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目雖然不及一些公司的大項目復雜,但也是需要耗心力的,傅善戰(zhàn)居然在一兩個月里就做到這個程度了——喬蘊雪倒不是不信任他,可心中忍不住擔心傅善戰(zhàn)回不了本。
畢竟他在這方面真的沒什么經(jīng)驗。
“哇塞,好大啊!外面都是雪!”喬喬也來到喬蘊雪身邊站定,看著偌大的滑雪場發(fā)出了驚嘆,還不忘夸上傅善戰(zhàn)一句:“爸爸你好厲害??!”
傅善戰(zhàn)被喬喬夸得笑了起來,揉了一把喬喬的腦袋,“等你長大了,爸爸把這里送你?!?/p>
喬喬:“真的嗎?!”
傅善戰(zhàn):“當然?!?/p>
喬蘊雪腹誹,那也得真能開到那個時候——
“你怎么想到要投資滑雪場了?”喬蘊雪選擇了一個委婉的提問方式,“做過市場調研么?”
傅善戰(zhàn)很了解喬蘊雪,看到她微蹙的眉頭,就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了,于是他直接拿出手機,找到那份傅驍做的PPT,給喬蘊雪看。
喬蘊雪接過手機,認真瀏覽起了PPT,第一頁就是項目概述和前景,里面甚至估算了第一年的營業(yè)額,后面的宣傳推廣計劃也是寫得格外詳細。
喬蘊雪工作這幾年沒做PPT,她可以確切地說,這份PPT的專業(yè)程度是可以打滿分的,可以說是面面俱到,拿出去談合作或者投資,百分之九十九能成。
“這是你做的?”喬蘊雪有些不敢相信。
傅善戰(zhàn)咳了一聲,“你覺得怎么樣?”
喬蘊雪:“非常專業(yè),挑不出毛病。”
她又問了一遍:“真的是你做的?”
傅善戰(zhàn):“嗯,我的?!?/p>
他花錢從傅驍那里買來了,就是他的。
喬蘊雪還是不敢相信是他做的,但她也知道,傅善戰(zhàn)不是會撒謊的那種人,更沒必要拿一份PPT來裝。
看到傅善戰(zhàn)提起精力來做事業(yè),喬蘊雪還是倍感欣慰的——他其實遠不是他口中說的那種沒天賦的人,他想學的事情,肯花時間和精力,就算做不到一百分,也能做到八十分。
喬蘊雪看完那份PPT,對于雪場的未來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那么清晰的推廣規(guī)劃,加上區(qū)位優(yōu)勢,馬上到了旺季,對外營業(yè)之后客流量肯定少不了。
喬蘊雪稱贊了傅善戰(zhàn)一句:“你挺厲害的?!?/p>
雖然她的夸獎還算克制,但傅善戰(zhàn)已經(jīng)按捺不住激動的心了,嘴角的弧度怎么都放不下去。
得意的同時,又有些擔心真相暴露。
這事兒得給傅驍一筆封口費——至于PPT,他再回去學學也行。
還有什么商業(yè)眼光和謀略,平時多跟傅西京聊聊,總能有些收獲的!
現(xiàn)在喬蘊雪的反應就證明了他的選擇沒有錯,顧茗醫(yī)生給他提供的思路也是正確的——喬蘊雪希望他能有自己的事業(yè)和生活,這樣她才不會在這段關系里背負太過沉重的枷鎖。
他之前都搞錯輕重主次了,只顧著讓她不要有壓力,卻沒想過換一條路徑解決。
幸好見了顧茗。
……
套房是三室一廳,喬喬先選了一個房間,喬蘊雪和傅善戰(zhàn)也各自選了一間。
一家三口整了一下?lián)Q洗的衣服,之后便出去吃晚飯了。
附近是旅游區(qū),餐廳不少,喬喬想吃餛飩,于是他們選了一家樸素的餛飩店吃飯。
店里人不少,挺熱鬧的,喬喬還跟旁邊一桌的小朋友聊起來了。
吃完飯在外面玩了一會兒,喬喬累得哈欠連天。
回到住處洗漱完,頭剛挨著枕頭就睡過去了。
喬蘊雪給喬喬蓋好被子,替她整理了一下額前的頭發(fā),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
她出來的時候,傅善戰(zhàn)正在客廳站著。
這會兒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客廳里開了一盞落地燈,傅善戰(zhàn)轉過身的時候,喬蘊雪不太看得清他的五官和表情,卻清晰地覺察到了他熾熱的目光。
隔著兩米的距離,依然讓她頭皮發(fā)麻。
深夜,前夫前妻,太危險了。
喬蘊雪硬著頭皮開口:“我先睡了,你也早點兒休……”
她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傅善戰(zhàn)已經(jīng)邁步走到了她面前。
極強的壓迫感和侵略性,激得喬蘊雪下意識地要往后退。
傅善戰(zhàn)先一步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按回來,低頭吻上她的耳朵,“雪雪,你還沒給我生日禮物?!?/p>
喬蘊雪被他呵出來的熱氣弄得雙腿發(fā)軟,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的身體對他真的毫無抵抗力,隔了這么多年還是如此,一靠近就有危險。
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傅善戰(zhàn)故意撩撥的。
喬蘊雪抿著嘴唇不說話,傅善戰(zhàn)又在她腰上捏了兩下,嘴唇一點點吻到了她的鎖骨,然后用牙齒啃了一下。
喬蘊雪一個激靈。
傅善戰(zhàn)順勢將她抱了起來,帶進了他的房間。
關上門,兩人滾到了床上,一發(fā)不可收拾。
傅善戰(zhàn)注意到了,喬蘊雪今晚和之前的幾次不太一樣。
她變得主動了很多,是那種無法克制的主動。
傅善戰(zhàn)想,這應該跟她看過的那份PPT有關——他在她心里的形象變了,她對他原本就有感情,這次更像是隱忍許久之后的爆發(fā)。
傅善戰(zhàn)更加確信顧茗的提議是正確的了。
……
干柴烈火,結束一次之后,傅善戰(zhàn)強行停了下來。
他將喬蘊雪抱起來,頂著粗啞的嗓子同她說:“明天還要滑雪,我先帶你去洗澡?!?/p>
他怕一個收不住,弄到她明天走路都費勁兒,這種情況在以前也不是沒出現(xiàn)過。
喬蘊雪的體力跟傅善戰(zhàn)比不了,她這會兒已經(jīng)快虛脫了,昏昏沉沉的,連他說了什么都聽不清了,只能含混不清地應著。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喬蘊雪已經(jīng)徹底睡過去了。
傅善戰(zhàn)短暫思考了幾秒,最后還是決定讓她在自己房間睡下了。
于是,兩人就這么同床共枕了一整晚,跟沒離婚時的狀態(tài)差不多。
翌日一早,喬蘊雪是被鬧鐘鬧醒的。
她設置了六點的鬧鈴。
被吵醒之后,喬蘊雪下意識地伸懶腰、翻身。
然后胳膊碰到了一具身體。
她嚇了一跳,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困意全無。
喬蘊雪猛地睜開眼睛,成功跟傅善戰(zhàn)四目相對。
然后,昨天晚上的記憶接踵而至。。
她的臉瞬間漲紅,耳朵滾燙。
傅善戰(zhàn)看到她的反應,捏了捏她的耳朵,“老夫老妻了,你羞什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