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紫香。
紫香搖頭,她也不知道侯爺?shù)男P怎么會在這兒,就直接上前問:
“萬喜,你怎么在這兒?”
萬喜看見鐘玉桐和她身旁的紫香,立刻站起來對鐘玉桐鞠躬行禮解釋。
“小的陪著侯爺過來的,想著給侯爺沏茶沒找到地方?!?/p>
鐘玉桐也挺詫異。
“我爹不在京城主持鐘玉珠的葬禮,跑這邊來做什么?”
萬喜垂著腦袋。
“三小姐的葬禮一早結(jié)束,侯爺發(fā)現(xiàn)您們都不在,就氣呼呼的找來,這會兒正在里面和夫人說話?!?/p>
咦,難道是侯爺?shù)鶃砼d師問罪?
鐘玉桐快走兩步往院子里去,還沒走進(jìn)屋子,就聽到屋內(nèi)傳來活爹的一句。
“那我不管,接下來這幾天我也住在這里!”
這話,讓正要進(jìn)去的鐘玉桐腳步一頓,活爹也要留下來?
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紫香,紫香搖頭,她也不知道侯爺怎么忽然要住過來?
鐘玉桐不著急的走進(jìn)去,就見永安侯從里面大步走出來,見到鐘玉桐頓了下,輕咳一聲開口問:
“玉珠的魂魄,可是已經(jīng)去投胎了?”
鐘玉桐點頭,就不信大哥沒有告訴他。
“對,昨天晚上已經(jīng)送下去,至于是不是投胎還是怎么處理,那是下面的事,我可管不著?!?/p>
永安侯松口氣輕咳一聲:
“那就好,接下來為父也在這住幾天。
你們一群女眷住在這里多不安全。”
鐘玉桐啞然,不安全?
剛才她可是親自在這莊子周圍走了一圈,又在她們住的院子周圍布下陣法,但凡是心有不軌之徒,進(jìn)來都要被反噬。
但他要住那就住吧,自己也懶得管他,想到之后可能會發(fā)生的事,鐘玉桐忍不住想笑。
看他帶人在前院挑了正房住下,鐘玉桐進(jìn)屋。
“娘,大姐,父親怎么突然來了?”
趙氏搖頭。
“誰知道他抽的什么風(fēng),咱們住咱們的,不管他就行。
莊子上有瓜果蔬菜,你們要不要去摘些?”
要說這原來的莊頭還挺會享受的,專門開出一片地種些水果,又弄了一處專門種蔬菜。
現(xiàn)在的莊頭接手之后也沒有動,就留著專門給侯府進(jìn)貢。
鐘玉桐和鐘玉玥去擇菜,她一手挽著鐘玉玥,一手挽著小籃子。
“這里環(huán)境還真好,大姐你看那邊有葡萄,那邊還有黃瓜,我先去摘葡萄。”
鐘玉玥笑笑,這邊環(huán)境的確是好,讓她心情也變好不少。
就在這片菜地外面,兩個婦人的吵架聲傳來。
“我呸,你個死了男人沒人要的寡婦,帶著個賠錢貨,還敢和老娘搶活計,你憑什么?”
這中年婦人的嗓門不小,她對面女人的嗓門更大。
“我憑什么?
老娘我憑自己的雙手干活,賺錢養(yǎng)閨女我驕傲了么?
你女兒才是賠錢貨,你全家都是賠錢貨,你也是賠錢貨,有能耐跟我這耍威風(fēng),有本事回去跟你婆婆耍呀?
我閨女是我手心里的寶,你敢說我閨女,我跟你拼了!
老娘光腳的不怕穿鞋的?!?/p>
鐘玉桐聽著罵架聲,和鐘玉玥對視一眼。
“大姐,這民風(fēng)還挺彪悍?。 ?/p>
鐘玉玥點頭好奇的往外看了看,拐角處兩個婦人走出來。
兩人一個長的敦實,一個瘦弱,敦實的婦人故意撞那瘦弱的婦人。
瘦弱的婦人被撞的一個趔趄,放下手里的洗衣盆,沖過去就把那敦實的婦人給撞到在地。
“老娘豁出去了,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娘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瘦弱的婦人抄起袖子里的刀,朝著敦實婦人的腦袋砍去。
“啊!”
就連鐘玉桐和鐘玉玥都驚呼一聲。
鐘玉桐更是趕緊護(hù)著大姐。
“大姐沒事,她不敢殺人的?!?/p>
果然就見那婦人的刀砍的偏了,正好砍在那女人的一縷頭發(fā)上。
被她壓在身下的婦人早就嚇的尿濕了褲子。
“你你你,你可真是個瘋子,你還想殺人怎么的?”
她身上的婦人匕首夾在她脖子上,目光兇狠。
“下次再讓我聽到你罵我們母女,我半夜去你家殺了你,然后嫁給你男人,天天打你的娃!”
敦實的婦人嚇的眼淚都出來,眼中也有了懼怕之色。
“不會不會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是個瘋子?!?/p>
“哼!”
瘦弱婦人哼一聲。
“我不瘋不是要被你們給欺負(fù)死?
老娘現(xiàn)在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大不了我和我女兒一起死,死了還解脫了呢!
欺負(fù)我們,我們死之前也要帶走你們一個夠本,兩個就算老娘賺的,哼!”
瘦弱婦人起身后,拿著自己洗的衣服往回走。
留下那敦實的婦人一轉(zhuǎn)頭看到鐘玉桐她們,難為情的爬起來,抱著那盆她洗的衣服也趕緊跑走。
鐘玉桐看身邊的鐘玉玥。
“大姐你沒有被嚇到吧?”
鐘玉玥搖頭扯出一抹笑。
“傻丫頭,我怎么會被嚇到,你是不是把大姐想的太脆弱了?”
鐘玉桐嘿嘿笑,她好像的確是把大姐想的脆弱了些。
也是剛才那女人太彪悍,竟然動刀子,她是真的嚇了一跳,生怕驚到自家大姐動了她的胎氣。
不遠(yuǎn)處同樣有人在看著兩個婦人打架,在看到那婦人拿出刀子的時候也是一驚。
這人正是謝二爺。
等到瘦弱婦人李氏回到家,謝二就忍不住出言警告。
他一身灰色錦衣站在婦人的院子后面,眼神狠戾。
“誰讓你動刀子的?
萬一驚了她的胎氣,我要你們母女陪葬!”
“大人民婦錯了,但民婦不后悔,當(dāng)初您們讓我們母女搬到莊子上的時候說的清楚,民婦記得清楚。
民婦覺得只有刀子才能讓民婦有安全感,對于欺負(fù)民婦的人,民婦就跟她們拼了,她們下次才會不敢再欺負(fù)我們母女?!?/p>
謝二少無語的翻個白眼兒,真不知道讓這婦人來是對還是錯。
“總之你自己看著辦,下次不許這么嚇人?!?/p>
“民婦知道了?!?/p>
謝二少拿出十兩銀子給她道:
“讓你潑辣,沒讓你狠辣。
你們母女的戶籍我已經(jīng)給辦過來,單獨立了女戶,又跟莊頭也打過招呼,沒人能真對你們母女怎么樣。
至于你那婆家,我已經(jīng)讓把他們都給下了天牢,沒有個三年出不來!
那懷孕的女子就是日后莊子的主人,你要是入了她的眼那是你的造化。
不過看你剛才的表現(xiàn),夠嗆!”
看他說完就走,婦人神色復(fù)雜一瞬后又撇嘴,趕緊回屋,將手里的十兩銀票給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