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人說話都這么言簡意賅的嗎?關于十二種超凡職業(yè)的介紹未免也太過簡略了些吧?”
陳長帆忍不住吐槽。
作為鍵盤強者的他,若是喝大了之后,聊起這個,大概也能講出一些頭頭道道,可這古書上的介紹不過寥寥數(shù)句,實在是惜字如金。
壞消息是,每個邪神與其對應的超凡職業(yè),介紹都很簡略。
好消息是,雖然簡略,但至少在這本書里都很隱晦地描述出來了。
“鼠為疫師,驅(qū)瘟鼠、布腐毒……”陳長帆怕直接念出來會招致不詳,只得在心底默念。
同時,他用余光掃視了一眼蕭素塵,發(fā)現(xiàn)他正捧著一冊話本看的津津有味,似乎全然沒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
他收斂心神,繼續(xù)閱讀著上面內(nèi)容。
“疫師難逃馬踏鼠穴之劫,唯有與蛟龍翻云、靈猴竊運者共謀,方可化身「腐淵鼠王」,以疫病蝕盡山河?!?/p>
陳長帆眸光微凝。
果然,生肖之中的相生相克,居然在這里也是完全適用。
“?;F衛(wèi),鍛血肉、鎮(zhèn)地脈,終生與牧羊人爭奪生機,卻需借毒蛇詭譎、金雞破曉之力,終成「玄牝巨尸」,以尸山鑄就幽冥長城?!?/p>
陳長帆眉頭微蹙,這個鐵衛(wèi)的描述,似乎與武夫體系頗為契合。
可又不完全契合。
武夫不但錘煉肉身,在刀兵的運用上也頗為純熟,這里所說的“鐵衛(wèi)”似乎是只注重肉身層面的提升。
“虎作兵主,燃戰(zhàn)意、馭百兵,與六耳妖猴不死不休,唯有烽火戰(zhàn)馬、天狗食月相伴,方為「七殺白虎」,永世徘徊古戰(zhàn)場啖魂噬魄?!?/p>
這個兵主,似乎也符合武夫的特征。
嚴格來說,“鐵衛(wèi)”和“兵主”這兩個體系,合在一起就是當前的武夫體系,可上古時期,為何要將這二者區(qū)分開來?
還是說品階提升到一定程度,武夫也要有所側(cè)重,主修肉身成為“鐵衛(wèi)”,或者主修刀兵,走“兵主”的路線?
帶著疑惑,陳長帆繼續(xù)往下看去。
“兔稱月巫,織幻夢、獻血祭,終被金雞啼破迷障,然得陰豬產(chǎn)鬼、白羊竊壽相助,可凝「姮娥妖魄」,將千里月光化為剜心銀刃?!?/p>
基本可以確認,這所謂的月巫,應該就是幻術(shù)師沒錯了。
“龍掌蜃師,布幻境、御蛟虬,與天狗律官勢同水火,卻與疫鼠散災、妖猴嫁禍同流,終成「歸墟蜃祖」,吞吐海市覆滅人間城池?!?/p>
好一頭惡龍!具體對應職業(yè)應該是風水師。
后續(xù)關于蛇、馬、羊的信息,未知。
“猴為盜魁,偷天命、轉(zhuǎn)災殃,與白虎兵主互為劫數(shù),卻與鼠疫蝕城、蜃龍迷心共舞,終墮「六耳兇煞」,竊盡人間氣運滋養(yǎng)魔胎?!?/p>
毫無疑問,這“盜魁”對應的就是竊命師了。
“雞馭偃師,操傀儡、攝人魂,畢生誅殺月兔破幻局,然得鐵衛(wèi)鎮(zhèn)尸、刑官斷罪相佐,可凝「無垢邪偶」,十萬傀儡皆刻生者面容?!?/p>
偃師對應的便是傀儡師。
“犬即律官,戍文脈、立規(guī)矩,與蜃龍幻境乾坤相沖,卻同虎煞噬魂、炎馬焚城共謀,終化「守序戍儒」,鎮(zhèn)壓眾生道德囚籠?!?/p>
儒生果然是自己的天命隊友。而且儒生是唯一看上去較為正常的那種職業(yè)。
“豬喚魘婆,種夢魘、產(chǎn)鬼胎,與律官陰陽相克,卻借月巫迷心、牧者竊命共生,終為「血河產(chǎn)煞」?!?/p>
魘婆對應的應該也是蠱師。
并且這里可以看出,有一個名為“牧者”的職業(yè)與魘婆相合,有可能對于的是羊。
“雖然有幾個職業(yè)殘缺不全,但信息量還是很大。”
陳長帆又反復看了幾遍,才大致理清了這十二種超凡體系之間的利害關系。
現(xiàn)在武夫的體系可以理解為兩個,一是主修肉身的鐵衛(wèi),一是執(zhí)掌兵刃的兵主。
兵主對應的是虎,也就決定了兵主的朋友是相性為犬的律官,對應職業(yè),儒生。
兵主的敵人則是相性為猴的盜魁,對應職業(yè),應該是竊命師。
“還真的是有點復雜拗口,畢竟當今修煉體系的不完備,而古時候的修煉體系又與現(xiàn)在有著不小的差異。”
一時間,陳長帆還真的難以全部快速對應出來。
搖了搖腦袋,陳長帆手中的殘書已經(jīng)翻到最后,就在他準備放下書本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見了一行小字。
書冊末頁,歪歪斜斜地寫著一行小字批注,不知是何人所書。
有點像判詞,又有點像注解,看得陳長帆是一陣頭皮發(fā)麻:
“此間天道無情,敵友早定。有人為破宿命弒殺血親,有人為求權(quán)勢勾結(jié)死敵,卻不知每場背叛與掙扎,皆是邪神復蘇的祭禮……”
他堂而皇之地將邪神二字寫出,要么就是自身位格已經(jīng)足夠高了,要么就是他已經(jīng)死期將至,無所畏懼了。
陳長帆更希望能夠是前者。
這殘書太殘,許多信息還不完全,但總算是確認了一點,也是他之前的猜測,在這本書里終于是得到了印證。
所謂的邪神,其實也是一種強大都超凡生物。
如果修煉到一定程度,或許可以接近或者是成為與邪神比肩的存在,或者說取代邪神也未可知。
還是那句話,陳長帆對于成為神明沒興趣,他只對自己的朋友和敵人感興趣。
是自己朋友的,提前給對方亮明身份,是自己敵人的,提前給對方使絆子。
還有就是,現(xiàn)在看來武夫似乎是兼修了兩種途徑,至少目前以他來說,自己是兼修了“鐵衛(wèi)”和“兵主”兩條途徑。
按照書中所說,以后這兩種途徑似乎還會走向不同方向,但無論是哪一條途徑,他都不想輕易舍棄。
鐵衛(wèi)肉身強悍,修煉到極致甚至可以不死不滅。
而兵主善于攻伐,正面戰(zhàn)力十分恐怖。
小孩子才做選擇,他都要。
“或許是因為武道太過浩瀚雜駁,常人難以將煉體與執(zhí)掌兵刃二者兼顧,所以才產(chǎn)生了不同途徑?”
陳長帆隱隱做出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