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五分鐘后,兩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別墅。
工作人員很敬業(yè)地介紹了套房的裝置和布局,之后就先行離開了。
等工作人員走后,黎蕤才看向宋南徑:“你故意的?!?/p>
宋南徑一副沒聽懂她說話的樣子:“什么?”
黎蕤也不慣著他:“你為什么不訂單人房?”
宋南徑:“黎大小姐,這里的單人房面積不到二十平,標(biāo)間也就三十平,你確定你住得慣?”
黎蕤:“那我也不能跟你一起住?!?/p>
宋南徑往樓梯的方向瞥了一眼,“這里有四個臥室。”
“當(dāng)然,”他忽然往她身邊走了幾步,低頭靠到她耳邊,笑著說:“你要是想跟我一起,我也……嘶?!?/p>
宋南徑調(diào)戲的話還沒說完,黎蕤已經(jīng)一腳踩到了他腳上。
宋南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表情都顯得有些扭曲。
“你想得美?!崩柁ɡ浜吡艘宦暎嫠骸澳阋歉襾y來,我直接把你打包扔回紐約?!?/p>
宋南徑:“……”
黎蕤警告完宋南徑之后,終于將踩在他腳面上的鞋挪了。
宋南徑松了一口氣。
尚未緩過來,又聽見了黎蕤的聲音:“你把行李箱給我搬上來,我要先選房間?!?/p>
聽著黎蕤頤指氣使的聲音,宋南徑卻沒有絲毫不耐煩,立刻應(yīng)聲:“好,來了?!?/p>
然后,就這么按著她的要求,將兩只行李箱一起搬上了樓。
而黎蕤已經(jīng)先行一步上了樓。
她將樓上的四個房間全部考察了一遍,最后選了視野最好的一間臥室,吩咐宋南徑將行李箱拖進(jìn)去。
宋南徑像個小跟班似的,黎蕤說什么就是什么。
將行李箱送到房間后,宋南徑看了一眼窗外黯下來天,又低頭看了看腕表。
六點(diǎn)多了。
“晚上出去吃么?”宋南徑問黎蕤。
“不要了吧?!崩柁ù蜷_行李箱拿出衣服整理,“找人送來吧,我懶得出門了?!?/p>
宋南徑:“嗯,你想吃什么?”
黎蕤:“剛才管家不是說掃碼可以看到菜單么,我一會兒看看吧——你去收你的東西吧?!?/p>
說著,她揮揮手,示意宋南徑從她房間離開。
宋南徑聳了聳肩膀,“大小姐真是,用完就扔啊。”
黎蕤絲毫沒有愧疚感:“還能被用,你就偷著樂吧,趕緊滾去收你的東西,我要洗澡了。”
宋南徑“哦”了一聲,做了個“拜拜”的手勢,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扒著門,意味深長地說:“洗干凈了等著我吧?!?/p>
黎蕤剛要罵他,宋南徑已經(jīng)關(guān)門走了,跑得比耗子都快。
黎蕤翻了個巨大無比的白眼。
翻完白眼之后,黎蕤想起宋南徑剛剛的言語和表情,又不自覺地?fù)P起了嘴角。
正好這個時候,手機(jī)響了。
黎溪發(fā)來了視頻。
黎蕤坐到小沙發(fā)上接起來,在視頻里看見了黎溪,他那邊背景還是辦公室。
“你還沒下班?。俊崩柁▎枴?/p>
“忙完了,馬上就下了?!崩柘戳艘谎劾柁ㄟ@邊的背景,“你們到了吧?”
黎蕤:“剛到?!?/p>
黎溪:“住得怎么樣?”
黎蕤:“挺好啊,別墅套房,窗外還能看到海?!?/p>
黎溪發(fā)現(xiàn)了盲點(diǎn):“你跟宋南徑一起???他故意訂的吧,真陰險?!?/p>
黎蕤:“又不是一間房,他有賊心也沒賊膽?!?/p>
她停下來哼了一聲,“他要是敢對我怎么樣,直接把他踹回紐約。”
黎蕤說完這話,就發(fā)現(xiàn)視頻對面的黎溪眉頭緊皺,一臉便秘的表情。
沒等黎蕤問他,他就先開口:“你說話的時候正常點(diǎn)兒?!?/p>
黎蕤:“?”她有不正常嗎?
“雞皮疙瘩都被你催了一地,怪嚇人的。”黎溪搓了搓胳膊,“你嗓子要是不舒服就吃藥,別夾著?!?/p>
黎蕤的臉?biāo)查g垮了:“你才夾!”
黎溪:“這樣正常多了?!?/p>
他問:“你不會就這樣跟宋南徑說話的吧?他居然沒被你嚇到?”
“哦,也是,他不是一般人?!崩柘呀?jīng)學(xué)會了自問自答。
“再見!”話不投機(jī)半句多,黎蕤不想再聽他的調(diào)侃了,直接掛了視頻去洗澡了。
坐了四個多小時車,身上難免僵硬,沖了個熱水澡之后感覺好多了。
洗完澡,黎蕤隨便穿了一身瑜伽服,趁吹頭發(fā)的時候掃碼看了看菜單,直接點(diǎn)了晚飯。
頭發(fā)吹干,黎蕤便去樓下坐著等人來送飯了。
宋南徑應(yīng)該是還在收拾,樓下客廳空無一人。
黎蕤直接趴在沙發(fā)上,邊玩手機(jī)邊等。
玩了十多分鐘手機(jī),晚飯沒送來,先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黎蕤循聲抬起頭看過去,正好跟樓梯上的宋南徑四目相對。
兩人的距離有些遠(yuǎn),可宋南徑能夠清楚地看見黎蕤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她趴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慵懶而隨意,這個姿勢不由得勾起了他腦海中的種種回憶。
宋南徑的呼吸變得有些重,無意識地做了幾個吞咽的動作,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
“你收好了啊?!崩柁ǜ文蠌綄σ暳耸畮酌?,便翻身坐了起來。
彼時,宋南徑也已經(jīng)走向了沙發(fā)。
黎蕤抬起頭看著他,說:“我點(diǎn)過菜了,你要是不喜歡就再加。”
宋南徑?jīng)]有接話,停在她對面,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視線詭異而灼熱。
就像是要用這種方式把她吃下去似的。
黎蕤再怎么遲鈍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對勁兒,畢竟兩人曾經(jīng)負(fù)距離接觸過無數(shù)次。
宋南徑的視線已經(jīng)移到了她胸口的位置。
黎蕤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頓時后悔自己選了這么修身的衣服。
以前她每次穿稍微緊身一點(diǎn)兒的衣服,宋南徑都……
“你再看!”黎蕤抬起腳踹上了他的大腿,惡狠狠地瞪他:“收起你那些骯臟的念頭,否則……嘶,你搞什么?”
黎蕤警告的話還沒說完,宋南徑忽然握住了她的腳踝。
她踹他的那條腿來不及收回來,就這么被他按住。
掌心抵著他的褲子布料,隱約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宋南徑的手指抵著她腳腕凸起的那塊骨頭摩挲著,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腳趾。
“你變態(tài)?。 崩柁ū凰文蠌侥莻€眼神弄得頭皮發(fā)麻。
直覺和經(jīng)驗(yàn)告訴她,宋南徑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準(zhǔn)沒好事兒。
黎蕤罵完,宋南徑忽然一用力,將她的腳往中間的位置挪了一下。
然后邪氣地勾起嘴角,“這樣才算變態(tài)。”