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許斂伸手去接的時候,一只長滿黑色長毛的利爪從虛空里透出,一把抓向了神藥和深海母金!
幾乎與此同時,有一條晶瑩剔透、綠意盎然的枝條從虛空探出,向神藥和深海母金卷去!
還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出現(xiàn),仿佛具有無窮的吸引力,想要吞掉神藥和深海母金!
臥槽,這些個老六...許斂心里破口大罵。
顯然,有不少至尊強者隔著不知道多么遙遠的距離關(guān)注著九天圣地和海族的這場約戰(zhàn),挑中了這個最好的時機出手,想要奪走神藥和深海母金,或者另有目的,不想讓九天圣地和海族達成聯(lián)姻的關(guān)系?
“好膽,在我萬峰石海公然搶奪,當我萬峰石海死了嗎?!?/p>
一聲冷哼伴隨著龍吟從海底深處傳出,響徹天地之間,一只帶著黑色火焰的龍爪破水而出,擋住了長滿黑色長毛的利爪。
時間至尊也是出手了,出手就是時間法則,使得翠綠的枝條和黑漆漆的洞口仿佛停滯了一樣,無法觸及神藥和深海母金。
她招手將神藥和深海母金接了過來,讓許斂順利拿到手。
忽然襲擊沒有得逞,長滿黑色長毛的利爪、翠綠的枝條和黑漆漆的洞口全都炸開了,化為了飛灰,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當著我們面前就敢出手,有些人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這天下怕是過不了多久真要亂了?!?/p>
海族至尊有點感慨。
時間至尊道,“早做準備吧?!?/p>
有這一句話就夠了,海族至尊知道她掌握了時間法則,可能預見了什么。
許斂疑惑道,“這三個出手的強者,該不會是神宵宗陣營的那三個吧?”
海族至尊笑道,“應當不是,神宵宗那位被九天圣地已故的老至尊傷了本源,到現(xiàn)在還沒復原,豈敢當著我和時間至尊的面前出手?!?/p>
時間至尊道,“這三個出手的人很謹慎,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出手,一擊不中,便切斷了跟這里的聯(lián)系,無法探尋到出處?!?/p>
許斂道,“如此看來,這三個出手的強者對你和海族至尊前輩也有所忌憚,不想被你們知道來歷。”
這倒是給許斂開辟了一個思路,以后等他成了至尊,他也這樣干,隔著無數(shù)里的遙遠距離出手偷襲...一擊不中就斬斷聯(lián)系,當老六。
“熬妹兒去神族的祖地住一段時間吧,最好是有了喜脈再回來?!?/p>
海族至尊最后說了一聲,便是不再多言。
熬妹兒臉紅地應“是”,然后,走到了許斂的身邊,擺出一副“執(zhí)行命令”的架勢。
許斂還能說什么呢,只能說了聲“跟我來吧”,便是帶著熬妹兒去了神族的祖地。
一回到神族的祖地,許斂便跟熬妹兒好了。
這一好就是三個來月,熬妹兒成功懷上了,這讓許斂有點驚訝又有成就感,這都圣賢境了,熬妹兒竟然還能這么快就有子嗣。
熬妹兒自己也感到意外,“我海龍族子嗣困難,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能讓我懷上,你的體質(zhì)著實不錯,我族至尊沒有看錯你?!?/p>
“...”許斂神情異樣,這話說的,怎么感覺像是“商業(yè)合作”。
熬妹兒道,“好了,我要回去沉睡修行了,我海龍族孕育的時間比較長,等孩子出生,我會通知你一聲。”
說罷,她便是跨越空間,離開了神族的祖地,回萬峰石海去了。
她的好感度只有七十五,許斂也沒什么可留戀,把神藥拿出來,栽種在神族的祖地中間,不用服用,散發(fā)出來的藥性,便能夠讓眾人延年益壽很多年。
眾人當然高興,為此還舉辦了一個慶祝聚會。
許斂注意到有些人看向神藥的眼神透著光,為了防止有人偷走神藥,或者采摘神藥的葉片,他動用神力布置了一個結(jié)界,至尊以下,沒人可以破開這個結(jié)界。
這這個結(jié)界主要是為了防自己人,至于,外界的至尊想拿走神藥也不可能,神族的祖地有至強者留下的道痕,沒有時間至尊的允許誰也闖不進來。
許斂又在神族的祖地住了一個來月,逐一陪伴了眾女,便是繼續(xù)外出“打拼”了。
“他妹的,前世的時候辛苦打拼也就罷了,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也是勞累的命,為了進階原料四處奔波。”
許斂使用神族至強者的頭蓋骨,化為了秦風,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和實力,使用神族至強者的頭蓋骨也更加得心應手了,就算站在一般至尊的面前,至尊都難以識破。
他跨越空間,去了乾朝。
“秦風”已經(jīng)離開遲歲的專屬修行資糧區(qū)域半年多快一年了,也該回去了。
他在水家住了將近四五個月,又在這里住了四五個月,可不就是九個十個月快一年了嗎。
“九天圣地這邊,時間至尊已經(jīng)把我的優(yōu)先級排到了第一,煉出蛻變物就會優(yōu)先給我,乾朝這邊,我也有所作為,已經(jīng)取得了遲歲的器重,以后我單獨掌管一個專屬修行資糧區(qū)域基本上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p>
