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斂很會來事,拍馬屁的功夫不在山凰之下,更不讓山凰專美于前,他沖著紅月谷大聲喊話道,“紅月谷的正主和詭異源頭聽到?jīng)]有,你們已經(jīng)被十丫前輩一個人給包圍了,立刻繳械投降,出來抱頭蹲好,或許還能有一條生路?!?/p>
山凰不禁多看了許斂兩眼,心想這個九天神子有點東西,讓他感覺遇到了“對手”,當然是拍馬溜須的對手。
“二?!?/p>
“三!”
“時間到?!?/p>
出乎眾人預(yù)料,本以為紅月谷會忌憚十丫的恐怖實力,立刻交出紅轎橋逃出的詭異和神花宮至尊,然而,三息時間過去了,紅月谷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看這態(tài)度,似乎無視了十丫的威脅。
許斂、時間至尊和焚炎宗至尊都是感到驚訝,這紅月谷險地這么硬氣,必定實力極強,否則,絕對不敢無視十丫。
山凰和幽魂門眾人一陣竊喜和興奮,十丫不想被利用,本來已經(jīng)放棄了攻打紅月谷的想法,而紅月谷卻如此不給十丫面子,現(xiàn)在十丫不攻打紅月谷都不行了,這正合了山凰和幽魂門眾人的意。
十丫的目光凌厲而熾熱起來,她被氣到了,已經(jīng)到了暴走的邊沿,冷笑地凝視著靜悄悄的紅月谷險地,“好好好,好得很,連我十丫的面子都不給,看來紅月谷的來頭不小,我倒要掂量一下紅月谷的份量,有沒有資格跟我十丫抗衡?!?/p>
她出手了。
確切地說是出拳了。
許斂、時間至尊和焚炎宗至尊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如此認真,之前收拾神秘銀人的時候,隨手就掐住了神秘銀人的脖頸,毀滅紅轎橋底下的域外詭器的時候,也是很隨意,隨手就給捏爆了,如今卻是真真正正地打出了一拳。
這一拳,猶如神火侵襲,無物不灼,無物不滅!
這一拳,猶如神鐵進擊,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純陽純剛。
至陽至剛。
在場所有人都是感覺軀體和靈魂被點燃了,發(fā)自內(nèi)心最深處的顫栗。
焚炎宗至尊本身作為同樣修行火之道的人,感觸比眾人更深刻,他的眼瞳急劇收縮,隨之瞬間放大,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十丫這霸絕天下的一拳,在他眼里仿佛看到了火之道的終極奧義,竟讓他修行的火之道無形當中得到了升華,修為從至尊七陡然突破到了至尊八!
這一拳,不僅讓在場的眾人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大恐怖,天下各地正在攻打險地的各大勢力的底蘊都是心頭劇震,冥冥之中有所感應(yīng),紛紛側(cè)目,朝著紅月谷這個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她?”
“神獸金烏十丫!神獸當中的斗神,金烏當中的戰(zhàn)烏。”
“我的天,她怎么還沒死?”
“蠻荒紀元,有傳言說,她的天賦太逆天,上蒼不許她活萬年,這都三個紀元了,她竟然還沒死,肯定是焚炎宗圣地初代祖師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我們都被騙了,可惡?!?/p>
“九天圣地陣營分配的任務(wù),不是負責(zé)誅滅藏匿在紅轎橋險地的詭異源頭嗎,為何跑去幫幽魂門負責(zé)攻打紅月谷?”
“唔,據(jù)說紅月谷險地的來頭不小,但愿不要讓人失望,最好能把這該死的斗神戰(zhàn)烏十丫拖在紅月谷,耗到詭異紀元結(jié)束那就完美了。”...
許斂、時間至尊、焚炎宗至尊和山凰等幽魂門眾人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紅月谷,已經(jīng)無了。
不是飛灰湮滅,連灰都沒有,直接被打成了虛無。
憑空消失術(shù)?許斂不禁咂舌,這可是一個險地,就像從地圖上直接被抹去了一樣,這一拳超出了他目前修為的認知。
焚炎宗至尊驚呼,“祖師,神花宮至尊該不會也被打沒了吧?”
十丫道,“我像是這么沒有分寸的人嗎?!?/p>
像,非常像...焚炎宗至尊張著口,卻不敢把這話說出來,猶如脫水的魚。
十丫淡淡道,“放心吧,紅月谷好歹也是一個險地,不會這么不抗揍,也沒那么容易消失,我只是滅掉了紅月谷露在這世間的外圍,迫使紅月谷的正主和詭異源頭現(xiàn)形?!?/p>
跟十丫預(yù)測的一樣,化為虛無的紅月谷很快有了變化,一輪血紅色的月亮從虛無當中緩緩浮現(xiàn)而出,極其龐大,猶如一顆血色星球降臨,靜靜地懸在半空中,詭異而宏大,深沉而危險,有一種壓迫視野的感覺,給人帶來浩瀚的心理壓力。
除了藝高人膽大的十丫之外,在場眾人都是不禁屏住了呼吸,感覺被無雙的大手掐住了脖頸,仿佛要窒息。
十丫冷哼一聲,“終于不當縮頭烏龜了嗎,出來就出來,在我面前擺什么譜,我十丫什么世面沒見過?”
