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的事情看似解決完了,郝秋白帶著倆孩子回了家,強迫他們補覺。
“小孩子睡眠可是大事兒,不睡夠八小時不準(zhǔn)起來?!?/p>
說著又給他們每人一杯溫牛奶。
“必須喝光,不然打屁股?!?/p>
他是真的兇。
但也真的是真心為倆孩子操心。
蘇在在乖乖喝完牛奶,說話都帶著奶味兒,走到郝秋白身前,舉起雙手:“哥哥抱抱?!?/p>
郝秋白以為她有什么事兒,彎腰把人抱起來。
啵!
蘇在在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嘴里都是奶味兒:“哥哥,晚安?!?/p>
郝秋白的心都跟著化了。
媽的將來他結(jié)婚要是不生個閨女就必須一直生!
郝秋白走后,蘇辭眼睛炯亮地盯著蘇在在。
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
蘇在在走過去,兩人個頭差不多,剛好夠她親到蘇辭的臉蛋兒。
啵!
好響。
“阿辭晚安?!蹦搪暷虤獾?,笑出了梨渦。
黝黑的眸子月牙彎彎,比窗外的月亮要好看千倍。
蘇辭覺得這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一口氣喝光了牛奶,然后跟著蘇在在一起爬上床,蓋著同一張被子,面對面,拉著手,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中途郝秋白進(jìn)來過一次,忍不住拿手機拍下這美好的畫面,又給倆孩子拉了拉被子,這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郝秋白把吳蘊的事情跟郝老爺子說了。
郝老爺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本以為是溫家氣數(shù)將盡,家道中落,沒想到是那個吳奇從中作梗,這人啊,虧心事做太多肯定是要遭到報應(yīng)的,吳蘊倒霉了這么多年,可能就是為了積攢唯一的幸運,來遇見在在。”
郝秋白打了個哈欠:“我還得去隊里,爸,你別去打擾他們,讓他們多睡會兒?!?/p>
張嘴閉嘴都是那倆孩子。
郝老爺子忍不住吐槽:“有本事你自己生兩個?!?/p>
郝秋白撇撇嘴:“我倒是想生,也沒那功能啊?!?/p>
說完就笑著走了。
蘇遠(yuǎn)征的案子還在查。
他到底是怎么找到剛下山來帝都的蘇在在的,始終是個謎。
不解開這個謎,郝秋白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監(jiān)獄病房里,郝秋白看著癱在床上的蘇遠(yuǎn)征,問:“抽煙嗎?”
蘇遠(yuǎn)征現(xiàn)在就好像被逼瘋的瘋子,但是卻沒有發(fā)泄的途徑,看到人就好像刺猬長出了刺,攻擊力極強。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又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線索?”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以為是拯救了蘇辭嗎?哈哈哈哈……他原本就不正常,哈哈哈哈,你會后悔的!你們都會后悔的!”
最后是護(hù)士給蘇遠(yuǎn)征打了一針鎮(zhèn)靜劑,他才安靜下來,睡了過去。
郝秋白離開病房,反復(fù)琢磨著蘇遠(yuǎn)征的話。
腦子里想象著蘇辭乖巧的樣子,哪兒有問題了?
“媽的,瘋子!”
差點兒把他帶溝里去。
“郝隊!”卜聰氣喘吁吁跑過來,手中拿著兩張A4紙:“當(dāng)年跟蘇遠(yuǎn)征老婆一起生孩子的人員名單得到了,這些都是?!?/p>
郝秋白看著那兩張紙,臉都黑了。
“這么多人一起生孩子,你確定?”
卜聰點頭:“您還記得當(dāng)年大停電事件嗎?就是那次,所有醫(yī)院把待產(chǎn)的孕婦都轉(zhuǎn)移到同一處,統(tǒng)一發(fā)電,所以,就有這么多?!?/p>
郝秋白無奈扶額。
卜聰問:“郝隊,還查嗎?”
郝秋白用那兩張紙在卜聰腦子上拍了下:“當(dāng)然查了,有困難就退縮怎么行?馬上調(diào)配人手,把這上面所有家庭都給我摸個底,然后集中查有問題的?!?/p>
“是?!?/p>
卜聰又跑了。
兩張紙總共一百多個家庭,查起來確實不容易,足足兩天,才將范圍縮小。
“郝隊,這五個家庭比較可疑?!?/p>
卜聰把資料遞過去。
“其中一個姓溫的就是那個隱形富豪溫家,他們家六年半之前明明該有個孩子出生,可空窗了一段時間,隨后才有個差不多同齡的孩子出現(xiàn)?!?/p>
“溫家?”郝家的實力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但和溫家相比還差了一截兒。
因為溫家有國外皇室血統(tǒng)。
而且還是那種有繼承人資格的。
郝秋白想著蘇辭那張臉,以及那雙帶著幾分淡藍(lán)色的眸子,手指點了點資料上溫家的位置。
“重點先查這家?!?/p>
卜聰犯了難:“郝隊,那可是溫家啊,憑我們小警員的身份,怕是連人家大門都進(jìn)不去。”
郝秋白一想,倒也是。
起身帶著人出發(fā)了。
凱迪拉克停在溫家大門口,按了門鈴后,有傭人出來,結(jié)果卻是溫家一家子都出國旅游去了,說是給孩子選學(xué)校,具體什么時候回來還不一定。
郝秋白:“……”
真踏馬的巧。
“郝隊,現(xiàn)在怎么辦???”卜聰憨憨地問。
得到的依舊是意料之中的拍腦門。
“繼續(xù)查別家唄,怎么著,干點兒活兒這么費勁呢?”
卜聰捂著腦門,好像這樣才滿足了,笑著轉(zhuǎn)身去開車。
“郝隊,讓我開唄,我還沒開過這么好的車呢。”
郝秋白想都沒想,直接把車鑰匙丟過去。
然而,十分鐘后他就后悔了。
因為卜聰把車撞到了路邊的大樹上。
大樹穩(wěn)如泰山。
車前杠撞出了一個凹痕。
卜聰下來看了一眼,雙手捂著自己的頭,欲哭無淚:“郝隊,對不起,修車多少錢,我賠?!?/p>
郝秋白被他的反應(yīng)逗笑了:“你賠?把你工資都扣光了也不夠,過來,讓我拍一下,這事兒就這么算了?!?/p>
還有這種好事兒?
卜聰連忙把自己腦袋湊過去。
“郝隊,你使勁兒拍,想拍哪兒拍哪兒?!?/p>
郝秋白覺得卜聰?shù)南窗l(fā)露有點兒好聞,哪兒買的?
啪!
因為分神了,他拍的并不重。
卜聰高興地嘴角向上咧開,“謝謝郝隊!”
誰說郝隊脾氣不好的?
這明明很好嘛。
回到市局,卜聰就把那些傳郝秋白脾氣臭的人全部給反駁了一遍。
“郝隊最好了,你們再說他,我跟你們玩命!”
其他人:“?”
這是中了什么邪?
一個隊員從外邊跑進(jìn)來:“郝隊,有命案!”
所有人集體出動。
結(jié)果死的還是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