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血海至尊血燃夫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可是,乾朝找不到所謂的“先祖”,皇埔道彥對石碗石筷子的“參悟”也是毫無進展,躺在輪椅上的血燃夫徹底絕望了,他決定去血海,尋找血海的初代祖師,看看血海初代祖師有沒有什么法子將他送回詭異紀元。
許斂和躺平在輪椅上的幽朝至尊澹臺無極,陪同血燃夫一起去血海,若是血海的初代祖師有什么法子將血燃夫送回詭異紀元,兩人也就可以順勢一起回去。
除了許斂和澹臺無極之外,仙靈體阿蠻妹和黃金戰(zhàn)體一尤也跟著去,這兩位圣賢是真神部落的“排面”,壯一壯聲勢也好,因為現(xiàn)在不知道血海是敵是友,也不知道血海初代先祖現(xiàn)在的實力怎么樣,萬一一言不合動起手來,阿蠻妹和一尤跟著也好有個照應。
于是。
五人動身了。
跨越空間。
直接降臨了血海所在的位置。
看著眼前籠罩在迷霧當中、模糊不清的小血洼,五人都有點發(fā)懵。
血海就這?
眼前這個小血洼,怎么也跟“?!辈徽催叀?/p>
雖然不大,卻很神奇,只見蠻荒大地各處廝殺造成的血水都會像是一條血線一樣流經這里。
“這地方有古怪,為何看清楚里面的狀況?”
黃金戰(zhàn)體一尤感到驚訝,要知道他已經是圣賢修為,眼力何等強大,可以照見本源,卻看不見這小血洼里面。
許斂、澹臺無極和血燃夫對視了一眼,三人都是精神一震,心里感到高興,不怕現(xiàn)在的血海神奇,就怕現(xiàn)在的血海太平凡。
要知道,三人還指望著血海初代祖師把三人送回詭異紀元,要是血海太平凡,血海初代祖師還沒什么實力,怎么把三人送回去?
所以,這小血洼的神奇,反倒讓三人看不到一絲希望。
“真神部落的真身,拜訪血海初代祖師,還請出來一見?”
許斂對著小血洼彎身一禮,面對這個傳說當中的絕強者,他可不敢怠慢。
當然,傳說當中的絕強者也不是每一個都名副其實,比如皇埔道彥就是“徒有虛名”,皇埔道彥現(xiàn)在還是“一盤菜”,只有溯源境的修為,讓人大失所望,但愿血海初代祖師別像皇埔道彥那樣讓人失望。
澹臺無極、阿蠻妹和一尤也是跟著行禮,很是慎重。
“何事?”
小血洼的深處,傳出一道聲音,分清楚男女,也分不清老少,甚至分清楚是人不是人...很詭異的聲音。
血燃夫眼眶泛紅,熱淚盈眶,用盡最后一絲氣力,從輪椅上爬起來,向小血洼行三拜九叩大禮,激動道,“啟稟初代祖師,我是你的后世子孫,修到了至尊境,被渡厄大輪盤選中,結果誤入蠻荒紀元,還請初代祖師動用大神通,將不屑子孫送回后世?!?/p>
后世子孫,修成至尊,誤入蠻荒紀元?阿蠻妹和一尤聽得發(fā)呆,仿佛無所不知的圣師,竟是這樣的來歷?
兩人不禁看向許斂,真神會不會也是后世誤入蠻荒之人?
小血洼的深處,安靜了下來,不知道血海初代祖師在想什么。
血燃夫忐忑不安,只得等待起來。
半響后。
小血洼的深處傳出了聲音,冷冷道,“胡言亂語,壞我道心,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血燃夫慌忙道,“我真是血海的后世子孫!若是初代祖師不信,我可以念一段血海的秘法,只有血海最核心的人可以學到,外人不可能知道?!?/p>
小血洼深處的聲音冷道,“我還沒創(chuàng)出來的法,你在我面前施展,豈不是倒反天罡,滾?!?/p>
血燃夫怔住了,這意思是初代祖師相信了?或者已經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卻不敢跟他接觸,似乎有什么忌諱?
