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第二天,江澈來到江氏集團(tuán)的辦公室內(nèi)。
剛坐下,電話就響了起來。
江澈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大姑,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打來干什么。
兩家平日里幾乎從來不聯(lián)系的,即使逢年過節(jié)也不過是打個照面罷了。
“喂大姑。”江澈想了片刻接通了電話。
“小澈啊,這么早給你打電話沒打擾到你吧。”大姑熱情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讓江澈感覺到有些不太適應(yīng)。
“大姑有什么事嗎?”江澈抬頭看了一眼被推開的門,秘書李蜜輕手輕腳地抱著一堆文件走了過來。
“你這孩子,都是親戚,沒事兒就不能聯(lián)系你嗎?”大姑的語氣有些熱情的過分。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掛了大姑,我這邊還有一些工作要忙?!苯浩届o地說道。
公司里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之前從股市上賺了八億多,很多之前猶豫不決的項(xiàng)目現(xiàn)在都可以直接啟動了。
江澈不想把時間浪費(fèi)在一些沒用的客套上。
“你這孩子整天就知道工作,身子累壞了怎么辦,要多注意休息?!贝蠊靡环闯B(tài)的噓寒問暖,讓江澈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家的關(guān)系雖然不是很差,但是也算不上特別好。
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意,哪里有時間浪費(fèi)在這些噓寒問暖上。
終于,大姑叨叨了一堆有的沒的之后,暴露自己的目的:“小澈啊,那個你堂弟前段時間做生意虧了,現(xiàn)在公司有些周轉(zhuǎn)不開,你能不能借他一筆用?!?/p>
“到時候你表弟周轉(zhuǎn)過來了就還給你,大家都是親戚,也別提什么利息不利息了,多生分?!?/p>
江澈這才明白大姑的目的。
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是他印象里堂弟一直沒有什么經(jīng)商頭腦,做生意賠錢了?
江澈想起來了什么,冷笑道:“大姑,是做生意賠錢了,還是賭錢賠了?”
他沒記錯的話,自己的表弟一直有爛賭的習(xí)慣,前世的時候甚至偷偷挪用了大姑公司里面的公款,最后還是自己老爹看不過去出手相助,結(jié)果后來江家落魄,大姑一家也沒有想過還錢,反而還劃清界限。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贝蠊玫穆曇袈晕⒂行┎粷M的說道:“你堂弟早就戒了,這次是真的做生意.....”
江澈明顯能聽出來大姑的聲音有些心虛,但是也不戳破,只是平靜地說道:“我這邊也沒有多余的錢,大姑你也開公司你應(yīng)該知道,大部分的錢都需要用來維持公司運(yùn)轉(zhuǎn)?!?/p>
他不希望把話說得太直接,免得影響了親戚之間的和氣。
“小澈,你之前不是炒股賺了八個多億嗎,賺了這么多錢,難道連幫親戚一把都不愿意嗎!”大姑喋喋不休地說道。
江澈掏了掏耳朵,感覺有些煩悶。
之前公司缺少資金周轉(zhuǎn)的時候,這些親戚不光不幫忙,反而還躲著自己,生怕自己跟他們借錢。
現(xiàn)在他賺錢了,卻第一時間貼了過來。
“這些錢要用來公司發(fā)展的?!苯豪渎曊f道,“而且里面的錢也不光是我的,還有一些合作伙伴的款項(xiàng)?!?/p>
之前沈嵐借給他的那一筆錢,在股市里面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現(xiàn)在也翻了兩番。
扣去這些錢的話,江澈自己的錢大概是六個多億。
“你這孩子,公司都是你的,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晚一點(diǎn)發(fā)展又不會死人,你堂弟這邊可是十萬火急。”大姑高聲說道。
“堂弟那邊需要多少錢?”江澈略一思索,或許堂弟真的開始做生意了,要是出了岔子急需用錢,他這個做堂哥的幫一把倒也沒什么。
“你拿兩億給我就行了?!贝蠊寐牭浇核煽?,語氣也歡快了起來。
江澈愣了一下。什么叫兩億就行了。
堂弟做的什么生意需要這么多錢?
