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王牧開始投資以來,除了修行之外。
煉器,煉丹,布陣等等方面的造詣,同樣是每時每刻都在增長。
此次天墟內(nèi)。
又涌現(xiàn)了諸多類似的上古傳承。
比如林炎獲得的上古丹道的傳承之法等等。
這些同樣給王牧帶來了足夠的反饋。
時至今日。
王牧在這些方面的造詣,已然于悄無聲息間,勝過天工長老等人許多了。
而眼前這些圖紙。
也并非是王牧完全原創(chuàng),不少是基于上古留下的配方,進行改良。
畢竟時代不同,很多材料現(xiàn)在也找不到了,需要替代。
還有一部分,是修行界原本就有,但不夠優(yōu)秀,缺陷太明顯,王牧將其補強。
說來簡單。
可若是王牧不出手,任由修行界自行發(fā)展。
恐怕這些圖紙。
少說還得千余年時光,才能現(xiàn)世。
甚至都不止。
見眾人都在專心看圖紙配方,王牧也沒停下,一邊講述道:“我欲建立一座軍工閣,專門負(fù)責(zé)研究、生產(chǎn)戰(zhàn)時所需的一應(yīng)資源,由諸位坐鎮(zhèn),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聞言,幾人皆是一驚:“這么急?”
王牧說道:“這種事,宜早不宜遲!”
洛玄霜也道:“牧兒說的不錯,既然已經(jīng)知道圣臨會隨時會動手,我們便要早做準(zhǔn)備,不能等他們打上門來,再被動防范!”
天工長老面色凝重地點頭:“既然如此,那還說什么?從今日起,我們這些老骨頭,便聽從圣子吩咐了!”
聞言,王牧拱手拜謝。
天元長老皺眉道:“只是,從目前來看,圣臨會根基頗深,以我北冥圣地一家之力,縱使加上王家,恐怕……”
王牧明白他的意思,緩緩說道:“這件事,交給我!”
……
半個月后。
摘星閣。
聶婷婷匆匆步入,“少主,最新消息,北域境內(nèi),三百七十二位諸侯接連起兵作亂,燒殺搶掠,我瑯琊商會各大分會也受到波及!”
王牧神色淡然:“理由呢?”
聶婷婷說道:“滅國賊,勤王駕!”
王牧嗤笑一聲,搖頭道:“損失大么?”
聶婷婷搖頭道:“您之前吩咐過,加強各大分會中的防守,所有防御陣法都換了最頂級的,所以……倒是沒有太大損失!”
王牧頷首道:“多做幾手準(zhǔn)備,軍工閣那邊的五雷七火蓮,研究得如何了?”
聶婷婷道:“早上剛傳了訊息過來,說最小的型號已經(jīng)具備金丹期修士自爆所產(chǎn)生的威力了,而最大的,更是連元嬰修士都能瞬間重創(chuàng)……但,目前還做不到傷害化神以上修士。
如果非要做,成本太大,就沒法量產(chǎn)了!”
王牧說道:“夠了!讓他們先趕制一批出來,送往各大分會,先試試火力!”
五雷六火蓮。
是王牧參悟五行神雷,外加林炎如今所掌握的五種靈火、一種仙炎的先天符文,所模擬出的一種一次性法寶。
威力極其強大。
而且使用方法簡單,只要輸入一絲靈氣激活內(nèi)部的微型陣法就可催動。
若王牧親手來繪制法寶內(nèi)部的核心符文,至少能模擬出五行神雷,加上那些靈火、仙炎,九成以上的威力。
足以輕易重創(chuàng)化神期修士。
渡劫修士也不敢硬抗。
畢竟,他是這些神雷,仙炎的真正擁有者。
還具備著極其恐怖的悟性,以及前無古人的底蘊。
但軍工閣那些修士,顯然對符文的參悟程度,達不到王牧的水準(zhǔn)。
只能是依葫蘆畫瓢。
能有個兩三成水準(zhǔn),就很不錯了,而且更大程度上還得依靠材料本身的效果。
這也是王牧之前為什么優(yōu)先將【萬鍛玄通】秘術(shù)教給天工長老他們的最重要原因。
技術(shù)不夠。
材料來湊。
有了這門秘術(shù),他們在制造很多東西時,都無需因為材料問題而苦惱。
“是?!甭欐面霉Ь磻?yīng)道,準(zhǔn)備離開。
王牧再次說道:“記住,無論如何,不計代價,守住盡可能多的分會!”
