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承譽又不說話了,蕭盈月等了等,才又問:“不過我問出了她們何時上山?!?/p>
蕭承譽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蕭盈月繼續(xù)說。
他看向蕭盈月,正好看到她好整以暇的微笑模樣。
這是直接拿捏住了他的心理。
蕭承譽嘆了口氣,說:“她們何時上山?”
“大哥如此在意,是為了什么?”蕭盈月笑著問,“難不成大哥后日要追到山上去?”
“盈月?!笔挸凶u的聲音并不嚴(yán)厲,反而還夾雜著些許無奈。
卻讓蕭盈月沒忍心再繼續(xù)打趣,只好說:“后日巳正到法宏寺,付夫人還要為付公子祈福,望他能中榜。拜完正好在寺中吃齋飯?!?/p>
蕭承譽:“……你打聽的還真是怪清楚的?!?/p>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嗎?”蕭盈月頓時說,“聽說時念要跟付夫人一同去法宏寺,我便留意了起來,多問了幾句。”
讓蕭盈月驚訝的是,蕭承譽竟然也沒有否認(rèn)。
蕭盈月已經(jīng)等不及要將這個發(fā)現(xiàn)偷偷跟老夫人說了。
這可是個好現(xiàn)象。
于是,到了付夫人與永安伯夫人相約去法宏寺的這日,蕭承譽看著時間差不多,便停筆對景來說:“備車,去法宏寺?!?/p>
景來:“……”
侯爺何時說過今日去法宏寺的?
“侯爺可是身體不適?”景來以為蕭承譽是要去找普仁大師。
“不是,去上香。”蕭承譽說道。
景來:“……侯爺何時信了這個?”
別看蕭承譽跟普仁大師關(guān)系不錯,但卻鮮少上香拜佛。
蕭承譽:“……”
“你何時這么許多話?”蕭承譽眼梢微橫。
“我這便讓人去準(zhǔn)備!”景來趕緊去了。
付時念和付明珠一起隨付夫人來法宏寺,上完香后,永安伯夫人便對于柏瀚說:“你帶著妹妹們?nèi)ズ笊酵嫱姘?。我與付夫人便不湊這個熱鬧了?!?/p>
“是。”
付夫人也囑咐付長欽,“照顧好妹妹。”
于柏瀚便同付長欽一起,帶著付時念幾人往后山去。
“上次來,后山的桃花還沒開,也不知如今開了沒有?!庇陟o韻說道。
提起上次,便想起了當(dāng)場捉住蕭奉行和林清清的事情。
不過眾人早就不把那件事情當(dāng)回事了,付明珠道:“算算日子,應(yīng)是開了的。迎春花應(yīng)也已經(jīng)開的很好了?!?/p>
“若開了,那當(dāng)真好?!庇陟o韻說道,“便叫人準(zhǔn)備了茶點,咱們在樹下賞花品茗,豈不美哉。”
別說,于靜韻這提議當(dāng)真好,如今天氣轉(zhuǎn)暖,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
付時念光是想一想便覺愜意極了。
幾人到了后山,果見后山的桃花和迎春花都開了,粉色、淡粉色與白色交相輝映,好不熱鬧,自有一番爭奇斗艷的意思。
于柏瀚便忙讓小廝去搬桌椅過來,又安排人去搬了爐子過來燒水沏茶。
法宏寺還有素食的糕點,味道很是不錯,并且是對外賣的。
付明珠也著人去買了些。
“今日真是來著了?!庇陟o韻仰頭看著滿樹的鮮花感嘆。
于柏瀚目光落在付時念的身上,道:“我聽靜韻說,付姑娘擅制香,她還沒遇過誰比付姑娘制的香更好的?!?/p>
付時念擺擺手,“就是鬧著玩的?!?/p>
“誰說的?!备睹髦榭刹辉S付時念對自己的事情這么謙虛,“咱們的鋪子生意好極了,總不可能是我有做生意的天賦吧?我可沒正經(jīng)學(xué)過這些,不過同舅舅討了一些經(jīng)驗罷了。真正原因還是你制的香好,在別處都買不到,所以來咱們鋪子的客人特別多。”
“我聽掌柜說,別家鋪子已經(jīng)有開始模仿你的香的了。”付明珠說道,“尤其是咱們鋪子里賣得好的,經(jīng)常沒貨的,有些客人急著想要,就去別家鋪子買了試試??墒俏兜揽偸遣钜恍€是不如你的,便只能回來繼續(xù)等咱們的香呢。”
付明珠一臉的自豪,“我不允許你說自己是鬧著玩的?!?/p>
付時念嘴巴微微張開,看著付明珠的目光里滿是感動,又驚又喜,“姐姐都這么說了,那我定然不會再否認(rèn)的。姐姐說我制的好,那就是制的好。”
付時念剛說完,眼前就多出了一張付長欽的臉,“時念,我也如此說呢。”
“我覺得,我讀書能如此聚精會神,也多虧了你凝神香的功勞?!备堕L欽說道,“旁的香客沒有這么好使?!?/p>
付時念不好意思的低頭對起了食指,“待兄長高中,定會忙碌,還要應(yīng)酬,我再研究些別的香給你?!?/p>
“甚好甚好?!?/p>
于柏瀚看著付時念的目光帶著笑意,忍不住越來越溫柔起來。
“長欽兄?!?/p>
付時念眨眨眼,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怎么還聽到了蕭承譽的聲音?
她這幾日也沒有想念蕭承譽,應(yīng)是不會造成什么日有所思的誤會。
可緊跟著,蕭承譽便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侯爺?!北娙思娂娊械?。
“侯爺,真巧,你也來上香的?”付長欽驚喜道。
蕭承譽頓了下,點頭道:“長欽兄一直在侯府讀書,是長山先生的學(xué)生,與我算師出同門?!?/p>
“所以我今日過來為長欽兄祈福,希望這次長欽兄能高中。”蕭承譽說道。
付長欽沒想到蕭承譽對他竟然如此好。
“侯爺!”付長欽感動道,“平日里你督促我讀書,我便知你是為了我好。如今看來,侯爺果然是外冷內(nèi)熱之人!”
付長欽朝蕭承譽拱拱手,“侯爺如此看重我,希望我不負(fù)侯爺期待!”
蕭承譽:“……”
他倒也沒有這么看重。
蕭承譽清了下喉嚨。
方才走近時,他便聽到于柏瀚跟付時念提及她制香的事情了。
顯然于柏瀚是想從付時念最擅長的方面打開話題,拉近與她的距離。
他可清楚地看見方才于柏瀚看付時念的目光有多溫柔了。
付長欽又說:“侯爺可還有別的事情?”
蕭承譽對他如此看重,付長欽很是感動。
“無事,本想著難得來一趟,便在此放松一下?!笔挸凶u說道,“便是不聽佛法,只聽寺院的鐘聲,聞一聞寺中飄出的檀香,都能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