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特助聞言,心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霍總說笑了,傅總病了,我自然要多幫他分擔(dān)一些?!?/p>
說話間,溫涼就已走到病床邊,伸手在他額頭上貼了貼,沒有發(fā)熱。
“東城哥,謝謝你送我過來,現(xiàn)在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p>
“好,那我就先走了。”霍東城輕輕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霍總這就走了?不坐下來喝點熱水?”楊特助道。
“不了,”霍東城頓住腳步,轉(zhuǎn)頭看著溫涼,“對了阿涼,明天我來接你,帶上梅森,一起去實地看看幼兒園。”
“好?!睖貨鳇c頭應(yīng)下。
“那我就先走了?!?/p>
見霍東城離開,楊特助也說,“溫小姐,時候不早了,我也先走了?!?/p>
“好,路上慢點?!?/p>
楊特助走到門口,溫涼想起什么,又喊住他,“對了楊特助,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是胃病復(fù)發(fā),讓留院觀察一晚,如果明天還不好,就做胃鏡檢查?!?/p>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哎。”
楊特助走了,病房內(nèi)只剩下溫涼跟躺在病床上的傅錚,安靜不少。
傅錚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到溫涼走到沙發(fā)邊坐下,端起楊特助倒好的熱水喝了口,她把杯子拿在左手中暖手,右手拿起桌面上的藥盒,挨個查看。
忽地,她轉(zhuǎn)頭看過來。
傅錚連忙閉上眼睛,就聽到腳步聲朝著病床走來,就在床邊停下。
他想,溫涼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注視著他。
“哎?!?/p>
傅錚聽到她嘆了口氣,隨即自己額頭被狠戳了兩下。
“讓你喝酒!讓你喝酒!”
“……”
傅錚無奈之際,心底涌出絲絲愉悅。
愛之深責(zé)之切,阿涼喜歡他,才會那么擔(dān)心他。
腳步聲遠離,衛(wèi)生間里響起水流聲,不大會兒,水聲停了。
傅錚眼睛睜開一條縫兒,往衛(wèi)生間門口瞥了一眼,看到溫涼手里拿著熱毛巾。
想來是為他擦臉的。
他閉上眼睛,等待著。
忽然,冰冷的毛巾捂到臉上,涼到了骨子里。
那一刻,傅錚渾身像過電一樣,汗毛豎起,脊背發(fā)寒,腦海里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面部神經(jīng)吸引,每一個毛孔都在訴說著寒冷,連胃里的翻騰都感覺沒那么痛苦了。
“哼,”只聽溫涼輕哼一聲,用冰涼的毛巾給他擦著臉,“很涼吧?讓你喝酒!……可惜啊,你現(xiàn)在感覺不到。”
“……”
他知錯了。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擦過臉,溫涼拿著毛巾去了洗手間。
傅錚眼睛睜開,望著天花板,無奈地松了一口氣。
看來阿涼氣得不輕。
他重新閉上眼睛,聽著腳步聲來到床邊。
她要干什么?
柔嫩的手指帶著些涼意,輕輕劃過他的額頭,順著他的臉側(cè)緩緩?fù)?,像羽毛一般,飄過他的下頜,落在他的脖頸,輕撫他的喉結(jié)。
一瞬間,傅錚口干舌燥,強忍著吞咽的沖動。
面前忽地覆上一層陰影,傅錚察覺到有輕柔溫?zé)岬臍庀殡S著淡淡的馨香拂面,噴灑到臉頰,癢癢的。
熱氣緩緩籠罩了耳垂,直鉆耳洞。
她在往他的耳朵里吹氣。
傅錚睫毛微顫。
酥酥麻麻的癢順著神經(jīng)傳遍全身,勾起了內(nèi)心深處的火苗,燒的他渾身燥熱,嗓子沙啞。
身體某處已經(jīng)有了變化。
“手好涼,傅錚你幫我暖暖?!?/p>
知道他不會答復(fù),溫涼的手直接鉆到被子里,鉆進線衣內(nèi),將襯衫從腰帶里拉出,貼到他暖熱的腰部皮膚上。
已經(jīng)預(yù)知到她要做什么的傅錚做好了心里準備,可還是被她手上的溫度冰渾身僵硬。
可她毫不知情,反而沿著他的腹部大膽地往上游走,調(diào)皮的指尖描摹著每一處肌肉線條。
傅錚屏住呼吸,被子下的手攥緊床單,強忍著制止她的沖動。
忽然,她的手指緩緩?fù)拢降窖鼛У倪吘墶?/p>
傅錚渾身一僵,身體緊繃起來。
如果,她再往下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變化,發(fā)現(xiàn)他沒有昏迷。
手指被腰帶阻攔,停了下來。
傅錚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可內(nèi)心深處又有幾分難以言喻的失落。
可下一秒,他的心又被她手上的動作提起,懸到空中——她在解他的腰帶。
她要干什么?
傅錚心底升起幾分隱秘的期待。
“戴著腰帶睡覺,肯定不舒服。”
她嘟囔著,將腰帶抽出來。
手指不經(jīng)意間,蹭過某處。
傅錚呼吸一窒,幾欲悶哼出聲時,被他壓在了嗓子眼。
“褲子我倒是想幫你脫,但你太沉了,就這樣睡吧?!八f著,又把手伸到他腹部,借暖手之名撫摸,“真暖和?!?/p>
“……”
說著,她的手貼著他腹肌的人魚線緩緩?fù)绿健?/p>
傅錚屏住呼吸,心底帶著幾分隱秘的期待。
她的手越過褲腰,探到了人魚線尾端,不再往前。
傅錚皺了下眉,握住她到處作亂的小手往下,同時睜開了眼睛,與溫涼四目相對。
溫涼小嘴一張,“呀?你沒昏睡過去么?”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傅錚聲音沙啞。
要不然,她怎么會給他用冷毛巾,又一個勁兒地撩撥他?
“還說呢,你為什么裝作昏迷過去?”溫涼說著笑道,“你怕是不知道,剛才你的呼吸有多重,就差出聲了?!?/p>
傅錚瞇起眼睛,深吸一口氣,“阿涼,你越來越壞了,我是被你的冷毛巾驚醒的?!?/p>
溫涼手上一使勁兒,“哼,從我進來,你就醒著?!?
傅錚悶哼一聲,喘了口氣,眼神迷離地看著她,“哦?你怎么知道的?”
溫涼指了指茶幾上的電腦。
同樣的電腦,以前溫涼也有,公司配備的同款。?
但如果是楊特助的電腦,他離開時肯定會帶走。
留在這里,說明這是傅錚的電腦,在她來之前,他坐在那里辦公。
傅錚無奈一笑,“好吧,我確實沒有昏迷。”
“為什么騙我?”
傅錚不答反問,“霍東城的汽車不是拋錨了嗎?怎么是他送你過來的?”
“他叫了助理來接他,楊特助給我打電話時,他助理正好到小區(qū)?!睖貨鎏裘?,“你因為這個叫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