”
女人再次搖頭。
“那你是誰?”梁含月心頭涌上不安與慌張,“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我是夏嫵?!毕膵郴卮穑斑@里是梁家在京城的別墅。”
“梁家?”梁含月更加困惑了,煙眸里漫著疑惑,“什么梁家?”
夏嫵有些意外,輕聲確認:“你不知道南城梁家?”
梁含月?lián)u了搖頭,自己都沒去過南城,又怎么會知道什么梁不梁家。
“小姐,你還是先吃東西吧,等會先生回來,你親自問他比較好?!毕膵愁I(lǐng)著她回到房間里,放下餐盤,伺候她用餐。
“先生?”梁含月好奇地問:“他是誰?”
夏嫵并沒有回答,而是說:“等先生回來你自然會明白的。”頓了頓又道:“浴室給你備好了生活用品與衣服,還有什么需要小姐可以隨時叫我,我就在門口?!?/p>
說完她就退守到門口。
梁含月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頭滿是疑惑與不安,哪有什么胃口,沒有吃東西起身浴室。
先是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異樣,這才洗漱換衣服。
走出房間就看到守在門口的夏嫵,她看了一眼房間里的餐盤,面露憂色,“小姐,是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嗎?我可以讓廚師重新再做一份?!?/p>
梁含月面色沉靜,淡聲道:“沒胃口,帶我去見那個所謂的先生。”
“小姐,請跟我來?!毕膵痴埶聵恰?/p>
在經(jīng)過旋轉(zhuǎn)樓梯的時候,梁含月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風景,步伐頓了一秒。
夏嫵順著她的眼神看去,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主動解釋:“這棟別墅建立在山腰,所以能看到山里的風景?!?/p>
梁含月收回視線,不冷不熱道:“我倒是不知道京城還有這么個風水寶地。”
最后四個字充滿諷刺的意味。
夏嫵只裝聽不懂笑了下,繼續(xù)往下走。
梁含月順著樓梯下樓就看到別墅里的裝修偏新中式,還有不少古董花瓶字畫,比起靳家那些收藏,有過之而無不及。
夏嫵帶著她走到客廳,“小姐請坐,想喝點什么?”
“水。”梁含月走到沙發(fā)旁坐下,依舊警惕打量眼前的一切。
夏嫵離開片刻,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還有水果拼盤。
梁含月又問了一遍:“那個先生什么時候回來?”
夏嫵回答:“先生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很快就回來了,請小姐耐心等待?!?/p>
梁含月等她出去后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這都叫什么事?。?/p>
沒有手機,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砹肃须s的聲音,梁含月站起來步伐焦急的往外走。
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劍眉星眸,哪怕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也無法遮掩他矜貴的氣質(zhì)。
看到她波瀾不驚道:“你醒了?!?/p>
“你是誰?”梁含月開門見山地問:“為什么要把我擄來這里?”
男人沒說話,而是看了一眼夏嫵。
夏嫵垂眸道:“小姐還什么都不知道?!?/p>
“你先下去吧?!蹦腥颂质疽馑然乇?。
夏嫵行禮后退出了大廳。
“先坐?!蹦腥藥е谏嘲l(fā)旁坐下,在梁含月急迫的眼神注視下,緩慢開口:“你父親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按照輩分你應(yīng)該喊我一聲大伯。”
“什么?”他說的每一個字梁含月都聽得懂,但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哪里憑空冒出了個大伯來?
“我是梁敬風,南城梁家如今是我做主。”梁勁風耐心解釋道:“當初我父親婚后結(jié)識了你奶奶,很快就有了你父親,后來你奶奶知道我父親已婚就帶著你父親從南城逃到京城,并且放話此生生死不見,要是我父親敢找過來她就帶著你父親一起去死?!?/p>
梁含月沉默,一時間無法確認他的話是真是假。
梁勁風像是早就知道她不會相信,從桌子下拿出一份報告,“這是我們兩個人的 DNA鑒定報告,足以說明我們的血緣關(guān)系?!?/p>
梁含月翻看報告看到結(jié)果,心頭一沉,但沒有立刻相信他的話,“我怎么知道這報告不是假的?”
她不相信梁勁風也不生氣,身子往后靠,姿態(tài)放松道:“那你要怎么樣才相信?”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梁含月思索片刻道:“當初你們都沒有找他們,現(xiàn)在又為什么來找我?”
梁勁風手指輕撫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低沉的嗓音道:“你爺爺一直很想找你們,但又怕你奶奶那剛烈的性子,如今他生病了,所以很想在去世前看看你們,命我尋找你們,沒想到……”
調(diào)查尋找費了不少功夫,才知道他們都去世了,只留下梁含月。
梁含月聽完忍不住想笑,“所以年輕的時候他出軌讓人做小三,對人家母子不管不問,等老了泯滅的良心重新長出來了?”
梁勁風看過她所有的資料,知道她的脾氣秉性,所以并不生氣。
更何況她說的都是事實。
“你爺爺看過你的照片,也看了一些你演的電影,他很想見見你。”
“他想見我,你就把我擄來?”梁含月微微歪了下頭,嘲諷道:“你對得起你母親嗎?也對,兒子都共情不了母親!”
“擄?”梁勁風意味深長的咀嚼這個詞。
“我在家里睡的好好的,一覺醒過來就在這里,不是擄是什么?”梁含月冷聲質(zhì)問道,“難道還是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