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桐看她著急的想要現(xiàn)在就開始的樣子,開口道:
“先回去等晚上再說?!?/p>
“好好,晚上什么時候開始?
要不要姑姑幫忙?
或者是你表哥隨身的什么東西,頭發(fā)衣服之類的要不要?
要不讓你表哥親自過來?
你表哥如今這個情況渾渾噩噩的,他來也不會妨礙你?!?/p>
鐘玉桐聽她說,看來她對這些都挺了解的。
“我只要表哥的一撮頭發(fā),其他的都不要。
至于表哥還是不要過來,萬一打起來不好護著他?!?/p>
馮氏愣了下。
“啊,打?
好好好,那我這就回去找你表哥的一撮頭發(fā),送哪兒?”
“送侯府吧!”
鐘玉桐說完扶著趙氏上馬車,回去了路上把大概情況和趙氏說了下,趙氏知道那位徐公子。
畢竟在蘇小小口中,那徐公子可是驚艷了半個朝代的人。
果然趙氏也知道。
“徐質(zhì)子啊!
那的確是驚艷了半個朝代的人物。
當(dāng)年京城中誰人不知徐質(zhì)子的才名,再加上他長的好,君子溫潤如玉,玉樹臨風(fēng),誰能不喜歡一個懂得禮數(shù)的翩翩公子呢?
他不僅詩詞一道堪稱詩仙,就連琴棋書畫也都是當(dāng)時京中少有?!?/p>
鐘玉桐聽自己親娘給他的評價這么高,想來那徐公子的確是個聰慧的。
如此聰慧的人,為何會落得如此境地呢?
算了她對這些不感興趣,先幫表哥招魂再說。
晚上的時候她一身黑色夜行衣,飛身出府,剛到府門口就遇到了早就等在大門口的蕭墨辰。
他懷里還抱著一只貍花貓兒,見到鐘玉桐出來,唇角綻開一個笑,將貍花貓放下。
“知道你今晚要去大公主府,我陪你一起。
今天發(fā)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大長公主年紀(jì)比我還大上幾歲,當(dāng)年她和徐公子也算是一段佳話。
只是后來徐公子回國后就了無音訊,眾人就也將這件事給忘了?!?/p>
鐘玉桐已經(jīng)知道徐公子的事,她現(xiàn)在很好奇。
“大長公主殺了駙馬,皇上那邊如何處置的?”
蕭墨辰伸手牽過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皇上罰她三個月不許出門,閉門思過。
另外給張大人官升一級,其實原本那個職位就是打算給張大人的,如今倒是正好。”
鐘玉桐不得不感慨一句,皇權(quán)??!
誰說皇子犯法與百姓同罪?
都是利益而已,兩人來到公主府不遠(yuǎn)處一戶人家的房頂,蕭墨辰轉(zhuǎn)頭看她。
“怎么不走了?”
鐘玉桐指著公主府道:
“有陣法,白天來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公主府被陣法籠罩其中。
如果我們貿(mào)然過去必定觸動陣法,到時候就會被發(fā)現(xiàn)。
走,我白天還干了一件事,就是在公主府的假山內(nèi)放了定位傳送陣。
咱們?nèi)ヅ赃吥菞l街。”
兩人來到街角,找了個無人的巷子后鐘玉桐來布置傳送符。
“這東西只能用一個來回,咱們等下進去,一個時辰內(nèi)必須出來,不然這傳送符就會自動燒毀。
在想要出來,就要想辦法了?!?/p>
“好!”
看他目光鄭重的應(yīng)下,鐘玉桐拽下他蒙面的黑色面巾,捧著他的臉很是欣賞一番。
好在他沒有連晚上行動的時候,面紗下都戴著那青銅鬼面具。
“這張臉若是放出去,驚艷整個朝代的就是你?!?/p>
蕭墨辰聞言笑起來,這一笑猶如整個黑夜都亮了般。
他看著鐘玉桐眼中的驚艷,滿意的笑彎了眼。
“喜歡么?”
“喜歡!
但我可不是那種看見美男就走不動道兒的人,走,干正事兒去?!?/p>
把他的面紗給他戴上,兩人手牽手的進入陣法中。
陣法光芒閃過,兩人再出來就是在公主府的假山內(nèi)。
這假山看樣子是已經(jīng)空出來。
拿出羅盤,鐘玉桐和他說了一下今天白天的發(fā)現(xiàn)。
羅盤上有慶安表哥的一撮頭發(fā),她先試試羅盤能不能找的精準(zhǔn),如果不精準(zhǔn)那就只能另想辦法。
“這邊走?!?/p>
“如果不行我派人將公主府的傀儡都給抓起來,皇帝雖然疼愛公主,若是知道她私下搞這些事定然也不會給她好臉色?!?/p>
聽蕭墨辰這么說,鐘玉桐點頭,和他兩人身上都打了隱身符。
無視公主府的護衛(wèi),直接跟著羅盤的指針方向去。
“那邊那個院子燈火明亮,看來就是那里了?!?/p>
兩人剛走過去,鐘玉桐就聞到了香燭紙錢的味道。
而且還有黃紙飛到她腳下。
“那被綁起來的人你認(rèn)識么?”
聽鐘玉桐問,蕭墨辰點頭。
“是薛太傅府的小公子。
她這是要干什么?”
鐘玉桐真是佩服長公主的速度。
“白天就聽說薛公子的魂魄,和那徐公子的匹配,可能要抽魂給徐公子。
但凡被抽魂的人最后都會變成傻子,比如我那位表哥?!?/p>
蕭墨辰面色凝重。
“之前我就聽說京中有幾位公子無故成了癡傻,如今看來都是千月做的。
而還有一些都是牢房里的犯人。
京城的,京兆府大牢,大理寺天牢,刑部大牢,三大牢房內(nèi)都有人成了傻子。
那些人只以為他們是裝的,為的就是逃避刑法,如今看來未必是裝,應(yīng)該都是真的。
怕都是千月讓人做的,簡直慌妙!”
鐘玉桐也覺得這很慌妙,不過若是罪大惡極的死刑犯的話,也無所謂。
但良家公子就算了。
“那是圣火觀的道士,看來長公主會這些,都是圣火觀的人教的。
哎,你看!”
將羅盤舉高給蕭墨辰看,蕭墨辰看到指針指著的方向,竟然是那位徐公子?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一個想法。
難道那徐公子身上已經(jīng)有了表哥的魂魄?
然后這還要融合別人的,干啥,大雜燴???
真不會人格分裂嗎。
開始鐘玉桐以為表哥的一絲魂魄是在那些傀儡身上,如今發(fā)現(xiàn)是在徐公子身上,這就有些太慌妙。
也就是說這位徐公子自己的魂魄都沒了,三魂全要靠別人的拼湊出來?
眼看薛公子的魂魄被抽離,鐘玉桐只能先扔驚雷符劈一頓。
再找機會將表哥的那絲魂魄給抽出來。
驚雷符一出,立刻驚動了長公主和那圣火觀的道士。
“何方宵小干在本宮府上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