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洛邢沉默了十幾秒才回答:“我知道,你要過去找他么?”
祝璞玉:“你和我一起走吧。”
她想了想,僅僅靠她一個人,可能說不動廖裕錦,多個洛邢也不尷尬。
洛邢:“我是走得開,你走得開么?”
他一語中的,直戳要害,“溫敬斯會不會懷疑?”
“不會,”祝璞玉早就已經(jīng)想到了應(yīng)對策略,“你把你的護照信息發(fā)給我,訂好票之后我再聯(lián)系你。”
她沒有具體和洛邢解釋自己要怎么解決溫敬斯,但洛邢可以從她的話里聽出她的胸有成竹。
“好,一會兒微信你。”洛邢應(yīng)下。
通話結(jié)束后不到五分鐘,祝璞玉便收到了洛邢的護照信息。
她馬上打開訂票軟件,親自買了兩張從北城飛溫哥華的機票。
北城飛溫哥華的航班并不是每天都有,最近的一趟是周五凌晨。
訂好機票以后,祝璞玉第一時間給洛邢和褚京識共享了機票信息。
——
溫敬斯今晚回來得有些晚,進門時,客廳只有阿姨在。
“先生,你回來了,給你留了晚飯?!?/p>
“不用,我吃過了,您忙完就可以下班了?!睖鼐此箿睾偷爻⑿α艘幌?,“我老婆呢?”
“太太吃完飯就上樓了?!卑⒁陶f。
溫敬斯頷首,“好,那我也先上去了,您早點兒下班?!?/p>
言罷,他便轉(zhuǎn)身朝樓梯走去。
臥室的門沒有關(guān),溫敬斯剛走近,便看見了大喇喇收拾行李箱的祝璞玉。
他邁步走進去,視線掃過箱子里的衣服,最后停在祝璞玉臉上:“這是打算離家出走么?”
祝璞玉抬眸瞥他一眼,“我有那么無聊么?!?/p>
溫敬斯輕笑了一聲。
“臨時接到京叔的通知,去溫哥華分部陪他參加個工作?!睕]等他問,祝璞玉便主動交代了出差的安排,“周五凌晨三點的航班?!?/p>
溫敬斯微微擰眉,“這么趕?”
祝璞玉“嗯”了一聲,“京叔原本不是定的我去,但那個同事家里臨時有去不了了,這次的工作跟能源車項目利益牽扯挺大的,我還是去一趟吧?!?/p>
溫敬斯看著她,許久沒接話,仿佛是在咂摸她這番話的真假。
祝璞玉將最后一件衣服疊好,關(guān)上箱子,癟嘴:“你要是不信,我讓京叔親自跟你說唄。”
溫敬斯:“我有說我不信么?”
祝璞玉站起來,“你臉上不就寫著‘不相信’三個大字兒么?!?/p>
她彎腰從床上拿起手機,找到了褚京識的號碼,自嘲地說:“反正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不相信我,打個電話,圖個安心咯?!?/p>
說話間,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
祝璞玉開的免提,溫敬斯很快就聽見了褚京識的聲音:“機票訂好了吧?我安排人去接你。”
祝璞玉朝溫敬斯挑了一下眉,這才回答:“嗯,我一會兒把航班信息發(fā)您?!?/p>
褚京識:“記得帶厚衣服,這邊冷?!?/p>
祝璞玉:“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褚京識:“你最近身體不好,辛苦了?!?/p>
祝璞玉:“那褚董給我漲工資么?”
褚京識笑了笑,“可以,下月就漲。”
祝璞玉就這么開著免提、當(dāng)著溫敬斯的面兒跟褚京識通完了電話。
掛上電話之后,祝璞玉歪過頭,笑盈盈地看著溫敬斯:“現(xiàn)在放心了么?溫總?!?/p>
溫敬斯握住她的手將她拽到懷里,“希望你今后的每一次都這么誠實。”
祝璞玉厚臉皮地說:“我不是一直很誠實么?”
溫敬斯直接低頭堵上了她的嘴,膝蓋抵著她的腿,輕車熟路地將人逼到了床邊。
兩人抱在一起倒了下來,滾了兩圈。
最后停下來的姿勢,祝璞玉坐在溫敬斯腿上。
她剛洗完澡,只穿了一條睡裙,這一坐,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層西褲。
祝璞玉看到溫敬斯的眼神就知道,今晚他沒打算輕易繞過她。
祝璞玉挪了一下身體,彎腰靠近他,修長的手指摸上他的領(lǐng)帶纏繞,眼神像個妖精。
“喜歡么?”她靠在他耳邊問他。
溫敬斯反問:“我表現(xiàn)得不夠明顯么?”
他的聲音已經(jīng)啞了,因為她的撩撥,呼吸也顯得有些紊亂。
上次被他教訓(xùn)的場景歷歷在目,祝璞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復(fù)仇的機會。
“哦——”祝璞玉拖長了尾音,手指點了點他的下巴,“我怎么沒看出來你的表現(xiàn)?”
溫敬斯按住她的腰,“現(xiàn)在還沒有?”
祝璞玉忽然掐住他的下巴,冷冷地看著他:“我讓你動了么?!?/p>
到這里,溫敬斯才意識到她要做什么。
他松開手,兩條胳膊垂到身體兩邊,勾起嘴角看著她:“遵命,不動?!?/p>
祝璞玉:“……”
他入戲的速度讓人措手不及。
“臭不要的臉狗男人。”祝璞玉毫不客氣地罵他。
溫敬斯面不改色,笑容依舊,“請懲罰。”
祝璞玉有點下頭。
懲罰男人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有些超綱。
說到這個,她腦袋里最先浮現(xiàn)起的是“廢他要害”的四字秘訣。
顯然不適用于目前的場景。
祝璞玉走神時間有些久,坐在溫敬斯身上許久未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祝璞玉回過神的時候,兩人的位置已經(jīng)倒轉(zhuǎn),她被溫敬斯嚴(yán)絲合縫地壓在了身下。
“看來溫太太不習(xí)慣?!彼巧纤亩洌罢媸潜康靶」??!?/p>
祝璞玉被這個稱呼弄得一個激靈,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真是膩歪到令人作嘔的昵稱。
“親一下就這樣了,是不是很喜歡我這狗男人?嗯?”
祝璞玉氣得在他大臂上咬了一口。
他像沒感受到疼痛一樣,照舊輕笑:“這種時候咬人,要受罰的?!?/p>
——
祝璞玉后來又被溫敬斯帶去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困得眼皮子打架了,頭剛挨著枕頭就不省人事。
溫敬斯替她蓋上被子,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準(zhǔn)備動手關(guān)燈的時候,放在旁邊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溫敬斯隨手拿起來,打開那條微信消息。
【廖裕錦回溫哥華看他父母了?!?/p>
溫哥華。
看見這三個字,溫敬斯握緊了手機,余光瞥向了一旁熟睡的祝璞玉。
【訂一張周五的機票,國內(nèi)任何一個城市出發(fā)都可以?!?/p>
回完這條消息,溫敬斯放下了手機,溫涼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祝璞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