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老何他們不知道瞎買的。
顧景沉笑了笑,沒當(dāng)一回事。
天色漆黑,熱鬧的片場也逐漸安靜下來,隨著一聲“卡”,梁含月今天最后一個鏡頭也結(jié)束了。
“謝謝大家,大家辛苦了,導(dǎo)演辛苦了?!?/p>
梁含月跟大家打完招呼,跟著武德去休息室,換衣服,拆掉頭上的卡子,發(fā)包,用一次性卸妝棉將妝容一點點卸了,露出白皙干凈的肌膚。
武德突然接了一個電話,走過來彎腰道:“靳總在外面的車上等你?!?/p>
梁含月一怔,沒想到他會突然過來,“有人看到嗎?”
武德?lián)u了搖頭,“已經(jīng)清場了。”
梁含月了然,收拾好,拿著手機(jī)就走出休息室,直奔片場外的黑色邁巴赫。
上車側(cè)頭就看到男人正襟危坐,要不是見識過他脫下衣服的樣子,真能被他這一副不近女色的禁欲氣質(zhì)給騙了。
“怎么突然來找我?”昨晚都說好的,今晚要在這邊的酒店住的。
靳言臣主動拉起她的手,“帶你去一個地方?!?/p>
梁含月:“哪里?”
“去了就知道?!苯猿假u了個關(guān)子,分開她纖細(xì)的手指,指尖鑲嵌。
梁含月沒有再問,拍了一天的戲挺累的,想要閉目養(yǎng)神,休息會。
靳言臣問:“吃過了?”
梁含月?lián)u了搖頭,“一直忙,沒時間?!?/p>
別說吃飯,就連水都沒喝幾口,怕上廁所,穿著戲服不方便。
靳言臣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糕點和果汁遞給她,“先墊墊?!?/p>
梁含月詫異:“我能在車上吃東西?”
他有潔癖,居然能容忍自己在他車上吃東西。
靳言臣用實際行動回答她,將糕點的盒子打開,又將果汁瓶蓋擰開遞過去:“用叉子不方便,你用手拿著吃?!?/p>
梁含月微微一怔,跟顧景沉在一起三年,他對自己都從未這般細(xì)心,周到。
沒想到靳言臣竟然會這樣體貼的照顧自己。
“謝謝。”
梁含月接過糕點,慢慢的送進(jìn)嘴邊,不知道是不是糕點本身就香甜,還是果汁太甜了,吃著口腔里全是甜味。
一瓶果汁沒喝完,車子已經(jīng)停下了。
靳言臣先下了車,梁含月要下車的時候,他伸手擋在她的頭頂上,避免她撞頭。
梁含月被他這細(xì)微的動作吸引了,抬頭看了一眼他的大掌,心底涌上一股淡淡的溫暖。
靳言臣牽著她的手走進(jìn)別墅,沒有去客廳,而是牽著她的手走向地下室。
幽深的階梯燈光幽暗,一股冷風(fēng)吹上來,梁含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緊緊抓著靳言臣的手臂。
靳言臣察覺到她的畏懼,握住她的手,“有我在,怕什么!”
梁含月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心里的恐懼不安好像在慢慢退散,輕輕點了點頭。
地下室的光線很暗,靳言臣牽著梁含月走的很慢,等完全走下來,是一片空曠的水泥地,而尤時雨被人綁住了手腳,蒙上眼睛堵著嘴,發(fā)不出一點聲音,猶如一只蛆在地上不停的拱來拱去。
梁含月側(cè)頭不解的眼神看向他。
靳言臣給了老何一個眼神,老何上前摘掉尤時雨眼睛上的黑布。
尤時雨睜開眼睛看見靳言臣和梁含月,一臉的詫異,眼底閃過擔(dān)憂與不安,“你、你們……”
唇瓣打顫,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別站著,坐?!?/p>
武德從上面直接扛下一個懶人沙發(fā)下來,靳言臣牽著她過去坐。
梁含月坐在沙發(fā)上,靳言臣則是坐在扶手上,大掌隨意的搭在梁含月的肩膀上。
尤時雨看到他們舉止親密,再傻也想到了什么,“梁含月,你竟然跟靳言臣在一起了?”
“顧景沉都能跟你出軌,我為什么不能跟靳言臣在一起?”梁含月只覺得她很可笑。
尤時雨怒不可遏道:“他跟景沉可是好兄弟。”
“我也當(dāng)你是朋友,不是嗎?”梁含月淡聲反譏。
尤時雨幾乎是用著難以理解的眼神看著靳言臣,“景沉把你當(dāng)好兄弟,甚至當(dāng)你是哥哥,你這樣對得起他嗎?”
“你的廢話太多了?!苯猿紕γ季o鎖,冷漠的神色劃過一絲不耐煩。
尤時雨對上他幽深沒有溫度的鷹眸,后脊骨泛起一股寒意,“是你讓人綁了我,你想做什么?”
靳言臣沒說話,武德則是拿出手機(jī)放了一段視頻,“視頻里穿黑色衛(wèi)衣的人是不是你?”
尤時雨在看到視頻的瞬間臉上有著明顯的心虛和恐慌,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
“不是,我沒穿過這樣的衣服?!?/p>
“這個人在片場碰過梁小姐的鋼絲,造成意外的效果?!蔽涞吕渎暤溃骸八胫\殺梁含月?!?/p>
“有人想要謀殺她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尤時雨仰頭神色篤定:“這件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p>
“不進(jìn)棺材不掉淚?!苯猿济嫔?,薄唇翕動,冷冷道:“讓她死的明白?!?/p>
“是。”武德關(guān)掉視頻,又重新打開一段視頻,“雖然你在半路上脫掉了衣服帽子,但是你的鞋子沒換?!?/p>
“這是在你家附近的監(jiān)控視頻里截取的,那個穿黑色衛(wèi)衣的人就是你。”
尤時雨臉上最后一點血色褪的干干凈凈,試圖繼續(xù)狡辯:“不過是同樣一款鞋,就憑一雙鞋憑什么說是我?”
她扭動著身體想要掙扎,卻被武德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頭暈耳鳴,半天都緩不過來。
“我說是你就是你,還需要什么證據(jù)?”靳言臣薄唇輕挑,指尖輕挽著梁含月的長發(fā),完全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又高高在上,碾壓一切的姿態(tài)。
梁含月微微側(cè)頭,看著他俊朗的側(cè)臉,這才是靳言臣。
整個京城最尊貴的男人,倨傲冷漠,目空一切。
尤時雨有些不敢置信,“靳總,你要為一個二手貨這般青紅皂白的誣陷我……”
話沒說完,靳言臣眸色驟冷,老何很有眼力勁上前狠狠一腳踹在尤時雨的胸口,踹得她心口疼的幾乎要麻痹了。
“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一個侮辱她的字就拔了你的舌頭?!苯猿祭渎暰?。
“咳咳……”尤時雨痛苦咳嗽,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