瑯琊商會的分會,不只是盈利的來源。
更是天問通訊符的信號站。
是他們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傳遞信息和情報的關(guān)鍵,很重要。
如果站點損失多了。
信號傳遞速度難免就會變慢。
所以,王牧在從北冥圣地回來的時候,就傳下了命令,將各大分會的防御等級,提到最高,就是為了以防不測。
聶婷婷離開之后。
王牧低頭,看向了自己的通訊符,說道:“白蓮,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通訊符中,傳來妖族少帝,帝白蓮的聲音:“說到……兩族合作!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王牧微微一笑,說道:“你的父兄們,會答應(yīng)的?!?/p>
“你哪來的自信?我哥他們現(xiàn)在整天嚷嚷著要殺你呢!”帝白蓮嗔道。
王牧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帝妖宮內(nèi)部,也藏著很多圣臨會的暗子呢?”
帝白蓮皺眉道:“這怎么可能?”
王牧說道:“我聽說,你父親為了突破準(zhǔn)帝之境,已閉關(guān)多年!如今蒼元界北域,明面上可是一尊準(zhǔn)帝都沒有,以圣臨會那些人的作風(fēng),怎么可能對你父親一點想法沒有?”
帝白蓮面色凝重:“你的意思是,他們想對我父尊下手?這不可能,我父尊天下無敵!”
王牧搖頭說道:“你太小看圣臨會了,別說你父親還沒突破準(zhǔn)帝,就算真突破了,圣臨會若真動手,有心算無心,你父尊多半要遭劫!”
聽著王牧一本正經(jīng)的話。
縱使帝白蓮對自己父親再自信,也難免動搖起來。
她知道,王牧若沒有十足把握,不會說這樣的話。
“那……我該怎么辦?”帝白蓮有些心慌,“你能知道那些人藏在何處嗎?”
“這個,暫時不知!”王牧搖頭。
帝白蓮頓時露出失望之色。
“不過,我有一個朋友,若他出馬,應(yīng)該沒問題!”
“當(dāng)真?”帝白蓮面露欣喜。
“不妨一試!”
……
片刻后。
“啥?讓我去東域帝妖宮,幫他們找圣臨會臥底?”林炎望著王牧,頗為疑惑:“為什么?”
王牧說道:“圣臨會已經(jīng)動手了,光憑我們?nèi)缃竦牧α浚]有必勝的把握,若能將妖族爭取到我們的陣營,不論是時間還是其他,都可以寬裕很多?!?/p>
林炎摸著后腦勺:“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揪出圣臨會的人?。 ?/p>
王牧輕笑道:“你只管去就好,只是試試而已,若不行,咱們再說?!?/p>
他確實在試。
考驗林炎的主角光環(huán)夠不夠硬。
正常而言,這些個反派,一旦靠近主角,哪怕原本再天衣無縫,也該露出破綻吧?
當(dāng)然,若不行,也沒事。
王牧還有后手。
大不了他親自去一趟帝妖宮。
那些圣臨會之人藏得再深,只要在他面前露臉,系統(tǒng)面板也能將他們?nèi)勘┞冻鰜怼?/p>
畢竟,就連不滅魔神那等存在。
都沒瞞過系統(tǒng)感應(yīng)。
區(qū)區(qū)圣臨會走狗,更不用說。
……
又半個月。
北域各地,戰(zhàn)火蔓延得更廣了。
以往。
諸侯們也有反叛行為,但很快就被鎮(zhèn)壓下去了。
成不了氣候。
但眼下這次不同,各大諸侯軍隊中,出現(xiàn)了一批怪物。
他們悍不畏死。
斷肢能重生。
力大無窮。
手段詭譎至極。
就算肉身全滅,魂體依舊能爆發(fā)出極強的戰(zhàn)力。
還有的,肉身一滅,就會釋放出極其恐怖的劇毒,能污染修士的神識和法力,一旦沾染,基本成了廢人。
還有的,體內(nèi)能滋生無數(shù)蟲卵,肉身死亡瞬間,無數(shù)蟲子爬出,破開法力防御,鉆進對手體內(nèi),令人痛不欲生,精元被啃食殆盡而死……
說他們是人。
已經(jīng)不大合適了。
這一切,讓毫無準(zhǔn)備的鎮(zhèn)世軍大吃苦頭,節(jié)節(jié)敗退。
諸侯們氣焰更囂張。
聲稱要打進帝丘。
將魏王府夷為平地,拯救幼帝。
……
天絕島。
院落里。
地面上,躺著幾具被咒法符文封禁起來的尸體。
其余人都撤下了。
唯有王牧還在。
王牧走近,撤去了一具尸體上的封禁,下一刻,一股濃濃的毒素?fù)涿娑粒查g四周草木皆枯萎,連虛空都被沾染,似要化作毒域。
“好恐怖的毒性!”
