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溫敬斯從服務(wù)生手中接過托盤,端到床邊。
周清梵也跟在溫敬斯身后走了進來。
祝璞玉剛才聽見周清梵的話了,便對溫敬斯露出一個笑:“媽找你,你就先去吧,清梵陪著我沒事兒的?!?/p>
溫敬斯關(guān)上門之后,祝璞玉從床上坐起來,煩躁地吸了幾口氣。
她又想抽煙了。
可惜今天場合不對,抽不了。
周清梵:“怎么樣?”
祝璞玉搖搖頭。
兩人都深知隔墻有耳的道理,多年培養(yǎng)出來的默契不必將事情說得太詳細。
祝璞玉身體冷得不行,端起紅糖姜茶喝了幾口:“你一個人過來,陸家那邊會不會為難你?”
周清梵:“不會,是陸夫人讓我來的?!?/p>
祝璞玉:“她?”
周清梵笑笑,“溫老爺子喜歡你,她自然想我和你多多接觸?!?/p>
祝璞玉也跟著笑了一下。
也是,豪門之間的社交,也大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礎(chǔ)上,特別是陸夫人這種人。
“不過也有點好處,”祝璞玉說,“以后我可以經(jīng)常約你出來?!?/p>
免得周清梵在那個家里待著,處處憋屈。
——
周清梵從休息室出來走了沒幾步路,就被廖裕錦擋住了。
她微微蹙眉,“你怎么在這里。”
廖裕錦:“你知道的?!?/p>
周清梵:“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要對你說什么。”
廖裕錦:“上次我們見面的事情,你告訴過她吧?”
否則今天祝璞玉不會是這個反應(yīng)。
周清梵沒說話。
廖裕錦:“她怎么會和敬斯結(jié)婚?”
“姐夫這么好奇,可以直接問我。”溫敬斯的聲音由遠及近,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廖裕錦呼吸一頓,和周清梵不約而同看向同一個方向。
溫敬斯身邊,還跟著個陸衍行。
廖裕錦:“我和清梵是校友,很多年不見了,隨便聊幾句,正好聊到你的事兒?!?/p>
溫敬斯:“原來如此?!?/p>
他余光瞥了一眼陸衍行,隨后落在周清梵身上,“陸夫人身體抱恙,在樓上房間休息,你去看看吧。”
周清梵點頭,“好的?!?/p>
周清梵走后,廖裕錦說:“老爺子想拍張全家福,敬斯,你叫你媳婦一起來?!?/p>
溫敬斯看著廖裕錦,一言不發(fā)。
廖裕錦笑笑,“別誤會,我和清梵真的什么事兒都沒有,你可以去查?!?/p>
溫敬斯不置可否。
廖裕錦拍拍他的肩膀,“我先出去等你?!?/p>
——
周清梵停在樓上休息室門口,抬起手來輕輕地敲了兩下門。
沒有反應(yīng)。
周清梵:“媽,您在里面么?”
還是沒動靜。
她不自覺地蹙眉,猶豫之際,身后突然籠上了一道身影。
周清梵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后的人已經(jīng)繞過她,刷上門卡,抵著她推入了房間。
房間里漆黑一片,但鼻腔內(nèi)熟悉的雪松香,馬上就能讓她辨別出對方的身份。
男人拽下她的肩帶低頭要去啃。
周清梵馬上躲開,“換個地方?!?/p>
他按住她,鼻息貼近,手指停在她的鎖骨處輕觸,“上次在祠堂都敢,現(xiàn)在怕了么?”
他一字一頓,“大嫂。”
周清梵臉色發(fā)白,想起上次的事情,緘言不語。
陸衍行低笑了一聲,將發(fā)卡插到門口的開關(guān)上,室內(nèi)的燈光頓時亮了起來。
陸衍行抬起周清梵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最近很寂寞么?遇到男人就往上貼?!?/p>
周清梵:“比不過你?!?/p>
她面無表情地反唇相譏,“饑不擇食到連守喪的寡婦都不放過。”
陸衍行直接拽下她的肩帶,一手按住她的腰,吻著她的嘴唇往落地窗的方向走。
——
祝璞玉被溫敬斯帶出來拍了幾張全家福。
照片拍完后,陸夫人特意上來關(guān)心了她幾句:“璞玉,身體好些了么?”
祝璞玉禮貌地回應(yīng):“謝謝陸夫人讓清梵送的姜茶,喝完好多了?!?/p>
陸夫人:“客氣了,清梵沒和你一起下來么?”
祝璞玉怔了一下。
周清梵在溫敬斯找她拍照之前就走了。
“陸夫人,冒昧了,今晚我有點事情沒辦法陪愿愿,不知道能否麻煩一下陸少奶奶?”溫敬斯笑著問了一句。
陸夫人很痛快地答應(yīng)了,跟溫敬斯溝通幾句后,便隨司機離開。
一直到他們走遠,祝璞玉才回頭看溫敬斯。
溫敬斯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攬住她的腰問,“今晚去我那邊?”
祝璞玉:“溫總?!?/p>
興許是姨媽來了,脾氣煩躁,她沒什么好臉色:“你是不是應(yīng)該跟我解釋一下?”
溫敬斯低笑了一聲,“晚點她會找你的?!?/p>
祝璞玉不爽,正要拉著溫敬斯發(fā)脾氣的時候,溫老爺子過來了。
祝璞玉只能強行壓下去。
最后,她被溫敬斯摟著和溫家人一起走出了酒店。
上車之后,祝璞玉的臉依舊繃著。
溫敬斯附身過來,準(zhǔn)備替她系安全帶。
祝璞玉直接握住他的手:“陸衍行把清梵帶到哪里去了?”
溫敬斯動作一停,目光落在她臉上。
祝璞玉懶得跟他裝了,“剛才散場我都沒看見他?!?/p>
溫敬斯摸摸她的臉,拇指停在她的唇瓣上,“既然你知道得這么清楚,就該明白我這么做是在幫她?!?/p>
“嗤?!弊h庇癫恍嫉嘏拈_他的手,“你是幫她還是跟你好兄弟狼狽為奸,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
溫敬斯覺得祝璞玉發(fā)脾氣的時候,比她假笑時順眼多了,至少他看了心情不錯。
溫敬斯:“那你想怎么樣?”
祝璞玉狐疑地看著他,她剛以為溫敬斯要發(fā)脾氣,這狗東西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溫敬斯看穿了她的想法:“你剛才說得對,這件事情是我欠考慮。”
祝璞玉哼了一聲,看著窗外的車陸續(xù)離開,“讓陸衍行把人帶下來?!?/p>
——
祝璞玉在電梯口接到了周清梵。
她身上披了一件西裝外套,腳下踉蹌,盤好的頭發(fā)已經(jīng)完全散開了。
祝璞玉將周清梵扶過來,狠狠地剜了一眼旁邊的陸衍行。
恨屋及烏,她都懶得跟溫敬斯說話了,扶著周清梵上了車,絕塵而去。
二十分鐘后,祝璞玉將車停在公寓樓下,扶著周清梵回到家里。
祝璞玉將周清梵扶到沙發(fā)上,脫掉她身上的西裝外套,那些刺眼的痕跡馬上映入眼簾。
祝璞玉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情緒,“我給你放水,先去洗個澡吧。”
周清梵低頭看了一眼,聲音淡淡的:“沒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