江澈瞇了瞇眼睛,冷聲說道:“堂弟那邊做的什么生意要這么多錢?我在臨江市也有一些人脈,無論是什么行業(yè),我都能說得上話?!?/p>
“這....”大姑支支吾吾的說道:“這不是多借一些以備不時之需嗎,你還信不過你大姑嗎?”
江澈哪里還不明白,當(dāng)即沉聲說道:“錢可以借,前提是他真的是生意上需要,我這邊會讓人查一下,堂弟到底是欠了賭債,還是生意需要?!?/p>
大姑的聲音頓時高了八個調(diào)門:“小澈你這孩子怎么回事,連自家親戚都不放心,難道你還信不過你堂弟嗎......”
江澈被大姑喋喋不休的聲音說得有些心煩,直接掛斷了電話調(diào)成了靜音模式。
他輕聲嘆了口氣,讓人查了一下自己堂弟最近的行蹤。
果不其然,他這個堂弟最近根本沒有做什么生意,而是一直待在葡洲那邊的賭城,一個星期前才回來。
江澈冷冷一笑,真以為他是傻子嗎!
他反扣手機(jī),眼不見心不煩地投入到了工作當(dāng)中。
整整一上午江澈除了和各部門開會,就是在定制公司的發(fā)展計(jì)劃。
等到回過神來已經(jīng)到了中午了。
一抬頭,剛想讓秘書順便給自己去食堂打點(diǎn)吃的,就看見自己的老爹端著兩盤餐食走了進(jìn)來。
秘書李蜜看見老總裁來了,很識趣地離開了。
“老爹,怎么突然來公司了?”江澈接過老爹遞給自己的不銹鋼餐盤。
里面打的全都是自己愛吃西紅柿炒蛋和蔥爆羊肉。
江千辰和江澈面對面,隔著茶幾坐在沙發(fā)上。
“還不是因?yàn)槟??”江千辰嘆了口氣說道:“一上午你不知道我接了多少個親戚的電話,有的親戚甚至我連聽都沒聽說過,都快出五服了?!?/p>
“因?yàn)殄X的事?”江澈夾了一口西紅柿炒蛋,無論再貴的烤牛排都比不上這一口。
“是啊,你大姑說你那個小堂弟做生意賠錢了,你都不肯借給他,直罵你白眼狼。”江千辰無奈的說道。他一早上什么事都沒干,凈接電話了。
“你沒答應(yīng)吧?”江澈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說道:“什么賠錢了,我讓人查了一下,欠的全是賭債?!?/p>
“當(dāng)然沒有,我又不傻?!苯С秸f道:“那些人聯(lián)系不上你,就開始來聯(lián)系我,給我手機(jī)都打沒電了。”
江澈感覺到有些好笑之余,又有些心寒。
“兒子,其實(shí)大家都是親戚,幫一把也沒什么,也不用這樣拒人千里?!苯С铰晕⒄遄昧艘幌抡f道:“別為了錢傷了和氣?!?/p>
“錢不是不能借。”江澈擦了擦嘴,平靜地說道:“要是真的有急事或者什么苦難,幫一把沒什么,但是那些親戚有幾個是真的困難的?”
“這....”江千辰猶豫了一下,隨即露出苦笑,好像確實(shí)沒有。
“行啦,他們要是再來煩你,你就把鍋都推到我身上,就說我現(xiàn)在認(rèn)錢不認(rèn)人就行了。”江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那倒不用,你也太小看你爹了,這點(diǎn)兒事情我還是能應(yīng)付得來的?!苯С叫α诵φf道:“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有總裁的樣子了?!?/p>
“虎父無犬子嘛?!苯盒Φ?。
兩個人又談了一會兒關(guān)于生意上的事情,隨后江千辰就端著兩個干凈的不銹鋼餐盤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