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姑仰著頭居傲的站在臺階前。
見到鐘玉桐上來上下打量她一番。
“這位想必就是永安侯府的鐘姑娘吧?
沒想到你竟然還來了,讓我家公主在此等了半個時辰,還以為鐘姑娘不敢來了呢!”
“這位姑姑說的哪里話,家妹怎么會不來。
只是今天出門的時候正好撞上家父永安候,父親非要和我們一起過來這不就耽誤了些時候。
妹妹怕公主等久了特地先跑上來,家母和兄長還有家父都在后頭呢。”
二哥說著話,對那姑姑一拱手。
“在下鐘成器,在永安侯府排行老二?!?/p>
那位姑姑心中腹誹。
‘整個永安侯府的人怎么都來了?
除了那位和離后生了孩子的鐘大小姐,這永安侯府的人都來皇覺寺,這是干什么?
怕公主吃了這位鐘二小姐不成?’
“原來這位是鐘二少爺,失敬失敬,這,既然永安侯和侯夫人還有世子都來了,那就再等一等。
我這就先讓人先去回稟公主,畢竟公主等的時間,不短?!?/p>
鐘成峰一拱手。
“有勞了!”
鐘玉桐和他對視一眼,二人眼中有笑意。
那位宮中出來的姑姑沒辦法,只能讓人去稟報長公主說永安侯一家來了,但是還在爬臺階,所以還得等一等。
長公主正在看書,聽了下面的稟報,將手上的書翻了一頁。
“區(qū)區(qū)一個永安侯府,架子倒是不小。
赴本宮的約竟敢遲到這么久。
今日本宮就看看她倚仗的是什么?”
一旁的下人見長公主生氣不由得出主意。
“長公主,要不下官這就讓人去試一試那鐘小姐的深淺?”
長公主將書合上放在一旁。
“不必了這鐘二小姐所倚仗的是什么,本宮不知道。
但他永安侯當年和父皇的事,本宮還是記得清楚。
永安侯夫人,這位可是能讓父皇差點連江山都不要的美人呢?
上次一見也不過此,這次本宮要再好好看看,她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只是這永安侯難道不忙嗎?
竟還有時間陪他著他府中女眷上香,若非他府中納了那么多妾室,還真以為他是個好夫婿!”
長公主身旁的人聽長公主這么說,立刻道:
“永安侯爺如今在朝中的職務就是個養(yǎng)馬的,偶爾不去也不算什么大事。”
長公主點頭。
“可不能小看這位有安侯,連父皇都敢叫板的人,定然有他過人之處。
那本宮便再等上一等吧,反正這半個時辰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p>
“公主,那中二小姐那邊?”
這位姑姑的話問完長公主沒有說話,這位姑姑便也不再出聲。
鐘玉桐和鐘成器坐在臺階上休息。
轉頭對著那位,等了半個多時辰的宮中女官招手。
“唉,這位姑姑,你站這么久累不累啊?
過來坐著歇會兒??!”
“不必了!”
鐘玉桐哦一聲,繼續(xù)等永安侯和趙氏他們上來。
按理說,趙氏是沒有永安侯走的快的。
畢竟她大病初愈也才不過半年,但有鐘成峰這個好兒子。
直接背著趙氏往上走,還走得很穩(wěn),這可把在后面的永安侯會羨慕壞了。
可羨慕也就只能干羨慕了,他這兒子是不會轉頭過來背他的。
永安候再次心中閃過悲涼,又感慨自家兒子都長這么大,真是孝順懂事??!
一行人就在上面,等著永安侯一步一個樓臺階的爬上來。
等永安侯終于上來了,一行人才去見長公主。
長公主坐在上首看著他們笑。
“只是給鐘夫人下個帖子,沒想到永安侯也來了,侯爺對侯夫人還真是沒得說。
賜座吧!”
長公主眼看著永安侯府一家子,都眼巴巴的看著她,等她說接下來的話。
“侯爺應該也知道,本宮約鐘姑娘來所為何事吧?”
永安侯點頭。
“略有耳聞,不過臣覺得,這事公主不虧呀!
這個是吧,主要還是看公主看重的是那位的皮囊還是靈魂。
這要是皮囊,那的確,我家外甥是比不上的,但要說靈魂。
就我家侄兒的魂魄在那位身上,停留了這么多年,應該也融合了他身上的一些氣質之類的。
你別說,昨天我去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的面相啊有點變化。
難道是因為魂魄歸位所引起的,還真有點像那位。
搞不好他這魂魄,和那個味的就是融合了的?!?/p>
聽著自家老爹這一頓毫無根據,任意揣測,胡說八道的輸出。
鐘玉桐不得不站出來贊同的道:
“回長公主,那日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實在是因為我修煉的時候參悟天機。
然后就好像有人在耳邊告訴我,應該這么做,再加上馮家表哥那樣子我也于心不忍。
于是我就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去了一趟公主府。
沒想到竟然真的會發(fā)生這種事,這只能說一切皆是天意。
可能是那位公子覺得他的身體凍那么久,身體各項器官都衰竭了,就是好了也不能用。
不如用我表哥的,還年輕一些,公主來說也是福利嘛!”
父女倆一頓輸出,把長公主氣的拍案而起。
“一派胡言!
我那千年玄冰棺,是特地從極寒之地找來的,便是再凍上千年,那尸身也不腐不滅!
我只差最后一個縷魂魄,便可讓他復活,是你!
是你忽然出現(xiàn)攪了本宮的好事,這會兒還在這里巧言令色,你以為本宮會相信嗎?”
鐘玉桐覺得有必要跟她科普一下。
“長公主殿下,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那樣做是可以讓人死而復生。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不可能!
人死不能復生,他的魂魄早就去投胎了,根本不可能再回來。
就算你重新融合一個三魂,那還是他嗎?那也不是他呀!
那你與其要一副空有皮囊的他,”
鐘玉桐說到這里頓住,好長公主好像真的只是,要他一副皮囊站起來哎!
但都已經說到這兒了,只能繼續(xù)往下說。
“就算那副皮囊站起來,由于在冰棺中太久,還有這魂魄和身體的排斥,用不了多久那位公子也會再次香消玉殞。
到時候公主豈不是又要再傷心一次,而且魂魄不同,那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行為舉止也是不一樣的呀!
難道公主要再傷心一次嗎?
我家表哥就不同了,我家表哥說,他好像有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
那些記憶應該是長公主和那位公子的,這樣一看,那位公子的魂魄,是不是就跟我家表哥的魂魄,還是有點融合的?!?/p>
長公主這次約她來,可不是聽她說這些的。
“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你當晚夜闖我公主府的事實。
正好我這邊也有一位厲害的道門中人,他想向姑娘討教一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