雙管齊下,可以獲得更多的蛻變物,讓我的進階速度更快?!?/p>
他看到了未來的曙光,前途一片光明。
見到他回來,遲歲也沒問他去了哪兒。
因為他已經(jīng)學會了遲歲所有煉藥之術(shù),遲歲也沒什么可教了。
遲歲笑道,“你和趙明一起煉制蛻變物吧,為師在一旁看著,這以后,你們兩個遲早要各自掌管一個專屬修行資糧區(qū)域,多練練手總沒錯?!?/p>
“是。”
許斂來到趙明旁邊,盤膝坐下。
趙明側(cè)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便繼續(xù)專注地施展法訣,催動丹爐的運行。
趙明上次已經(jīng)因為分心炸過一次爐了,這要是再分心炸一次爐,肯定會被師尊責罵,甚至被朝廷質(zhì)疑他有沒有單獨掌管一個專屬修行資糧區(qū)域的能力,那可就不好了。
許斂也沒有故意干擾,閉目養(yǎng)神起來,趙明現(xiàn)在在他眼里,就像一只螻蟻,巨龍可沒閑工夫跟螻蟻勾心斗角。
他如今的實力,可以明顯感覺到鎮(zhèn)守這個專屬修行資糧區(qū)域的準至尊在哪,就在這座“高爐”的不遠處一間石屋里修行。
“我以后單獨掌管一個專屬修行資糧區(qū)域,乾朝肯定也會派一個準至尊坐鎮(zhèn),我怎么從準至尊的眼皮子底下私吞蛻變物,這是一個值得謀劃的事?!?/p>
許斂默默思考這個問題,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想的長遠一點,到時候才不會錯失良機。
“到你了?!?/p>
趙明連續(xù)施展了幾個多時辰的法訣催動丹爐的運行,消耗不小,額頭冒汗,停了下來。
這就是為什么蛻變物至少需要兩個煉藥師一起煉制的原因所在,蛻變物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煉成,需要兩個煉藥師輪換著催動丹爐。
許斂睜開眼眸,手捏法訣打出,催動丹爐的運行。
遲歲看的賞心悅目,撫須而笑,秦風對煉藥之術(shù)的各種法訣的每個節(jié)點都是拿捏的爐火純青、妙到毫巔,即便是他也做不到如此完美,這就是他將秦風視為得意弟子的原因所在,真真正正地繼承了他的衣缽,在手法上還超越了他,誰不喜歡這樣的弟子呢。
到了晚上,丹爐進入了一個“保溫期”,許斂停止了施展法訣,不用催動了,藥童們看著爐火不要熄滅就行。
遲歲道,“回去歇息吧?!?/p>
趙明和許斂對他彎身行禮之后,便是各自回去了。
許斂回到住處,便是開始動手做菜,等寧媚雪回來一起吃,這已經(jīng)成了兩人道侶生活的一部分。
飯菜剛剛做好,寧媚雪便回來了,嫣然而笑道,“難得師弟下廚?!?/p>
許斂奇怪地看了一眼跟在她身邊的皇埔姝怡,不知道跟來做什么,難道也不想錯失良機。
寧媚雪無奈道,“知道你回來,小師妹嚷著吵著要來家里住?!?/p>
皇埔姝怡已經(jīng)搶先一步來到飯桌邊坐下,毫不客氣地拿了筷子嘗起來,邊吃邊輕笑道,“好吃呢,沒想到三師兄煉藥之術(shù)一絕,這燒菜也很不錯?!?/p>
許斂只好又拿了一副碗筷過來。
三人吃將了起來。
許斂習慣性地給寧媚雪夾菜,卻沒想皇埔姝怡把碗伸了過來,只得給她也夾了一下。
“謝謝三師兄?!?/p>
皇埔姝怡嘻嘻而笑,露出得逞的樣子。
見到許斂要喝酒,她連忙起身,拿起酒壺,給許斂倒酒,“三師兄,我來?!?/p>
許斂感覺莫名其妙,什么時候跟她關(guān)系這么近了?或者因為她跟寧媚雪走得近,沒把自己當外人?
似乎看出了許斂的疑惑,皇埔姝怡抱怨道,“三師兄不要誤會,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和二師姐的生活,我來這里是為了躲避大師兄趙明,大師兄趙明都修行了兩千多年的中輩了,還想著追我,這段時間一有空就往我住的那里跑,可把我煩死了,我來你這里住一段時間,避一避他,好叫他知難而退?!?/p>
寧媚雪呵呵道,“別理他就是了,他以前也想追求我來著,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看到長得好、家世好的女子就想要?!?/p>
皇埔姝怡完全就是自來熟的性格,小嘴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我都三番五次拒絕他了,他還沒完沒了,那眼神仿佛恨不得黏糊在我身上,讓我渾身都不舒服,要不是看在他是大師兄的份上,我非得告訴我父王不可...”
許斂此前已經(jīng)習慣了跟寧媚雪邊喝酒邊親昵,這忽然來了一個皇埔姝怡,還真不習慣,她話又多,被她煩到了,“你不想被大師兄煩,就住到我的住處來了,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吃了嗎?”
寧媚雪嗔怪地伸手打了許斂一下,似乎覺得這話有點出格。
皇埔姝怡臉紅了下,隨之笑道,“我不怕,三師兄有二師姐看著呢。”
許斂露出惡狠狠的神情,“二師姐可看不住我,趁著二師姐不留神,我就悄悄將你吃了?!?/p>
皇埔姝怡鬧了個大紅臉,卻還是不肯離開。
許斂無奈,看來她是鐵了心要住下來了。
好在皇埔姝怡還算自覺,用完了晚飯,便是去了客房住,沒有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