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彩雀的忽然出現(xiàn)李氏很是震驚。
“你怎么會在這里,還有你,你這是……”
彩雀沒想到入夢會見到自家夫人。
見到李氏,彩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夫人彩雀對不起您!
昨夜他們非要拉著彩雀承寵,彩雀今日只能以死明志!”
李氏聽了彩雀的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樣讓你父母知道了該有多寒心?”
彩雀搖頭,噗通跪在李氏身前。
“可是奴婢卻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奴婢是夫人的奴才,這輩子都是夫人的奴婢。
我家人將我賣掉,早就不把我當(dāng)親人看了,我的親人只有夫人。
我知道昨夜夫人一定來過,他們身上的痕跡肯定是夫人幫彩雀出氣才造成的。
彩雀想著如果彩雀死了,是不是就能見到夫人,說不定還能繼續(xù)在夫人身前服侍。
沒想到奴婢剛死就遇到了夫人,真是太好了?!?/p>
李氏聽她這么說,被她給氣到了。
“你現(xiàn)在就給我回去,我去求燁親王妃,求她讓你重新回到身體里。”
“夫人,別為了彩雀去求人,彩雀能夠見到夫人已經(jīng)是再無遺憾了?!?/p>
李氏聽她這么說實(shí)在是生氣。
“你怎么能這么作賤自己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日子好過,為什么要這么想不開?”
“可是沒有夫人了呀,沒有了夫人奴婢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尤其是昨天晚上,還被老爺和晚姨娘那般對待,他們合伙對付奴婢,羞辱奴婢,奴婢還不如立刻死了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見他們身上的傷,奴婢就猜想肯定是夫人做的,果然今日就見到了夫人。
夫人要做什么,奴婢幫你。”
鐘玉桐也將他們的對話給聽了個全。
誰說世上沒有真情在看樣子這個丫鬟對李氏也是忠心耿耿的,只是這個陸修這么禽獸呢?
還想享齊人之福?
看著李氏身上的怨氣又淡了兩分鐘玉桐高興,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她身上的怨煞之氣就能淡化一大半,到時候超度起來也簡單。
至于那個陸修可就慘了,一次被兩個女人追著打,而且那兩個女人之前還是他的一妻一妾。
彩雀從不敢想,自己竟然還有能夠打男主子的一天,在她的世界觀觀里,姑爺就掌握了絕對的權(quán)力,不是他能夠反抗得了的。
主仆兩人揍完了陸修,一起來到鐘玉桐面前。
“王妃,我知道你本事大能不能讓她重新回到身體里,就當(dāng)沒有死過?”
鐘玉桐沒想到她會提這種要求,一旁的,彩雀搖頭,伸手去扶她家夫人起來。
怎么能讓夫人為了自己去跪別人呢?
“夫人您快起來,別為了奴婢去求人,您這不是折煞奴婢嗎?”
鐘玉桐攤手。
“她這個是陽壽已盡,注定好的改不了,再說她剛才在陸小將軍的夢里和你一起,已經(jīng)沾染了煞氣,再想要重新回到身體里是不行的。
只能下去投胎,說不定還能下輩子還能轉(zhuǎn)世個好人家不用再受這一輩子的苦。”
聽鐘玉桐說不能,那就是真的不能了,李氏有些沮喪。
但是聽鐘云桐說下輩子投胎能夠投個好人家,她又轉(zhuǎn)頭看彩雀,問鐘玉桐。
“那能不能讓她盡快去投胎?
不要像我這樣都留在上面,或許真能如你所說,下輩子投個好胎,就不用做別人的丫鬟了?!?/p>
鐘玉桐點(diǎn)頭,
“這個要求倒也還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
眼看天色快亮了,我這就讓鬼差把她帶走?!?/p>
說的打個響,指不遠(yuǎn)處走來黑白二使。
“鐘姑娘,你可真是為難我們了!”
鐘玉桐,笑瞇瞇的看著他們二人。
“不為難,不為難,勞煩鬼差大哥將人帶走,這個等我超度完也給你們送去。
鬼差聽她這么說點(diǎn)頭,看向彩雀。
“跟我們走吧!”
彩雀還有些不想和她家夫人分開。
“夫人,”
李氏擺手,讓她趕緊走。
“快去投胎,下輩子咱再不給人家做丫鬟,去吧!”
送走了小丫鬟彩雀,李氏身上的上煞氣又消了一些。
但想到陸修對她的丫鬟所作所為仍是憤恨的看著鐘玉桐,
“這個陸修我絕不能放過他,他簡直就是畜生,連我身邊的丫鬟都不放過。
王妃你說這樣的人,為什么還要讓他活著?”
鐘玉桐想想。
“可能是因?yàn)樗淖镞€沒受完吧!
前世因,今世果。
可能是上輩子積了點(diǎn)兒福,不過即便如此,這輩子也都嘚瑟干凈了。
這種人就不配你為其傷心動怒?!?/p>
李氏贊同鐘玉桐的話。
“王妃說的對,還有四天,明天晚上我再來?!?/p>
看她說著話飛身投入香薰球內(nèi),鐘玉桐也帶著香薰球,被蕭墨辰抱著離開。
“要不明天晚上我讓人帶著香薰球過來,你就不用親自跑一趟,這幾天都沒睡好?!?/p>
自家媳婦兒自己疼,蕭墨辰看著鐘玉桐熬夜心疼的不行。
鐘玉桐捧著他的臉笑笑。
“沒事的,還有幾天我堅(jiān)持一下,誰知道這個陸修會不會再找別的道士過來,還是我看著放心些。
再說嬰煞也不是誰都能控制的?!?/p>
聽她這么說,蕭墨辰無奈只能陪在她身邊陪著她一起。
第四天晚上過來的時候,陸府果然又找了道士。
這次不僅找了道士,還找了個和尚。
只是這和尚鐘玉桐沒見過,問蕭墨辰身上的七戒大師
“這和尚是你們皇覺寺的嗎?”
七戒大師從蕭墨辰的袖子里飄出來,看一眼那和尚道:
“不是我們皇覺寺的和尚,你看他頭上的戒疤都是新的,估計(jì)也是個半吊子。”
聽他這么一說,鐘玉桐心里又有數(shù)了。
讓李氏繼續(xù)去入夢陸修,她則還是將嬰煞給放出來,在嬰煞對付那道士和和尚的同時,也能消減它自身的實(shí)力。
日后也方便鐘玉桐超度它,反正兩方人打起來,對她是有好處的,她坐收漁翁之利。
讓七戒大師說對了,那和尚就是來摸魚的,卻沒想到這條魚這么厲害,他會點(diǎn)拳腳都打不過,這會兒已經(jīng)躲在了中年道士的桌子底下。
中年道士黑臉,他還想躲桌子底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