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桐將人帶到床邊坐下,臉湊近他上下打量一番開口。
“脫衣服!”
蕭墨辰心中百轉千回,打定主意這次過后,他回去就讓人來提親。
伸手解開腰帶,褪去一身帶血錦衣,里衣,露出寬大堅實的胸膛,肌肉微微隆起,能清楚的看到八塊腹肌。
還有身上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傷口,都是被刀劍砍傷的。
鐘玉桐看著男人的春光內心毫無波瀾……吸溜。
只是她看著男人還要繼續(xù)往下脫,趕緊制止他。
“唉,等一下,褲子不用脫,難道你屁股上也受傷了?”
蕭墨辰:……
鐘玉桐看他頓住,自己也松了口氣,給他身上上藥就算了,屁股上還是他自己上吧!
從包里拿出她自己煉制的碘伏和夾子,夾著棉球給他涂抹傷口。
“嗯!”
微微的刺痛讓蕭墨辰身體一僵。
“你忍一下,雖然會有些痛,但很快就好?!?/p>
蕭墨辰耳根不爭氣的紅透,原來人家只是要給他上藥,并不是他想的那樣。
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一絲失望是怎么回事?
他從小就感官敏銳,此時女子身上的獨特香味鉆入他鼻中。
那冰涼帶著些微刺痛的觸感,在他身上每一道傷口劃過,讓他心中升起一股癢意,雙手不由攥緊。
為了分散心神,他找話和鐘玉桐說。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鐘玉桐?!?/p>
蕭墨辰詫異。
“姑娘姓鐘,這個名字倒是少見?!?/p>
“嗯!”
鐘玉桐只嗯一聲,就不接話,她不僅在給這人上藥,還在吸收他身上的功德金光。
這身體因為從小被扔在亂葬崗,體內被陰煞之氣侵染,要靠功德之光才能活。
每年她都會下山去做一件功德,可以誅殺厲鬼,卻不能沾染人命。
他師父說的對,這男人的確是個寶貝,就這么一會兒,感受著體內那團功德金光在不斷增加。
剛才消耗的5天壽命已經(jīng)補上,甚至還在不斷增加,一天,兩天,三天……
唯一不好的就是,要身體接觸才能吸到。
看著他身上的傷口都被自己涂好藥,鐘玉桐又從包里拿出紗布給他包扎。
蕭墨辰看著蔥白玉手拿著紗布,兩人幾乎肌膚相貼她才能環(huán)繞過自己身前。
那呼吸噴灑在他頸窩,惹的他一陣顫栗。
“我自己來,”
鐘玉桐繞開他的手。
“你胳膊也受傷了,還是我來。”
“剛才你不是說幫我解決,夫,妻,宮,灰沉的問題嗎?”
聽他這么說,鐘玉桐想起來,可這人命犯孤煞,要解決還真有點難。
“是啊,等我給你療傷完再解決,你這個有點難,得加錢?!?/p>
聽她跟自己談錢,蕭墨辰立刻問。
“多少?”
鐘玉桐大拇指和食指做個哦型,豎起剩下的三根手指。
“三千兩?!?/p>
“好!”
看他答應的這么痛快,鐘玉桐感慨有錢真好,自己身上就從來超不過3000塊。
蕭墨辰從一旁的衣服里,拿出三張,每張1000兩的銀票,鐘玉桐笑眼彎彎收起來。
再看這人,咦,夫妻宮那里竟然亮了?
鐘玉桐還發(fā)現(xiàn)和他在一起,自己雖然不是一秒一功德,但一分鐘一功德是有的。
一功德就是一天的命,她的命也是命?。?/p>
于是她在給對方包扎好后,終于還是對他下手了。
手在他后頸一砍,蕭墨辰毫無防備之下,兩眼一翻暈了。
閉上眼之前就是鐘玉桐那張盛世美顏。
鐘玉桐把人放在床上,拿起他那只沒受傷的胳膊枕著,先睡一覺再說。
她這一睡就是三個時辰,三個時辰等于六個小時,一個小時六十分鐘,六六三十六。
好家伙,一睡就給自己多睡出一年的功德壽命。
睜眼天色已黑,鐘玉桐起身下床。
出了道觀撿起祖師牌位,這牌位是用養(yǎng)魂木雕刻的,里面能蘊養(yǎng)神魂。
“徒兒,你們完事兒了?
時間真夠久的……
咦,你竟然多了一年壽命,這么好的寶貝,你多睡幾次,豈不是有大把的壽命揮霍?”
鐘玉桐搖頭。
“做人不能總是走捷徑,還是得腳踏實地。
走吧,連夜出發(fā)去京城,我那邊的棺材板快壓不住了。
給活人配冥婚,還是我這么厲害的人,很快他們就會反噬自身。
讓我康康誰會被反噬?!?/p>
鐘玉桐說完,從腰間刻了芥子符的挎包里拿出一張黃紙做成的符卡,符卡往身前一扔,配上她的手訣。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陣,列,前,行,鬼門開!”
隨著她話音落下,符卡形成一個黑洞,她一步踏進去,借助鬼門,她再出來人就到了京城內。
天色剛放亮街道上沒有多少人,她的突然出現(xiàn)沒有引起誰的關注。
那邊蕭墨辰一早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人,整個道觀都沒人。
只有找來的屬下,看著他家王爺黑沉的臉色大氣不敢出。
追風:“王爺,我們是不是現(xiàn)在就回京?”
蕭墨辰:“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身著道服的女子?”
追風:“……沒有!”
這山間的空道觀哪里會有女子,他家主子,該不會遇到了艷鬼吧?
蕭墨辰在道觀找一圈兒沒有發(fā)現(xiàn)。
追風看的著急,面上不表。
“主子京城傳來消息,有人給您配了冥婚。”
蕭墨辰:“冥婚?
飛鴿傳書回去,讓逐日不惜一切代價把婚退了?!?/p>
他話音落下一只貍花貓從樹林中鉆出來。
“喵~!”
“小貍,過來,給我聞聞這玉佩上的味道,找到玉佩主人我賞你十條小魚干?!?/p>
“(>^ω^<)喵~”
京城內的街道上,陸續(xù)有人出來擺攤。
才得了三千兩的鐘玉桐,桂花糕買,紫酥卷買,肉包子買,一頓買買買,全部裝進她腰間的挎包。
順便聽著京城中的各種消息,人流逐漸熱鬧起來。
巳時整,鐘玉桐擠在人堆里,一邊吃著炒栗子,一邊看自己的熱鬧。
永安侯府鐘家門口被大紅綢子裝扮喜慶。
一口紅木棺材被人抬出來,放在十六人抬的特制喜轎上。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棺材出來了,這陣仗可真大,不愧是永安侯府?!?/p>
“可不是,要不怎么說投胎看運氣,投到大戶人家就是死了還能嫁王爺做王妃,可真是風光啊!”
“聽說那位十四王爺還活著,這侯府抬一個棺材嫁過去,有什么說法嗎?”
“雖然還活著,可也快死了,聽說活不過這三天。
皇上可憐他一人孤單,打算給他娶個王妃。
可這好人家的閨女,誰愿意嫁個快死的人,這不就想起來永安侯府十幾年前有個死了的嫡長女,嫁過去正好。”
鐘玉桐挑眉,活人成親是喜事,沖喜。
死人給活人冥婚是沖煞,這是怕人死的太晚呢!
她吃完一顆板栗拍拍手,蔥白玉指打個響指。
“咔擦!”一聲,她的棺材板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