她的大長腿抬起,輕輕一跺腳,火之道在蔓延,瞬間抵消了血月帶來的磅礴壓力。
在場眾人都是松了一口氣,感覺可以自由呼吸了。
猶如星辰般巨大的血月之上,傳出幽幽的聲音,不似人聲,“神獸金烏十丫,天賦冠絕古今,名動蠻荒,今日一見,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名不虛傳。
紅月谷愿意給十丫道友一個面子,交出神花宮的至尊,不過讓紅月谷交出紅轎橋的同道,卻是萬萬不能。
各大勢力聯(lián)合起來,欲要清除吾等域外來客,若是吾等域外來客不知抱團取暖,必然會被各大勢力逐一擊破。
因此,紅轎橋的同道,吾紅月谷必需保住,還請十丫道友莫要咄咄逼人。
各自退讓一步,如何?”
眾人本以為火爆脾氣的十丫會直接殺到血月上去,然而并沒有,十丫考慮了下,輕輕點頭,“如此極好?!?/p>
于是,血月立刻放人,將神花宮女至尊給放了出來。
十丫揮手,把神花宮女至尊、焚炎宗至尊、時間至尊和許斂送走了,便是殺向了血月!
血月里面?zhèn)鞒鲶@呼,“十丫道友,你這是何意,不講信用?”
十丫冷笑,“呵呵,只能怪你自己無知,聽說過我十丫的名號,卻不知道我十丫從來不講信用。”
幽魂門眾人都是目瞪口呆。
山凰倒是沒有感到意外,顯然是知道這一點,他大袖一卷,帶著幽魂門眾人跑路了...以免被波及。
許斂、時間至尊、焚炎宗至尊和神花宮女至尊回到了焚炎宗圣地,四人對視了一眼,相當無言。
焚炎宗至尊嘆道,“祖師這樣會沒朋友的...”
許斂羨慕道,“我要是有那樣的逆天天賦,還要什么朋友?!?/p>
焚炎宗至尊當然也是心里偷著樂,焚炎宗圣地的底蘊,超乎他想象的強,作為焚炎宗的主尊,底蘊越強自然就是底氣越足,他以后跟各大勢力說話的聲音都得大點了。
神花宮女至尊感激地看著焚炎宗至尊,“為了我動用焚炎宗圣地的底蘊,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焚炎宗至尊解釋道,“其實也不全是為了你,主要還是為了誅滅紅轎橋逃出去的詭異,完成任務(wù)。”
鋼鐵直男...許斂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替他圓回來,難怪他跟神花宮女至尊相互有好感,當了很多年的老朋友,卻始終沒有結(jié)為道侶。
時間至尊揮手一抹,化出一片猶如鏡子的光幕,映照出紅月谷險地的景象。
只見十丫殺上了大如星辰的血月,跟血月里面的存在發(fā)生了劇烈的大戰(zhàn),緊接著,光幕便崩碎了,無法再進行窺探。
“我來試試?!?/p>
許斂仗著自己的實力比時間至尊更強一點,也是化出一片光幕,然而也是崩碎了。
顯然,至尊修為,無法窺探那種層次的戰(zhàn)斗。
神花宮至尊擔(dān)憂道,“焚炎宗的這位祖師會不會有危險,要不要開啟我們神花宮的底蘊,前去相助?”
焚炎宗至尊大笑起來,“完全不用擔(dān)心,我焚炎宗的這位祖師可不得了,具有遇弱她強、遇強則強的天賦,誰都傷不了她。”
神花宮至尊怔神,“世上還有這樣的天賦,這還是人嗎?”
“...”焚炎宗至尊道,“實際上也不是人族,這位祖師據(jù)說是我焚炎宗初代祖師的師妹,神獸金烏,無法用常理來衡量?!?/p>
神花宮至尊釋然了,凡是帶個“神”字的肯定不簡單就是了,比如神國、神族之類。
時間至尊問神花宮至尊,“你被抓進了血月古險地,里面的情況如何?”
神花宮至尊搖頭道,“我被封住了,被丟在了一個角落,不知道里面的具體情況,只是大概知道血月谷有一位血主、一位月主、一位谷主還有一個域外來的詭物,再加上紅轎橋的三個詭物,攏共有七個?!?/p>
好家伙...許斂道,“我原本以為血月谷只是一個地名,沒想到竟是三個攀登過長生階梯強者的組合名?!?/p>
焚炎宗至尊對神花宮至尊道,“紅轎橋的詭物,其實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只是裂變成四份,其中一部分被我們誅滅了,另外三部分跟你在一起,將你裹挾到了紅月谷?!?/p>
神花宮至尊這才恍然,同時又感到驚訝,“你們竟然可以誅滅一部分。”
焚炎宗至尊笑道,“藏匿在紅轎橋的詭物,只是擅長幻化,本身實力不算強,應(yīng)該只是超越至尊境的初階,我們?nèi)寺?lián)手誅滅四份當中的一份,倒也正常?!?/p>
四人在一張石桌邊坐下,焚炎宗至尊拿出茶具,煮了茶,略盡地主之誼。
剛喝完一壺茶,十丫就回來了,她肩上扛著大如星辰的血月,確切地說是半月。
另一半不知道去哪了,打沒了?
“嘭”的一下,十丫把半月放在地上,整個焚炎宗圣地都是顫動了一下,沉重?zé)o比。
猛女...許斂心里驚嘆。
整個焚炎宗圣地更是為之振奮起來。
“祖師真乃神人,神武蓋世!”
“血月谷的血月都被祖師劈了一半回來,我們焚炎宗可以專研紅月谷險地的奧秘了,指不定可以領(lǐng)悟其中蘊含的規(guī)則?!?..
十丫指了指石桌上已經(jīng)喝空的茶壺。
焚炎宗宅子趕忙再次煮茶。
煮好后,十丫也不怕燙,拿起來就對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