許斂和澹臺無極也是目光異樣起來,這里面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規(guī)則,祖師和后世子孫不能見面?
“嘩啦!”作響,小血洼無風起浪,一陣血光閃過,從這個地方消失不見了。
“初代祖師,為何不肯見我...”
血燃夫呆呆地看著消失不見的小血洼,嘴里不停地呢喃自語,仿佛丟失了魂魄一樣。
當場去世。
“圣師!”...
阿蠻妹和一尤悲呼,又送走了一個。
三十五個圣師,陸陸續(xù)續(xù)都離世了,如今只剩澹臺無極這一根“獨苗”了。
幽朝至尊澹臺無極神情黯然,“看來,其中有我們不知道的忌諱,后世之人根本不可能見到初代祖師,指望初代祖師把我們送回去,這不可能了?!?/p>
許斂心里也是空落落,感覺前途一片灰暗,怎么回去,成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似乎無解。
似乎被渡厄大輪盤選中的人,注定了沒有好下場。
阿蠻妹和一尤帶著血燃夫的遺體返回乾朝皇都,也是真神部落的總神壇,將血燃夫的遺體跟其他圣師合葬在一起。
見到血燃夫這樣的結果,幽朝至尊澹臺無極也打消了向幽朝初代先祖求助的念頭,他每天就在皇宮養(yǎng)身殿的大殿前曬太陽,猶如一個等待天命到來的老人,似乎已經放棄了回到詭異紀元的念頭,徹底心灰意冷,放下了生死之事。
許斂看著難受,便離開了皇宮。
游歷天下,尋找回去的法子,他還有百來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以做很多事,不想就此放棄。
他首先來到了神族的祖地之外,怔怔出神地看著大霧彌漫,可惜他現(xiàn)在進不去,如今時間至尊還是女嬰的狀況,封印在畫中,還沒成為破畫者,只有等到詭異紀元的時候,才會出來。
離開神族的祖地,他來到了綠竹鎮(zhèn)。
結果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綠竹鎮(zhèn),這還是一片荒山野嶺。
連平陽縣城都沒有建立起來,也就是人妖城。
從這個時間節(jié)點來看,人族和妖族還沒開始對立,還沒發(fā)展到勢同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想想也是,如今處于蠻荒紀元比較早的時期,無論人族妖族還是什么其他種族,都還在“跑馬圈地”,擴充自己的勢力,根本沒有閑工夫搞對立。
他又去了十三氏族所在的苔州府,發(fā)現(xiàn)也沒有苔州府,還是荒地,顯然,封魔大戰(zhàn)還沒發(fā)生。
接著,他去了九天圣地,驚訝地發(fā)現(xiàn)九天圣地也是“模糊不清”,看不見什么情況。
“各大頂級勢力的祖師和先祖,似乎逆向走過了時間長河,來過了上游這里,動用了大法力,遮蔽了天機,無法窺視。”
許斂神情凝重,得出了這么一個結果。
很容易理解,若是他有一天成為蓋世強者,他也會逆向走一趟時間長河,遮蔽自己的過去,不想被人看見,以免被居心叵測的人找到自己的什么破綻。
“各大頂級勢力的初代先祖不可見,看來,真的沒有法子回去了,只能等待神國拉我一把了,神國不滅我不滅,但愿神國的法則可以起作用?!?/p>
許斂感到無奈,神國成了他最后的希望。
“為何可以看見活生生的皇埔道彥?
從這一點來看。
皇埔道彥跟各大頂級勢力的初代祖師和初代先祖有差距,無法逆向走一趟時間長河,無法遮蔽天機。”
他剛回到乾朝的皇都,皇埔道彥就捧著石碗石筷子從閉關之地走出來,向他訴苦,“真神大人,這太難了,我參悟不了啊。”
“...”許斂不禁對皇埔道彥以后的成就越加看低,不知道怎么立下那么牛的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