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謝敏都想要避免傅聲和謝沐見面,在她看來,兩人應該只在婚宴上見過才對。
直到今天中午去酒樓前聽她爸提起,謝敏才知道,謝沐暑假竟然是在傅氏實習,好似還是在傅聲手底下。
不過,他應該沒認出謝沐來,否則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
傅聲淡淡點頭,“嗯?!?/p>
“她表現(xiàn)怎么樣?”
“不錯,拿到了優(yōu)秀實習生的名額。”
“……這個有什么用嗎?”
“她畢業(yè)之后仍向傅氏投遞簡歷,公司會優(yōu)先錄取?!?/p>
“哦……堂姐好厲害啊,”謝敏露出羨慕的表情,“大伯對她真好,一直努力供她上學,不像我,初中就輟學在家干活,那時候我偶爾看到堂姐去上學,心里可羨慕她了。”
傅聲卻沒有回應,他的視線落在小傅珩臉上,仔細端詳著什么。
謝敏心里頭直打鼓,“你在看什么?”
“你覺得小珩像我還是像你?”
謝敏扯了扯嘴角,“他才多大?哪能看的出來像誰?”
“我覺得像我多一些?!备德曊f。
謝敏轉移話題,面色微紅,雙眸盈盈若水地看著他,“對了,小珩已經(jīng)滿月了,你搬回來吧……”
剛剛在一起時,兩人比較生疏,最親密的行為就是牽手。
沒多久她懷孕了,一直到現(xiàn)在,兩人都未圓房。
在謝敏生產(chǎn)后,為了月嫂方便照顧謝敏和小珩,傅聲就搬去了客房。
謝敏覺得,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只有將她跟傅聲的婚姻坐實,事情被拆穿的時候,還有轉圜的余地。
傅聲面色平靜,“再等等吧,太早了?!?/p>
謝敏:“……我覺得我已經(jīng)恢復的不錯了?!?/p>
“人都會有這樣的錯覺,還是聽張姨的?!?/p>
張姨就是月嫂。
“……”
這天晚上,傅聲仍舊睡的客房。
謝敏還是不安心。
坐上傅聲太太的位置,自然有人想要巴結她,于是,她輕而易舉地弄到了藥。
傅聲工作很忙,吃過晚飯后時常還要在書房里加班,這個時候,家政阿姨就會給他送杯咖啡進去。
謝敏在家政阿姨沖咖啡的時候,找借口將人支開,把弄到的藥粉下了進去。
家政阿姨是他們婚后招聘的,在家里干了不過幾個月時間,隱約察覺到夫妻兩個有些生疏,但孩子都有了,只以為是他們相處模式就是這樣,哪里會多想,更想不到謝敏會在傅聲的咖啡杯里下藥。
看著家政阿姨把咖啡送進去,謝敏心情很好,叫月嫂看著小珩,自己則去淋浴間洗澡。
忽地,月嫂聽到謝敏的聲音從淋浴間傳來,“張姨,花灑壞了,你叫先生過來看看?!?/p>
“哦,好?!痹律艘宦暎е$袢チ藭?,“先生,臥室淋浴間的花灑壞了,太太叫你過去看看?!?/p>
傅聲微微皺眉,身上的燥熱讓他心里也跟著煩悶,“我不會修理,直接打物業(yè)電話。”
“……”
月嫂帶著這個答案回去,轉告給謝敏。
謝敏:“……”
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她換上一身性感的睡衣,從浴室出來,月嫂問,“太太,我打電話叫物業(yè)過來?”
“不用,剛才是我不小心操作失誤了?!?/p>
“哦……”
月嫂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衣。
玩的還挺花。
謝敏來到書房門口,敲門。
得到允許后,她推門進去。
“什么事?”傅聲抬眸看了她一眼。
謝敏款款走進來,“不是什么大事,就下個月中我媽生日,到時候你能跟我回去一趟么?”
“可以?!?/p>
“你覺得買些什么禮品好呢?”
在謝敏盡力找話題的時候,傅聲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謝敏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徐秘書。
“你看著來?!?/p>
傅聲看她一眼,接通電話,“……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來?!?/p>
他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道,“公司出了點事,我現(xiàn)在要過去一趟。”
謝敏面色微變,“都這么晚了,不能明天再說?”
“事情緊急,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p>
說完,傅聲直接往外走。
謝敏:“非要你去不可嗎?你們副經(jīng)理呢?”
“他出差了?!?/p>
“……”
無論謝敏說什么,傅聲腳步都不停一下。
謝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了門,氣得只想摔東西。
到車上,傅聲只覺得越發(fā)燥熱難耐。
他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再回想起謝敏今晚的異常,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不是說明,謝敏知道他跟謝沐有所交集,開始著急了?
傅聲陰沉著臉,叫司機轉道去了醫(yī)院一趟,再去公司。
彼時的傅氏大廈,除了個別部門亮著燈上夜班,其余皆漆黑一片。
研發(fā)中心的窗戶倒是透著一絲亮光,傅聲到辦公室的時候,徐秘書已經(jīng)等在那里。
“經(jīng)理,這就是謝沐最近的行動軌跡?!毙烀貢盐募A放在桌面上,面色嚴肅。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傅聲拿起來,緩緩翻看著。
“年前溫泉度假村團建,她也在?!毙烀貢戳烁德曇谎?,“然后她懷孕了,月份跟您太太一樣,也是同一天生產(chǎn),但是個死胎?!?/p>
太巧了。
巧合到連徐秘書都懷疑自己當初是否找錯了人。
可他派去的人查證,那天孟策無意間走錯房間,謝沐的孩子應該是孟策的才對。
傅聲也看到了這里的記錄,眉心跳了跳。
一瞬間他全明白了。
他的猜測沒錯,謝沐便是二哥找來破壞孟策和溫涼關系的女人,她跟二哥做了交易,才有錢支付她父親的手術和后期休養(yǎng)的費用。
既然如此,她的孩子正常來說應該是孟策的。
在公司里,孟策想必也把她的孩子當成了自己的,才會對她十分關照。
可她否認了。
她說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傅聲皺著眉頭,眼底一片深沉。
徐秘書想,傅聲既然讓他去調查謝沐,還指明從去年十二月份開始,那便說明他心里已經(jīng)有所懷疑。
徐秘書試著開口,“我要不要再查查醫(yī)院里……”
“不用?!备德暢谅曢_口。
無須那么麻煩,只要小珩跟謝沐做個親子鑒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但傅聲沒想到,謝沐開始躲著他,不接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