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火氣也越來越旺。
她并不介意光著坐在溫敬斯身上,也不介意和他說大尺度的話調(diào)情,但那是在他們正常溝通的前提下,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被他強行按著逼供。
祝璞玉想要深呼吸,可脖子被他卡著,根本沒有多余的氧氣。
她掀起眼皮看著他:“如果你想聽我的答案,就放開我?!?/p>
溫敬斯:“我不放呢?”
他的手停在了她的大腿上,力道大到留下了指痕,“我碰不得你了是么?!?/p>
“溫敬斯,你他媽神經(jīng)病吧!”祝璞玉忍無可忍,揚起手就要扇他。
溫敬斯松開了她的脖子,鉗制住她的手,“你現(xiàn)在很厲害,祝璞玉?!?/p>
他指腹摩挲著她手腕處被他留下的痕跡,“真是慣壞你了,你覺得戴綠帽子這種事情我都會由著你胡來是么?!?/p>
“你能不能不要顛倒是非混淆黑白?”脖子上的手沒了,祝璞玉呼吸順暢了不少,一鼓作氣和他理論:“昨天晚上我那個樣子,你會不知道我是被人下了藥?憑你溫敬斯的腦子,會不知道是誰設(shè)計了這一出針對我和廖裕錦?”
“所以呢?!睖鼐此剐χ鴨枺懊髦朗窃O(shè)計,為什么還是讓他抱著你來開房了?”
“是終于有了借口墮落放縱,舍不得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想要跟他重溫舊夢?”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祝璞玉躲開他輕佻的動作,“我沒你那么愛重溫舊夢?!?/p>
論重溫舊夢,她比得過他溫敬斯么,多年前強女干過的人,都得費盡心思大海撈針找出來。
他可真好意思指責(zé)她。
就算她真的跟廖裕錦有點什么,也比他強得多——最起碼他們之前還有過真感情。
“你要聽解釋,那我從頭到尾跟你說一遍?!?/p>
祝璞玉調(diào)整著呼吸,冷靜下來,“昨天晚上我發(fā)現(xiàn)我不太正常,廖裕錦路過把我送到樓上房間之后就去找醫(yī)生了,然后你就過來了?!?/p>
“我和他有沒有做,你最清楚?!彼橇艘宦?,“如果我真要睡他,后面也沒有你的事兒了,老、公。”
她刻意在這種時候喊出來這個稱呼,諷刺的意味更濃了。
溫敬斯果然被她激怒,瞳孔一縮,大掌按住她的后腦勺逼近,眼底是滔天的風(fēng)暴:“再說一遍。”
祝璞玉:“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如果你不能接受,OK,我們?nèi)ルx婚?!?/p>
反正這婚她早就不想繼續(xù)下去了。
祝璞玉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更受不了溫敬斯這種刨根究底死纏爛打地問。
溫敬斯:“這么想離婚?看來昨晚我來得不是時候?!?/p>
“我應(yīng)該放你和他重溫舊夢,讓媒體拍到你們偷情,在恥辱柱上釘一輩子。”他輕笑。
祝璞玉:“可以,你現(xiàn)在再給我下一次藥也來得及?!?/p>
她完全破罐子破摔,“只要你不覺得被戴綠帽子丟人我也無所謂,又不是沒睡過?!?/p>
溫敬斯把煙頭遞在了她的臉邊,“再說一句我按下去?!?/p>
祝璞玉感覺到高溫貼近皮膚,身上的汗毛不自覺地豎了起來。
“和我道歉,你態(tài)度好點,我可以不計較昨晚的事?!睖鼐此剐χ钏?/p>
祝璞玉不吃這一套:“我沒錯為什么要道歉?”
“我喜歡廖裕錦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如果你真這么介意,為什么不早點跟我說離婚?”
他這個人也是很有意思,既要又要的。
一邊要用她搪塞溫家作擋箭牌去找自己真正的意中人,一邊又要求她這個工具人對他全心全意,世界上所有好處干脆都寫到他名下好了!
蠻不講理的暴君。
“既然你知道我知道,為什么不跟我解釋?”溫敬斯反問。
祝璞玉:“你都知道了,我有什么好解釋的?”
她愈發(fā)不耐煩,“人和人相處是不是應(yīng)該平等一點兒,你和黎蕤也好,別的女人也罷,這些關(guān)系,你和我解釋過么?”
溫敬斯:“那你問過么?”
祝璞玉:“我問了你就說么?”
她呵了一聲,“好啊,那我問你,當(dāng)初被強女干過的女人找到了么?你每次跟我睡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都是想著她?”
溫敬斯的呼吸頃刻停住,面色瞬息萬變。
祝璞玉趁他驚愕之際,冷笑一聲,從他身上起來,轉(zhuǎn)身要走。
“宋南徑找過你。”溫敬斯掐滅了煙頭,起身走到她面前擋住,“他還跟你說什么了?”
祝璞玉:“怎么,溫總還有其它更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讓我知道么?”
溫敬斯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死死盯著她。
祝璞玉:“我不會在老爺子面前亂說,也不會攔著你找人?!?/p>
她說,“也拜托你,不要整天又當(dāng)又立的,一邊心里惦記著別人,一邊又拿我喜歡過廖裕錦來興師問罪?!?/p>
——
祝璞玉穿戴好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了。
她抄起手機查看了一眼時間,拎起包就要走。
溫敬斯走上來按住了她的胳膊,“去哪里,我送你?!?/p>
“不必?!弊h庇駥⑹殖槌鰜?,“杏子在樓下等我了,以后我還住江景苑,溫家需要我的時候我會跟你回去,其余的事情你處理好?!?/p>
“當(dāng)然,如果你覺得不爽的話,我們隨時可以離婚?!?/p>
祝璞玉丟下這句話就摔門走人了。
昨天晚上做得太狠,她踩著高跟鞋走路的時候很吃力,但她還是挺直腰板走進(jìn)了電梯。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祝璞玉依舊保持著平時高傲不羈的狀態(tài)。
祝璞玉找到尤杏的那輛英菲尼迪,坐到了副駕,隨手系好安全帶。
尤杏:“咱去哪里?”
祝璞玉:“找個地方吃東西?!?/p>
尤杏發(fā)動了車子,“你昨晚不是跟溫敬斯在一起?他沒給你吃飯?”
“別提他。”祝璞玉的語氣不由得煩躁起來。
尤杏:“吵架了?”
“不對啊,我剛才看新聞里,你倆昨天晚上那叫一個恩愛?!彼荒樅?,“變臉這么快?”
“變臉快的人可不是我?!弊h庇穹藗€白眼。
尤杏:“溫敬斯為什么變臉?”
祝璞玉:“廖裕錦?!?/p>
她將座椅往后調(diào)了一下,“我倆算是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p>
尤杏心里“咯噔”一下。
祝璞玉:“昨天晚上我不小心被人下藥了,廖裕錦帶我去酒店樓上開了房?!?/p>
尤杏嚇得差點闖紅燈,一腳踩下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