王牧不閃不避,指尖浮現(xiàn)一方細(xì)小漩渦,將那毒氣吞噬。
隨后,他閉上眼。
感受毒氣中的力量組成。
“蠱族……”良久,王牧睜眼,面色復(fù)雜。
那亦是一方上古強族,同神族在同一時期的。
以蠱入道。
號稱能煉萬物為蠱。
眼下這蠱毒,只是一種極其粗淺的用蠱手段,卻已然威力驚人了。
他又走向另外一尊尸體。
解開封禁的剎那。
一道幽魂撲面而至,殺意凜然。
王牧屈指一彈,那幽魂飛灰湮滅。
“魂族……”
第三道尸體,早已真正死去,沒有殘魂和意識,但肉身卻還活著,能戰(zhàn)斗,能廝殺。
“神族……”
第四具……
“蟲族……”
第五具……
一圈走下來,王牧頓時有了了解。
這些人,的確不是人了。
他們被特殊手段改造,或者說煉制成了傀儡。
能具備諸多上古種族的天賦能力。
但,改造之人的手段很粗淺,導(dǎo)致這些天賦能力,只是最低級的那種。
甚至,有些像是殘次品。
可即便如此。
這群怪物,一旦成了規(guī)模,依舊無比恐怖。
要知道。
鎮(zhèn)世軍,已經(jīng)是北域人族真正意義上,最強大的軍隊了。
他們訓(xùn)練有素,即便面對修為強大的修行者,也有十足經(jīng)驗。
可在面對這些怪物時。
仍舊節(jié)節(jié)敗退。
若是單槍匹馬的修士,遇到這類東西,恐怕下場會更慘。
王牧在原地坐了三天三夜。
悟道仙心瘋狂運轉(zhuǎn)。
三日后。
他將一沓資料,傳給了自己的爺爺。
那是這幾日來,他思索出的應(yīng)對叛軍諸多手段的方法。
結(jié)合了丹符器陣等無數(shù)法門。
力求精準(zhǔn)有效。
“應(yīng)對如今這等層次,應(yīng)該問題不大,但等真正的各族強者下場,就是看硬實力的時候了!”
王牧沉吟自語。
忽然一步邁出,消失在空間中。
……
廬州城。
瑯琊學(xué)院分院。
后山。
湖畔一株龐大的柳樹下,石煌安靜盤坐。
“看來,你恢復(fù)得不錯?!?/p>
少年的聲音響起。
湖面泛起淡淡的漣漪。
石煌睜眼,望著面前笑吟吟的王牧,眼中露出一絲意外:“你怎么來了?”
王牧說道:“你算是我的病人,我總要關(guān)心一下恢復(fù)情況?!?/p>
病人么?
石煌眼神復(fù)雜,回想自己曾經(jīng)那個狀態(tài),倒是很貼切。
王牧打量著石煌,滿意點頭:“看來我說的不錯,你確實重新找到了自己的道路?!?/p>
石煌眼中出現(xiàn)一縷光芒,頷首道:“你們學(xué)院的天書,對我的幫助很大!我從未想過,心靈的力量可以如此強大……這是哪位前輩所創(chuàng)的功法?”
王牧笑了笑:“我寫的?!?/p>
石煌瞳孔一縮:“你說什么?你寫的?”
“怎么,不像?”
“……”石煌不語,只是眼神無比復(fù)雜。
王牧說道:“當(dāng)時,學(xué)院剛剛建立,人人都說他們天資尋常,沒有名師,難成大器!我偏不信!
尋常的路,他們難以走通,那我王牧,就給他們開辟一條新路!”
這語氣極淡。
可聽在石煌耳中,卻充滿了自信和霸氣。
傳統(tǒng)的修行法走不通,就開創(chuàng)一個全新的修行體系?
這真是一個和自己年紀(jì)相仿的少年能說出來的話?
而且,他還已經(jīng)做到了!
他很難相信,但會想起自己與王牧那一戰(zhàn),那種從頭到尾被王牧碾壓,卻連對方的深淺都沒試探出來的絕望感和無力感,到如今都無比清晰。
他注視著面前的少年。
依舊如曾經(jīng)那樣,猶如萬丈深淵,看不清,看不透。
“你比我強!”許久,石煌吐出這四個字。
王牧滿不在意地擺手,轉(zhuǎn)而說道:“既然恢復(fù)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回去?”
“回哪里?”
“自然是戰(zhàn)場!”王牧說道:“你天生就是為那里而生的!”
石煌面色有些古怪:“去幫誰?”
他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如今的局勢。
“不是去幫誰,而是去打誰!”王牧糾正道,“你這一生命運,皆是拜圣臨會所賜,難道,你不想找回這個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